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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鏡莎恭敬地應了聲,小碎步跑下了拱橋,走到了暮曦所指的方向。
撥開草叢,她發現了那面曾經引起了暮曦眩暈的銀鏡,“這”
有些猶豫要不要將它交給暮曦,鏡莎小心翼翼地將之捧起。
誰知,還未等她有所決定,那面銀鏡已然開始漂浮於空中,直奔暮曦而去。
望著那飛舞而來的銀鏡,暮曦竟鬼使神差地攤開了掌心,好似被牽引了一般。
宛如碧波的美眸驚訝地看到銀鏡穩穩地落在自己的手中,“是”
她記得當時這面鏡子被兀旭烈下令毀掉了,怎如今又會完好無損地出現?
鏡莎驚愕地折返而歸,被這詭異的一幕給嚇到了,“姑娘,這鏡子邪門得很,咱們還是把它扔了吧?”
“別怕。”暮曦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而後牢牢地握緊了鏡柄,“這件事暫且不要告訴殿下,我不想他擔心,明白嗎?”
“是,奴婢知道了。”鏡莎猶豫片刻,終還是點了點頭,扶著暮曦走回了青鸞殿。
青鸞殿
暮曦趁著鏡莎去給她煎安胎藥的時候,緩緩地將鏡面轉過來。
一種奇妙而強大的力量在冥冥之中引誘著她一探究竟,澄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住那平靜如常的鏡面。
漸漸地,原本映著她面容的鏡面開始漾起縷縷波瀾,她的面容亦開始如幻影般變得模糊起來。
暮曦驚訝地瞪大了美眸,心中的好奇更深,屏息注視著鏡面上的變化。
突然間,南國的如黛青山、碧波卷卷如一幅畫卷地在鏡中鋪展開,而後,是逸王府外的街巷,是逸王府內的熟悉景緻是她曾經住過一年的西花廳以及正在西花廳前坐著的南宮瑾。
纖細的素指默默地收攏了幾分,黛眉輕斂,暮曦出神地望著那一幕幕場景,心頭泛起絲絲複雜的情愫。
為何鏡中的南宮瑾看起來變了很多,俊美的臉龐依舊,卻多了幾分凌厲與陰沉之氣。
暮曦將銀鏡移得更近了一些,驚覺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眸中似乎多了幾縷憂愁與思念。
不其然地,一陣陣暈眩的感覺席捲而來,她鬆開的指尖,匆忙地翻過了銀鏡,斜倚在柔軟的靠墊上。
滴滴冷汗自額間滲出,沿著臉側徐徐滑落,暮曦的心慌慌地,全身頓覺無力極了。
“姑娘,你怎麼了?”鏡莎端著湯藥入殿,擔憂地看著暮曦蒼白的臉色,“可是這鏡子在作怪?姑娘,且聽奴婢一句勸吧,這鏡子詭異得很,將它丟掉最好。”
“湯藥呢?拿來吧。”暮曦強忍住那股強烈的心悸,她撐起身子,接過了藥碗,一口口地嚥下黑稠的腰肢。
“這個”她猶豫不已地看著那柄雕工精緻,隱隱透出魔力的銀鏡,最終還是將之交給了鏡莎,“拿去丟掉,也許,它真的會危及我的身體。”
“是。”見她改了主意,鏡莎欣慰地點點頭,捧著銀鏡即刻走出了青鸞殿。
一路上走走停停,她思慮再三,步入清風苑內。
站在湖畔,望著平靜的湖水,鏡莎用力將銀鏡扔了進去。
看著銀鏡緩緩下沉,直至隱沒在湖水深處,她才放心地離開
入夜,暮曦本就淺眠,當兀旭烈悄然走下床榻的瞬間,她便醒來了,只是默不作聲。
感到兀旭烈穿上衣衫,步履匆匆地離去,她才緩緩地起身,隨意地披上了一件單衣。
素手推開紗窗,仰望清冷寥落的月色,暮曦的心口竟又泛起了莫名的痛楚。
思緒著實煩亂,她提起一盞燈籠,走出了青鸞殿,不知不覺間又來到了清風苑內。
倏然間,兩抹熟悉的人影竄入眸底,隔著一汪湖泊,暮曦竟有些恍惚了。
涼亭內
“殿下”凝璇恭敬地向兀旭烈服了服身,明亮的黑眸中藏著深切的眷戀。
“不必多禮了,坐吧。”大掌一揮,他示意凝璇落座,直截了當地問:“你有話要對我說,是嗎?”
“我與殿下本是舊識,當年在粟特部族中,又是一起長大的殿下可曾想過,我”凝璇本欲趁著這暗沉的夜色掩蓋,向他當面道出自己多年來埋在心底的情愫,卻發覺,原來啟口是這麼困難。
幽冷的鷹眸微微眯起,兀旭烈驀地翹起唇角,勾出一縷淡淡的笑意,“凝璇,有些話還是放在心裡的好。”
“我自認為有了幾年的朝夕相處,對殿下還算了解的殿下如翱翔天際的雄鷹,行事雷厲果斷,卻也灑脫高傲,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