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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到了,君上的行為寒透了我的心。他捨不得河西三郡,我能理解,但總該為了營救所有為了朝廷出生入死的將領們而擺出哪怕是些些姿態也好啊,結果呢?他做了什麼?”想起南宮澈的所作所為,駱睿心底的憤恨便無處發洩,他猛地端起酒盞,昂首飲盡灼烈。
“公子!慢點喝。”破虜也感到心寒,卻也無奈,他揚起手攔住了駱睿,“太傷身了。”
“在北國大牢裡,口口聲聲為我求情的竟然是我戰場上的對手——兀旭烈!你說諷刺嗎?”
一抹酸楚在眼底泛動,駱睿哽咽地低吼,“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哈哈哈哈君上,你果真是刻薄寡恩!”
“公子,咱們在這裡隱居數月了,但我怕朝廷最終會發現咱們。”破虜思量再三,還是說出了藏在心底的擔憂。
“明日咱們就離開這裡四海為家。”唇邊拂過一縷飄渺的笑意,駱睿自嘲地說,“但凡小妹過得好,我也就沒了牽掛,在哪裡都一樣。”
“公子!有人!”破虜機警地躍身而起,將已有幾分醉意的駱睿擋在了身後,瞬間拔出了藏於腰間的軟劍,氣勢凌厲地問:“誰!”
“我”緊閉的木門被徐徐推開,一抹優雅飄逸的人影映入駱睿的眼底
北國,古城郡,別莊
“殿下,不出你所料,軍中三品以上的軍職都有了極大變化。”塔木邪把剛剛從襄都得來的
密報放到了兀旭烈面前,神色凝重地蹙起了眉,“大太子、二太子的動作很快。”
“看來,我人雖然不在都城了,他們還是很忌憚我在軍中的威望,更害怕那些誓死效忠的將
領不為他們掌控,索性就換了人,想要一勞永逸。”淡漠的笑紋爬上唇角,兀旭烈從容地推開了那捲卷竹簡。
“殿下,如果再不採取措施,待咱們回到襄都,也會元氣大傷,這些人位高權重,若是被撤職”塔木邪憂心忡忡地望著兀旭烈,寄希望他能儘快想出破解之法。
“別急,稍後我休書一封,你遣人加急送往南疆。”兀旭烈已經成竹在胸,他只需動動手指,只怕大哥、二哥的安穩日子就會一團亂了。
“好。”塔木邪稍稍鬆了一口氣,“對了,聽聞側妃有身孕了?”
“哼詭異得很。”提及此事,兀旭烈的神情霎時變得陰沉,“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殿下如此篤定?”塔木邪在兀旭烈的對面坐了下來,興味甚濃地問,“這件事可讓殿下苦惱了?”忘想咒一間。
“沒有,暮曦並沒怪我她真是個可人兒。”眼前的亂局,加上赫蘭之事,已然兀旭烈有些頭疼了,他唯一的寬慰便是暮曦。
“殿下可需要我去查一查?”塔木邪提議道。
“太子府中守衛森嚴,侍衛都是經過我親自精挑細選的她若揹著我有了私情,八成不在府內。”這幾日,兀旭烈靜下心來細細思忖,發覺了許多可疑之處。
經過他的提點,塔木邪震驚地搖了搖頭,“殿下的意思是”
“噓別說出來,放在心裡就好。如果這件事得到了證實,那她有孕,對於我來說,便是個天大的好訊息。”森寒的厲芒自那雙幽深的鷹眸中迸出,兀旭烈起身繞過書案,重重地拍了拍塔木邪的肩膀,“很快,咱們就能回襄都,到時候,免不了一場血雨腥風”
“殿下放心,只要部署周密,我們的勝算很大。”塔木邪站起身,以堅定的口吻對他說。
“不是很大,是一定要贏!此役,我不能輸,更輸不起!”飛揚的劍眉斜挑,冷峻的臉龐上露出狂傲之色,兀旭烈低聲宣誓。
☆、第三十九章 悔恨無極
南國,洞庭湖畔,草屋內
熱茶的清新香氣四溢於空中,一股略感壓抑的氣氛在不算寬敞的內室中迴盪。愛夾答列
駱睿捧起茶盞,神色幽暗地望著端坐在對面的男子,心中揣測著他此番的來意。
“我只是”放下了茶盞,南宮瑾面露一絲尷尬之色,“只是”
“你還想做什麼?小妹被你休了,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冷冷地皺起了濃眉,倒出了積壓在心底的不滿。
“我我對染衣有愧。”濃烈的愧疚在心底激盪,南宮瑾坦誠地說,“我已經悔恨無極了。”
“哼悔恨無極?”不屑的笑意拂過唇畔,駱睿用力地攥緊雙拳,“當初你恨不得置她於死地,現在小妹離開了,你又來裝出這個後悔的樣子,到底給誰看?”
“我沒想要染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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