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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黑眸中漾起了一抹柔情,“你可知,這首歌是她當日在南國王宮中所唱的。每當夜深人靜時,我總覺餘音繞樑。雖然找來了南國最知名的歌女,卻也怎麼唱不出她的韻味。”
“殿下,過幾日,我要動身前往北方,督查邊城防務,你可想與我一同前去?”塔木邪不忍兀旭烈承受相思之苦,思前想後,終是向他提議:“督查防務不過兩三日時間,而後我陪著殿下入南國,將她帶回來。”
“怎麼不反對?”濃濃的興味染滿唇角,犀利的眸子直視著他,兀旭烈冷靜地開口:“染衣對我的影響力,連我自己都沒得估量,說不準日後就是禍水紅顏。”
“不,不會。殿下閱人無數,我北國的女子難道比不上南國嗎?並不是。我明白,美人再美,在殿下心中終是美不過這萬里河山。”塔木邪絲毫不擔憂,他清楚自己效忠崇拜之人,是怎樣的英主,懷揣著凌雲壯志。
“哈哈哈哈”兀旭烈笑得開懷,大掌攥握成拳,用力地擊打塔木邪的胸膛,“好,很好。”
“而且,我堅信,那位讓殿下如此魂牽夢縈的九王妃,定非凡俗女子。她值得殿下傾心,自然不會阻礙殿下的宏圖大志。”塔木邪說出了一翻頗具哲理的言辭,“若是她真有一日成了殿下的絆腳石,殿下必會權衡利弊,作出最正確的決定。”
激賞的目光落在塔木邪的身上,兀旭烈喜歡與他交談,話不必多說,言中深意卻可被充分領會,“你去巡邊,多加留心父王新近任命的左翼將軍和督提調。至於這次,我就不隨你同行了。”
“是,謹遵殿下之命。但為何不與我同行?殿下如此思念她”塔木邪看不懂兀旭烈。
“就快了,如果我算得沒錯,她就快離開那裡,來到我的身邊了。”他以篤定的口吻斷言。
兀旭烈今天一早接到了寧若萱從南國送來的信箋,裡面詳細地記述了這些日子來王府內發生的一切。
以他對暮曦的瞭解,那樣的一個倔蹄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誤解,被人冤枉了。
而驕傲如暮曦那般,是不屑於去解釋,去爭辯的。
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寧若萱這顆棋子竟是這般好用。
也怪那南宮瑾愚痴地可以,竟然冒險去選擇懷疑暮曦,這樣只會將她推得遠遠地,直至消失無蹤
南國,逸王府,西花廳
“王妃,吃些東西吧。”碧兒看著擺在飯桌上分毫未動的晚膳,關切地勸道:“兩天沒進食了,身子會熬壞的。”
“撤下去吧,我吃不下。”暮曦搖了搖頭,現在就算看到熱騰騰的飯菜,她都覺得心口更憋悶了。
碧兒看她幾日來鬱鬱寡歡,驀地雙膝一碗,跪倒在了她面前,“王妃,是奴婢害了您。”
“這是怎麼了?快起來。”暮曦趕忙將她攙起,雙手為她拭去淚水,“怎麼哭了?”
“那一日,若不是您為了救我,不忍見我驚慌失措,您就不會出手,不會讓其他人誤會您是妖女”碧兒哭得很傷心,那些越傳越離譜的謠言根本不堪入耳,將暮曦描繪成了一個蛇蠍心腸的妖孽。
“與你無關,縱然不牽扯到你,若萱她們也會千方百計地或逼我出手,或羞辱我。”
暮曦愛憐地撫了撫碧兒的臉頰,柔聲地安慰:“傻丫頭,別哭了,錯不在你。她們有備而來,我終歸是躲不過的。”
碧兒因抽泣不止,雙肩劇烈地抖動,“王妃,去跟王爺解釋下吧。不要讓王爺誤會你。”
“沒什麼好說的,他若真的信我,又何須我開口。”暮曦有自己的脾性,她骨子的倔強與自尊容不得她去低頭。
再說,那一晚,南宮瑾的態度已足夠明確了。
當那雙狹長的鳳眸望向暮曦時,沒有一絲柔情,有的只是懷疑與怨責。
這時,光潔的石板上拖出了頎長的身影,南宮瑾方才在走廊中徘徊時,因殿門未合上,將她們主僕的對話聽了個滿耳。
其實,他並非不信任暮曦,更沒有給她定罪。
只是那一日事發突然,他來不及做出更好的反應罷了。
過後,他將事情的原委細細地調查清楚,也多方求證。
雖然他親眼目睹了暮曦手中的犀利長鞭狠狠地甩向若萱的一幕,但之前確實是若萱行事欠妥,她的侍女淓姣盛氣凌人。
算起來,是若萱她們挑起了事端,與暮曦並無關係。
南宮瑾自認絕非是偏聽偏信之人,他不過是需要時間。
“王爺”透過朦朧的淚光,碧兒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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