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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不放後退一步,暫時消失在他們的視線,才能更好地隔山觀虎鬥,不是嗎?”
被他一語點破,塔木邪頓感豁然開朗,“但是殿下這一離開,許多朝臣們定會見風使陀,投靠了大太子或二太子”
“正好,就當做是一場試驗,讓我看看,究竟哪些才是真正的忠臣。”陰鶩的鷹眸中寒芒畢現,兀旭烈不屑地翹起唇角,雲淡風輕地說。
“可兵權交出去”雖然忐忑的心情得到了舒緩,但塔木邪仍心存隱憂。
“以前我也交出過兵權;又如何呢?”兀旭烈頗為自信地挑起眉間,鎮定地分析道,“現在你能理解縱然沒有暮曦的存在,我也傾向留下駱睿的性命。”
“殿下是怕南國失去這個戰場上的擎天一柱,對我北國構不成威脅,那麼大太子、二太子便更有藉口來奪取你的兵權。”塔木邪認同地頻頻頷首,對於兀旭烈之前那些瘋狂的舉動,似乎多了幾分理解。
“哼你以為我真的被感情完全衝昏了頭腦嗎?”端起矮几上的烈酒,兀旭烈仰首一飲而盡,唇角掛上一抹渾濁笑意。
他承認,若是沒有暮曦的存在,自己不會一次次地公然違抗父王的旨意,冒著失去權柄的危險。
“殿下,你的下巴處”塔木邪眼尖地看到了那抹半月形的殷紅指痕,“這”
兀旭烈沒有躲閃,指尖輕輕撫摸下巴,眼底漾起了一抹溫柔,“她恨我,她一定在恨著我”
☆、第二十九章 暗夜溫柔
恨?她不應該有恨。縱然放了駱睿有私心的想法,但殿下以一人之力對抗滿朝的壓力甚至不惜頂撞大王,這份情意,我都不知她該用什麼來還。”塔木邪不悅地皺起了眉,不甚贊同地說道。
“你不會懂”兀旭烈驀地笑了,笑中暗含著幾縷苦澀。
“在我看來,能做的,不能做的,殿下都為她做了。”塔木邪從未想過自己敬重崇拜的傲然四太子,竟也有為情所苦的時候。
“愛情,是勉強不來的。現在,我看不懂她的心,她對我有情,卻又不肯留在我身邊,我著實猜不透有時候真的想遂了她的願,放她走,可我卻沒那麼灑脫。”那雙幽深如潭的鷹眸中盈滿了哀傷,兀旭烈把玩著那沾滿血跡的荷包,感慨萬千地抿緊了唇線。
“殿下”塔木邪難過地攥緊了大掌,幾乎就要將自曾暗中相助暮曦,甚至催促她離開之事和盤托出。
“所以所以我我強迫了她。”悶悶地將眼前的灼烈飲盡,兀旭烈惆悵地逸出一縷嘆息,“可悲啊現在我竟寄希望於她懷有身孕,從而名正言順地留下她。”
“殿下!”不忍他再這麼痛苦,塔木邪重重地跪了下來,懇切直言,“殿下,其實是我,是我與暮曦做了商議,我助她救出駱睿,條件是她永遠地離開你。”
兀旭烈怔愣了片刻,須臾之後,唇角卻勾出一抹優雅的弧度,“我不怪你。因為你絕非主因。我瞭解暮曦,沒人能逼她做她不願之事。”
“我”塔木邪還是覺得心中有愧,若沒有他的逼迫,也許暮曦根本不會離開,也便不會讓兀旭烈承受被人揹叛的苦楚。
“起身吧,只要你不再意圖傷害暮曦,以往的事,我既往不咎。”兀旭烈斜倚在軟墊上,若有所思地看著塔木邪。
“謝殿下。”緩緩站起身,塔木邪在步出殿外的剎那,驀地停住了腳步,“殿下有一點說的沒錯,暮曦她確實是愛你的,這一點,是騙不了人的。”
“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聞言,兀旭烈撐起了偉岸的身子,饒有興味地等著他的回答。
“因為深愛,所以她不會恨殿下殿下剛剛說過,沒人能逼迫她做任何;所以”
不想再成為兀旭烈這條坎坷情路上的障礙,因只塔木邪覺得四太子已然走得太辛苦了。愛夾答列
他的暗示雖然隱晦卻也恰到好處,兀旭烈竟是豁然開朗,“謝謝。”
“殿下,你被貶去哪裡,我就到當地擔任團練校尉。”塔木邪以堅定的口吻說道,眼底是誓死相隨的決然,“明日我就向大王上奏疏。”
“呵呵好。”兀旭烈心中動容,剛毅的面龐上並未太多波動,他微微頷首;算是應允了
入夜,青鸞殿
暮曦呆坐在床榻上,看著靈源在殿內忙忙碌碌地收拾著。
十餘日來,她再也未曾見過兀旭烈,更未從下人的口中聽到有關他的隻言片語。
這座華麗的殿閣好似與世隔絕了一般。
然而,每當她要邁出殿門,門外迴廊出的守衛卻比往日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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