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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暮曦的眼前閃回。
她似乎望到了兀旭烈和駱睿鮮血淋淋的模樣,因此每一步踏得都那麼虛軟。
淚在眼眶中兜兜轉轉,她仰起頭不使之落下,當烏提終於將她扶到了長塌上時,嘶啞的嗓音才飄出:“我累了,想休息。”
“那好,老奴不打擾了,姑娘有任何事只管吩咐下人即可。”烏提恭敬地躬身退出了內殿。
當殿門被重重地合上,滴滴晶瑩潸然墜落,暮曦無法自已地抓緊了榻上的棉枕,情不自禁地埋首其中,失聲痛哭
胭脂山,北國大營
中軍主帳
一晃十數日匆匆而過,兀旭烈的傷幾乎已經痊癒了。
只是每日裕冼都要來兩三次,為他檢查傷口的復原情況。
“好了,你不必如此緊張,傷口已經癒合。”兀旭烈頗為不耐煩地扯了扯外襟,揮退了裕冼。
“殿下,還是小心些為好。”裕冼雖然也覺得兀旭烈傷口癒合的速度驚人地迅速,但仍是不敢掉以輕心。
輕輕地解開了綁在兀旭烈胸口的紗布,裕冼將事先調好的藥膏塗抹其上。。
“殿下”居延戈捧著一個紅木匣子從帳外走了進來,“朝廷那邊送來的。”
“給我。”兀旭烈張開大掌,低聲命令道。
“是。”居延戈拔下了白羽毛,將紅木匣子敞開,恭敬地捧到兀旭烈手中。
拿出了父王的親筆信箋,銳利的眼波瀏覽其上,兀旭烈的唇畔拂過一抹神秘的笑紋,“傳令下去,大軍今夜開拔,向河套一線全面壓進。”
“殿下,大王可是在信中催促您用兵?”居延戈不解地望著他,對於兀旭烈似乎有些倉促的決定稍顯疑慮。
“沒有,父王沒有提及戰事,無非是閒話家常罷了。”兀旭烈太瞭解自己的父王了,他是個急脾氣,卻也在關鍵時刻最懂得如何籠絡人心。
全篇百餘字,都是在關心他的傷情,甚至不顧形象地大罵駱睿。
若單單看著一封信箋,著實難以想象只是出自北國國君之手,倒像是個心疼兒子的普通老父,言辭平實卻透著愛護與疼惜。
“殿下,兵馬清點完畢,劫來的糧草足有十萬石。”塔木邪步履匆匆地走入帳內,向兀旭烈報告喜訊。
“好,糧草充足,戰馬齊備,只待戰機了。”兀旭烈滿意地微微頷首,銳利的鷹眸中綻放出了決然的寒芒。
“嗯。”這一刻,塔木邪發覺過往的兀旭烈又回來了,他應該是這般意氣風發,無人能擋的,更不會被無謂的善心所擾。
三日後
一片無垠的曠野宛如碧綠色絲綢落在巍峨的青山間,在這層巒疊嶂的群山中舒展地鋪就。
南北兩國足有三十幾萬的大軍如一片黑壓壓的雲彩從天邊壓來,分列在東西兩側,呈對峙之勢。
今日,兀旭烈終於換上了久違的戰甲,昂首坐於馬背之上,紫雲鞭被他牢牢地握在掌心,長長的鞭子拖在地上。
雖然戴著銀色的面具,那那股威凜的氣勢還是在他的舉手投足間自然散發而出。
駱睿策馬從佩劍的甲士中衝了出來,馬蹄高高揚起,而後又重重落下。
他神色複雜地望著威風凜然的兀旭烈,沒預料到他竟能死裡逃生,更遑論說重新披甲上陣了。
那一日他們在兩軍陣前交戰的情景猶在眼前,事後細細回想起來,駱睿震驚地發覺在當日兀旭烈似乎有意相讓。
他們在過招之時,兀旭烈就留有餘地,揮出的招式似乎都減了力道,所以駱睿才能有還手之力。
早年在軍中時,駱睿便對號稱“蒼鷹”的北國四太子有所耳聞,他治軍嚴整,精通兵略,武藝極高,出手狠辣。
上次算來是他們首次當面交鋒,駱睿原本對兀旭烈的手下留情有些捉摸不透,近兩日才恍然大悟。
當他的視線落在兀旭烈攥在掌心的紫雲鞭時,他更是徹底明晰了。
北國四太子之所以會在出手時有些許的猶豫和收斂,只因他在意暮曦。
“駕駕”兀旭烈驅動駿馬,迎上了駱睿,大掌一揮,震耳欲聾的呼號聲戛然而止。
駱睿徐徐地抽出了別在腰間的佩劍,凜然的光芒自劍鋒出迸射而出。
當他望見兀旭烈那陰沉森冷的目光時,他知道今日自己絕沒那麼好運了,勝負全在自己拼爭。
縱使勝算微乎其微,他也要放手一搏。
“我對你問心無愧”兀旭烈眯起了那雙陰鶩的鷹眸,唇角邊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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