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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熱烈地在暮曦的臉上逡巡,南宮瑾的唇畔勾起一抹優雅的弧度,“好,我知道了。”
他平靜的表態反而讓暮曦驚駭,她總覺得眼前的男子似乎有些不同了,他果真不再是曾經的那個溫雅如玉的男子了。
“染衣,好生保重,我走了。”南宮瑾並未絕望,只是心很痛,很痛,然而,他絕不會那麼簡單地放棄。
“王爺。。。。。”素指捏緊了手中的絲帕,暮曦匆忙地喚住了他,一種驚恐的情緒在心底激盪,“你要做什麼?”
“我知道你並不愛我,但這並不影響我繼續愛你。。。。。”南宮瑾略略回眸,臉上的神色複雜幽深,讓人難辨喜怒。
暮曦不敢置信地眯起了雙眸,被他噙在唇角的冷魅笑意震顫了心扉,不解為何他要這般痴纏不放。
“保重,我們。。。。。定會再見!”南宮瑾留下了一句富含深意的話,矯健的身影高高躍起,轉瞬之間便融入了暗夜深處,消失在了暮曦的視線。。。。。。
北國,南疆,平沙郡
“殿下,粟特的騎兵確實厲害,他們與二太子的軍隊激戰了十幾日,不分勝負,我們現在可否要順勢出兵?”塔木邪站在羊皮地圖之後,輕聲地問。
兀旭烈正手舉燭火,認真地觀察著周邊的地勢,思慮片刻,他冷靜地分析:“暫時按兵不動,他們打得難解難分之際,我們若是出兵。。。。。難保他們不會聯手抗我。。。。。畢竟粟特部也已經視我為敵。”
☆、第六十四章 晚景淒涼
“那依殿下的意思,我們還要等?”塔木邪略感困惑地望著兀旭烈,低聲地問。
一絲淺淺的笑紋劃過唇畔,兀旭烈將燭火放置於長案之上,語意深沉地說:“你看看南國。。。。。他們亦是暗中不動,怕的就是引火燒身。”
“粟特部族的騎兵甚是厲害,看來。。。。。凝昊這一次是氣瘋了,誓死要搶回凝璇的棺槨。”塔木邪感嘆不已地搖了搖頭,對於這場情勢愈發複雜的戰爭是更加沒有把握了。
淡淡的哀傷拂過英挺舒展的眉間,兀旭烈心中對凝璇總是有愧疚的,“凝昊與凝璇的感情極好,我曾在粟特族待過數年,親眼目睹凝昊對自己妹妹的關愛,他的心情我能理解。”
“粟特族這個時候出兵,很可能遭遇二太子與南國大軍的合圍,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凝昊也要前來,這樣的決定不可依從常理判斷。”塔木邪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擲地有聲地道來,“終究。。。。。無論是怎樣的英雄豪傑,還是逃不開一個情字。”
“十萬石糧草,還有多久能夠運抵大營?”指尖沿著祁連山山脈的位置滑動,兀旭烈微微眯起了那雙銳利的鷹眸。。
“殿下,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不出十日內,定能運達。”塔木邪以篤定的口吻應道。
依等著看不。“要注意,雖然二哥現在被粟特部糾纏,但他。。。。。很有可能會派人去攔截我們的糧草,找些人去糧道上接應他們。”兀旭烈頗為謹慎地囑咐塔木邪,事關重大,他要比以往還要多加幾分小心。
更何況,這次他的對手是自己極有城府的二哥,他們從未交手過,彼此陌生得很。
“是,我明白了,這就去辦。”塔木邪行了抱拳禮,剛欲轉身離開,卻被兀旭烈喚住了,“等等。。。。。”
驀然回眸,塔木邪不解地看著兀旭烈,“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父王他。。。。。病況如何?”自從奔赴南疆已有兩月光景了,這是兀旭烈第一次主動問起兀魯卓。
“老樣子,氣喘咳血。。。。。短期內暫時不會有生命之危,但聽宮裡的人回報。。。。。”塔木邪據實相告,繼而頓了頓,繼續說:“大王他因為急怒攻心,病情惡化,肯定是過不了這個秋天了。”
聞言,複雜的神色飄過那張冷峻剛毅的面龐,兀旭烈默默地合攏了大掌,縷縷感傷在那雙幽深的黑眸中流轉。
“殿下,我們最好要在大王晏駕前。。。。。結束此前的亂局,不然大王一旦駕崩。。。。。朝內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局勢將會如此發展,我們誰都不得而知。”塔木邪蹙起了眉間,擔憂不已地低語。
“你說的沒錯。但這一招棋。。。。。必須瞧準了才能放字,姑且再看看吧。”兀旭烈輕揮了揮手臂,示意塔木邪退下。
“是!”塔木邪推開閣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待到他離開,兀旭烈回到了長案後落座,從那堆放在一旁的竹簡堆中取出了一個精緻的烘漆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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