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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我還是太愛自己了。捨不得自己受苦,捨不得拋下王兄給與的這份可以照拂一生的榮華三兩句的恫嚇逼迫,我就屈服了。若萱也愛錯了人,她誤以為我是個痴情之人,誰知當朝九
王爺才是最最寡情薄倖的那一個。”多日來的精心深思,讓南宮瑾有了不同的領悟,他以自嘲的口吻調侃道。
“既是如此,王爺心結已解而寧若萱也已歸來,雖然經歷一番周折,也算回到了事情的起點,
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駱睿緩緩起身,走到了南宮瑾身旁,困惑不解地問。
“你錯了,事情也許能回到起點,人也能迴歸其位”南宮瑾轉過頭,狹長的鳳眸緊緊地盯著駱
睿,笑意中染上了幾縷苦澀,“人的心呢?變了的心,該如何安放?”
“王爺的意思是”忐忑的情緒在心底激盪,駱睿謹慎地探問,“你還要找小妹?”
“沒錯,我已探聽到她人在北國極有可能在四太子兀旭烈的府中,所以”南宮瑾毫不猶豫地應道,眼底閃爍著決然的光芒。
駱睿對南宮瑾這份遲來的醒悟而惋惜,他語重心長地勸說:“你不該再找她,小妹的性子我很瞭解,
她若對你還有一絲不捨,就不會輕易放手,既然選擇了離開,甚至沒有一絲留戀她便沒有回頭的可能。”
“她曾執拗地想要加入王府,那時,我恨她,也笑她,但現如今我卻敬佩她,哪怕我有她一半
的執著我們三人的命運都會截然不同。如今,我也不會因你三言兩語的相勸,便打消自己的決定。所以,不要再多言。”南宮瑾揚起手,輕拍了拍駱睿的肩膀。
“王爺執意如此,我無法阻攔,但你不會得償所願的。因為不是所有失去的東西,都能追回。”駱睿無奈地逸出一聲長嘆,走回了坐塌旁。
“回瀛都吧,北疆烽煙又起,朝廷會再次出兵,你是南國最出色的將領,男兒志在報國,怎能因小小的惆悵不滿而放棄滿腔的抱負?”南宮瑾在駱睿的對面落座,神色嚴肅地開口。
“我不會再入朝廷,君上的所作所為著實讓人寒心”駱睿的態度頗為堅決,似乎沒有了迴旋的餘地。
他的反應不出南宮瑾所料,他自長袖中取出了一枚寫滿戰報的竹簡,交到了駱睿面前,“看看吧。”
駱睿拿起了那薄薄的竹簡,視線拂過其上,漸漸地,俊朗的面龐上卻陰雲密佈,“他們”
“北國騎兵甚是厲害,尤其在你失蹤後,軍心不安,我軍接連大敗邊境五城被北軍攻破,他們燒殺搶掠無需我多說,你也能想見邊城百姓們的悽慘”南宮瑾緩緩道來,希望曉以大義,可以打動駱睿,“我會在此地逗留三日,你好好想想吧。”
話音方落,南宮瑾即刻起身,推門而出。
抬起頭,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駱睿猛地合攏了掌心,薄薄的竹片應聲碎裂
北國,襄都
寬大的馬車以舒緩的速度在通往襄都的官道上行駛。
兀旭烈怕如果趕路的速度太快,會讓暮曦更為不適,所以下令車伕緩緩而行。
這一路上,因為暮曦的多眠,他們並未有太多的交談,更多的是互相依偎,卻已勝過千言萬語。
“為何,我總有種錯覺,你我已相識了許久,也許上輩子便相遇了。”大掌溫柔地為她撥開了擋在頰畔的墨黑色長髮,兀旭烈出神凝睇她安然放鬆的神態,慵懶中透著一股子惑人的嫵媚。
略略地掀開眼簾,碧綠色的美眸深深地回望兀旭烈,暮曦勾住了他的指尖,“也許是吧。”
“這次回府,你搬來玄武殿與我同住吧。”親暱地俯下身子,溫厚的唇在她的額間印上一吻,兀旭烈提議道。
“不了,我還是想住在原處,玄武殿是你休息議事的地方,有我在不太好。”暮曦不想過多地聽到軍國大事,她的心思頗重,並不利於她安胎。
“也好。”兀旭烈覺得暮曦的顧慮有理,也便不再強求,“赫蘭的事你打算怎麼求證?”
“我有符咒,只要對她下咒,便能洞悉她心中所想。要知道孩子的身世,並不難。”暮曦撐起了虛軟的身子,仍舊倚靠在兀旭烈寬大的懷中。
“暮曦,你的巫術會不會傷及自己?”兀旭烈對暮曦的過往頗為好奇,想要一探究竟,“還有,你的靈力源自何處?巫術又是誰人所教?”
柔美的笑好似初春的花兒綻放在頰畔,暮曦只覺睏意襲來,拉住兀旭烈衣角的素指微微張開,她倏然國非著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