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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令,只帶了塔木邪入宮。
在步入主殿前,禁衛們將他們攔了下來,恭敬地說:“大王有令,只允許四太子入殿,且要取下身上所有的佩劍兵器。”
“你在這裡等我。”兀旭烈氣定神閒地回過身,以眼神向塔木邪示意。
“是,殿下,我明白了。”塔木邪微微頷首,連連後退了幾步。
兀旭烈張開了手臂,任由禁衛們取下了他身上的兵器,才在班若的帶領下步入了寢殿深處。
看著寢殿暗閣中那扇斑駁的木門,兀旭烈似有疑慮地問:“父王這幾日住在這裡?”
“是,殿下請吧。”班若親自推開了閉合的木門,輕聲說道。
踏入了幽深靜謐的甬道,兀旭烈心中略感困惑,終於在拐過兩個彎角後,才看到了那飄蕩帷帳掩蓋之下的破舊床榻,以及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憔悴身形。
☆、第四十六章 帝王大忌
覆在背間的狐毛披風倏然滑下,兀旭烈望著那抹形容枯槁的人影,不禁心頭微微一顫。
複雜的情感在心頭激盪,最終化作了一縷滿含哀傷的呼喚:“父王”
微弱的燭火映在那張驟然蒼老了的面龐上,兀魯卓徐徐地睜開了眼,偏過頭,渾濁的目光落在那挺拔威猛的身影上,“四太子”
兀旭烈三兩步地奔向床榻,單膝跪了下來,大掌握住了他揚起的指尖,“父王”
“哼向我戎馬戰場三十餘年,最終還是逃不開命運的捉弄”兀魯卓想要撐起身子,縱然使盡了全身的氣力,也無法動彈分毫。
挫敗地攥緊了雙拳,他只能無奈地踹著粗氣,“啊”
兀旭烈趕忙伸出長臂,將兀魯卓扶起,使他半靠在床頭,“幾日未見,父王的身子怎麼”
“上了春秋的人,縱然一點小病也能長臥不起,何況,這些年來,我的身子每況愈下,平日裡不過是靠著湯藥來支撐罷了。”兀魯卓露出了釋然的笑意,他握住了兀旭烈的手腕,“父王的大限將至了。”
“父王切莫這麼說,遵循醫囑用藥,會好起來的。”兀旭烈心中雖也明白,但還是在言辭上選擇安慰他幾句。
“哼四太子,你素來是個愛憎名分、直爽乾脆的人,何時也學起你二哥來了?”兀魯卓雖然在調侃,但那張佈滿滄桑的面龐上卻為凝重所籠罩。
“父王找我來,可是有什麼話要交代。”兀旭烈不再虛與委蛇,直截了當地發問。
“讓你去查的事,可有結果了?”兀魯卓半垂下眼簾,疲憊不堪地喘著粗氣。
飛揚的眉宇間拂過淡淡的躊躇,兀旭烈深思片刻,低沉的嗓音響起:“沒有。”
“為什麼不說實話?花園中的殺手是你大哥派去的,而給你酒中下毒的是你二哥。”兀魯卓人雖老了,但心裡卻清楚得很。
“父王既然心中明白,又何須再問。”深邃如潭的鷹眸中暗潮湧動,兀旭烈神色冷厲地望向自己的父親。
“你在怪我?”兀魯卓眼睜睜地看著兀旭烈撥開了自己的手掌,心中的幽怨已是不言自明。愛夾答列
明明知道是大哥、二哥在接連設計暗害自己,但兀魯卓卻沒有任何表態,只是聽之任之,兀旭烈豈能不心寒?
“父王,你的決定是什麼?”他已猜測出了幾分,但還是想親耳聽到父王道出儲君的人選。
“四太子,你是個聰明人,卻你二哥少了幾分陰狠”兀魯卓輕咳幾聲,從棉枕之下取出了一個精緻的匣子,“開啟看看。”
兀旭烈困惑地蹙攏了劍眉,即刻開啟了匣子,從中取出了那枚明亮的虎符,“這是”
“朝中的百萬大軍,我交給你了。”兀魯卓用力地拍了拍兀旭烈的手背,以嚴肅的口吻囑託,“你是北國蒼鷹是國之柱石無論誰登基為王,也少不了你的輔佐協助北國不能沒有你。”在然父雜哀。
“父王”冰冷的虎符握於掌心,濃稠的失望已將兀旭烈的心淹沒了,他在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
“你也許困惑,為何我要將王位傳給你二哥。”兀魯卓全身無力地斜倚著靠墊,氣若游絲地說,“你二哥能夠震懾得住你們所有的兄弟也能駕馭得了各懷心思的朝臣們而你我本寄予厚望可你太過兒女情長人情、人心,乃是帝王的大忌。”
不屑的笑噙上唇畔,兀旭烈冷眼凝睇著已然氣息奄奄的父王,“父王認為,我會因私情而誤國?”
“咳咳咳咳”兀魯卓痛苦地彎下身子,捂在唇畔的雪白絲帕上已濺滿了猩紅,“四太子,你不及你二哥心狠正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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