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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過地面,破碎的梔子花瓣被他震起。
雪白色的花瓣宛如飛雪般,飄飄灑灑地自夜空中墜落。
塔木邪看得出兀旭烈心中煩悶,也許思念真是個惱人的東西,竟惹得平日裡無所不能的四太子也這般無措。
“殿下,何必呢?院子裡的梔子花多無辜啊,這片刻間,就成了你的鞭下亡魂。”他斜倚在柱廊中,笑望著兀旭烈矯健的身姿,不禁失笑。
話音還未落,犀利的長鞭帶著一股寒意陡然逼近。
塔木邪來不及躲閃之際,鞭子已然掃向了他的臉側,將他垂落在耳邊的幾縷長髮打斷。
“哼叫你多嘴!”兀旭烈優哉遊哉地收回長鞭,劍眉斜挑,欣賞著塔木邪驚訝的神色。
“殿下,你真的出手?我這頭髮”掌心處的碎髮惹得塔木邪頗為心疼,他快步追上兀旭烈遠去的背影,“你打哪裡都可以,就是不要動我的頭髮!”
南國,逸王府,西花廳
“王妃,今日若萱小姐入府,你可打算去看看?”孫嬤嬤給暮曦端來了幾碟特製的糕點,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面色,試探性地問。
“她已經入府了?”暮曦輕呷了口茶,冷豔的嬌顏上不辨喜怒,“王爺將她安置在何處?她的身子怎樣?”
“若萱小姐暫住在宣儒殿”猶豫再三,孫嬤嬤不忍心隱瞞,還是道出了實情。
“是嗎?”驚異之色不過一閃而逝,暮曦隨即恢復了平靜。
“王妃,老奴覺得這只是暫時之舉。若萱小姐的身體很不好,跌了山崖,沒有得到及時救治,整個人虛弱得很。”想起若萱那病懨懨的樣子,孫嬤嬤也心生憐惜,“而且,她的臉上落下一道疤,怕是永遠不能痊癒了。”
暮曦詫異地攏起黛眉,心頭升起了絲絲異樣的感受,“她一定生的很美。”
“哎,是啊,當年的若萱小姐總是穿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裙,長髮就這麼簡單地盤起一個髮髻,清麗可人。”憶起過往,孫嬤嬤感懷莫名,她驀然回神,意識到了自己竟沒有顧忌暮曦的感受,“王妃,老奴不是有意的”
“無妨。縱然失去了記憶,但我也知道,她會有今日,是我當初一手造成的。”暮曦無奈地搖了搖頭,深刻明白,駱染衣與若萱之間的這份恩怨,只怕是難以消除了。
若萱縱然活著而歸,卻失了美貌,丟了愛情,還被曾經的仇人霸佔住了王妃之位。
要讓若萱不記恨她,簡直是痴人說夢。
“孫嬤嬤,今日傍晚,幫我安排下,我想去看看若萱。”避而不見絕非上上之策,暮曦反倒想見見她。
“好,老奴這就去安排。”孫嬤嬤最欣賞的便是暮曦的大度與寬宏,她語重心長地勸道:“
王妃且放寬心,王爺不會辜負您。”
昏昏暗暗的落日餘暉籠罩住了王府,透出一股悽清的氛圍。
暮曦踏著青石板路,在碧兒的陪同下來到了宣儒殿。
若萱的侍女淓姣似乎是嚴陣以待,早就守在殿門外,恨恨地盯著暮曦,“你還來做什麼?一手毀了我家小姐的幸福,如今怎麼?見她沒死,還要親手置她於死地不成?”
“你怎麼能這麼跟王妃說話?”碧兒擋在了暮曦身前,毫不示弱地回擊,“好大的膽子!別忘了,王妃才是王府的女主人!”
“哼女主人 ?'…87book'這個女主人也不知怎麼當上的!用了多少下三濫的陰謀詭計!我家小姐回來,你家王妃這主子的位置,也坐不長了!”望向暮曦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憤,淓姣不屑地輕哼聲,擺出了一幅倨傲的姿態。
“你”碧兒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暮曦止住了。
柔婉的笑意始終掛在唇畔,暮曦上前一步,對淓姣好言相向:“去通知你家小姐吧。”
淓姣冷冷地回身,步入殿內,須臾後,她不情願地敞開殿門,“我家小姐讓你進去。”
“你等我就好。”暮曦回眸,示意碧兒安心。
待到暮曦入殿,淓姣果斷地關上了殿門,與碧兒守候在殿外。
踏著舒緩的步履,暮曦走進內殿,碧綠色的眸子望見了那抹斜倚在窗邊的纖麗身影,不由得心生驚歎。
只看著她的側影,都讓人覺得那般恬靜優雅,她的樣貌定是極美的。
似乎注意到了暮曦的靠近,若萱慢慢地轉過頭,露出了那張我見猶憐的如花面龐。
近似透明的肌膚,在燭光映照下,泛著柔和的光澤,纖長的柳葉眉,炯然有神的杏眸,挺翹的鼻尖,櫻桃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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