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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子府,青鸞殿
剛踏入殿門,暮曦便看到管家烏提已早早地等候在此了。
“姑娘,是老奴等保護不利,讓你受驚擾了。”烏提親眼所見暮曦毫髮無傷,所有的擔憂可以卸下了。
“不是你們的錯,她有心為難我,是防不住的。”暮曦坐在了榻上,接過了鏡莎送來的茶盞,“您坐吧。”
“請姑娘放心,今日側妃的行為,老奴記下了,等到殿下回府,自然會給姑娘一個公道的。”烏提安撫暮曦道。
“嗯他會的。只是這件事,請暫且不要提,也不要修書告訴殿下。他在前線作戰,不應為這等小事分心。”暮曦堅信經過此番,兀旭烈斷不會輕易放過赫蘭。
“好,老奴明白。”暮曦這般識得大體讓烏提很是安慰,“對了,今日入宮,一切可還順利?”
☆、第十一章 登徒浪子
北南兩國交界之處,胭脂山
北軍大營,中軍主帳內
一張足有四五尺長寬的羊皮地圖懸掛於半空中,戎裝在身的兀旭烈正在與軍中將領們議事。
“在獐子嶺這個地方,佈置上三千伏兵,待到南**隊的先鋒一到,即刻從兩側山坡衝下來,形成合圍之勢。”粗糲的指尖在地圖上滑動,兀旭烈鎮定自若地分析,眉宇間盡顯自信與從容。
“是,屬下知道了,馬上去佈置。”大將軍居延戈沉聲應道,他思慮片刻,謹慎地問,“但是,據哨兵回報南國大將軍駱睿似乎暗中向居庸關附近調動一兩萬有餘的兵力,依殿下所見,他意欲何為?”
“哼”淡淡的笑紋浮起,那笑意頗有些神秘,兀旭烈旋而轉身,幽深的鷹眸望向居延戈,“隨他去,不過是稍微巧妙些的障眼法罷了,難道連我朝身經百戰的大將軍也騙過了?”
“屬下愚鈍!”居延戈慚愧不已地垂下頭。
“你並不愚鈍,只是那駱睿著實狡猾了些。”一絲激賞閃過深邃的眸底,兀旭烈掠過居延戈身邊,大掌輕拍了拍他的肩頭,“下去佈置吧。”
“是,屬下遵命。”居延戈微微頷首,率領其他將領退出了大帳。
待到其他人離開,一直沒有言語的塔木邪終於從角落處走了過來。
他驚恐地意識到兀旭烈竟對駱睿的領兵之才頗為欣賞,甚至因此而多了幾分憐憫之心。
“殿下,上一次為什麼不殺他?”塔木邪並無虛與委蛇,徑直道出了心中的困惑。
“你以為,他真的沒給自己留有後招嗎?”兀旭烈將塔木邪近來的不滿全都看在眼中,剛毅不羈的臉龐上露出了冷肅的神色,“上了戰場,我對任何敵人,都不存有憐憫之心。”
“殿下”一番話稍稍消解了塔木邪的憂慮,他只是怕暮曦的存在會左右兀旭烈的決定。
“還有什麼想說的?”兀旭烈斜倚在長塌之上,攤開了竹簡,撩開眼簾,一雙陰鶩的黑眸盯著塔木邪。
“沒有了。”雖然還有許多話哽在喉間,但塔木邪看出了兀旭烈隱隱壓抑著的不耐,所以他很有分寸地轉身退出。
“等等”驀地,低沉的嗓音從兀旭烈的齒間逸出,他握緊了不久前從太子府內送來的奏報,若有所思地攏起了眉間,“咱們剛走,暮曦便遇襲了那夥人是針對她來的。愛夾答列”
聞言,塔木邪的脊背陡然一僵,但只消瞬間,他的神色又恢復如常,“殿下要我派人去查嗎?”
“這倒不必了。膽敢硬闖四太子府,這幫人是不要命了,我已經命多格他們去查了。”兀旭烈緊緊地注視著塔木邪的反應,語帶試探地說,“你覺得這件事與赫蘭有無關係?”
聽到兀旭烈將矛頭轉向了赫蘭,塔木邪暗自舒了口氣,“有可能,但缺少證據的話,側妃怕是不會認的。”
“等咱們打贏了這場仗,再將此事詳查個清楚。”兀旭烈放鬆了身子向後倚靠,慵懶地轉動脖頸,“天色晚了,你回去,明日還有一場硬仗。”
“是,殿下也早些休息。”塔木邪微微頷首,撩起帳簾,快步走遠。
兀旭烈即刻起身,凌厲的視線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神情晦暗地低語:“但願那個人真的不是你”
北國襄都,四太子府
“姑娘,宮裡又來人了,大王宣召你入宮。”鏡莎步履匆匆地跑進了清風苑內,氣喘吁吁地對那佇立在杏花叢中的人影說道。
一縷輕嘆自檀口中飄出,暮曦無奈地垂下眼簾,猜不透兀魯卓的想法。
自從那日她入宮之後,這月餘的時間內,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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