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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慫樣!既然敢偷就偷個大的,弄了一個小老婆做什麼?有本事把他家整個傢俬弄過來,二房那邊的兩口子這兩年特能賺錢,你沒見家家戶戶的棉布,衣服都是從文家鋪子裡買的嗎?”
春惠眼睛一亮,她從於紅梅眼睛裡看到了貪婪。
於紅梅放開春惠亂糟糟的頭髮,鄙夷道:“沒出息成這樣,偷個情都不曾做得機密,被人抓個正著,也就是我撞見了,若是別人,嚷出來你們兩個就甭想要命了!”
胡四爬起來千恩萬謝,“多謝嫂子,區區銀子給嫂子買珠花戴。”說著掏出了春惠剛才給的那五兩銀子。
春惠心疼得滴血,面上卻不敢顯出來。也跪下給於紅梅磕頭表示謝意。
於紅梅撇著嘴說:“罷了,別以為我是為了錢來的!”說著卻接過了銀子掖在了油漬麻花的褲腰裡,“你們有事繼續辦!我給那個殺千刀的做午飯,若遲了又得吆三喝五的連打帶罵的!”說完麻利地轉身去灶上忙活去了。
胡四和春惠咧咧嘴苦笑,胡四從窗臺的蛐蛐罐裡取了幾吊錢,“我去孔半仙家買藥,你拾掇一下自己,在這兒等我就成。”說罷轉身也出了家門。
春惠連忙將衣服收拾齊整,又挽起了頭髮,去水缸那裡打了半盆冷水敷面,對著水缸照了照,臉頰上的腫脹消了些,再放下頭髮遮掩一下,不仔細瞧倒是瞧不出來,她心裡暗恨於紅梅心狠手辣。
但是收拾整齊了,瞧見於紅梅在灶上忙得昏天黑地,也不好意思不幫忙,於是訕訕地走過去陪笑道:“紅梅姐姐,我能幫你做什麼?”
於紅梅瞥了一眼收拾齊整的春惠,再看看自己身上的髒破的舊衣,不禁妒忌起來,想當初,她穿剩下的,才給這個賤人穿呢,於是不懷好意地一笑;“你去幫我燒火吧!”
春惠無奈在灶下幫著燒火,柴太溼了,不容易引燃,冒著濃煙,嗆得她直咳嗽。
“笨手笨腳的,不會用吹火棍啊!”於紅梅罵道,一看春惠臉上剛剛洗完的白淨不見了,橫一道豎一道的柴灰。看著像個大花臉,禁不住樂了。
春惠哪裡做過這些,在文家仗著自己是姨娘,也就是做做針線,掃一下自己的屋子罷了,其他的洗衣做飯自有僕婦們做,雖然沒有自己的丫鬟,不像馬氏和喬翠那般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過也沒做過這些粗活,不由陪笑道:“我是笨了些,哪裡比得上姐姐手巧呢!”
本意是奉承於紅梅,於紅梅卻多了心,眼睛一瞪冷笑道:“我在文家本就是燒火丫頭出身,做這些自然得心應手,只不過給大爺丟了人,被趕了出來,我可沒給他戴一頂綠帽子,這一點比不上妹妹能耐!可是若是事發,你恐怕在這裡燒火都不能夠,你可知道二十多年文老太爺的一個妾和下人勾搭,後來死得多慘嗎?文老夫人親自把他們那對狗男女送去的衙門,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文老太爺也就是那一年辭官回來的,從此把屋裡人都遣散了,安安穩穩當起了老員外。”
“姐姐是如何得知這些的?”春惠好奇地問,她從沒有聽人說起過。
“我那個遠房舅舅原來是文家的管家文忠,五年前死了,要不然我也不會給攆出來了!”於紅梅道。
春惠恍然大悟。這麼隱秘的事情也只有老管家才能獲悉,如今的家僕都是這兩年新招的,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秘辛了,恐怕大爺和二爺也不清楚。
春惠對於紅梅佩服得五體投地,見於紅梅也有插手文家的打算,心下想,自己在文家一向出不得門,外面有個幫手豈不方便?心下計議已定,就把自己和胡四的計謀和盤托出。
於紅梅聽了後笑道:“你們這個小魚小蝦能翻得出大浪?”
春惠說:“事在人為嘛!”
於紅梅道:“別人都道如今管家的大夫人馬氏是個厲害茬兒,你可知道二房的二夫人喬翠最是深藏不露的,你不是吃過二爺的虧嗎?怎麼不長記性,你想謀奪他家的傢俬,那個二爺夫妻能拱手送給你?”
春惠想起了那年衣著單薄去二爺的院子裡試圖勾引他,反被他捉弄,被大家嘲笑的事情,禁不住紫脹了麵皮;恨聲道:“那對夫妻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平時不顯山露水的,關鍵的時候咬你一口,最狠呢!”
“就是!我伺候過那個童養媳,看著沒啥本事,烹飪、針線都平平,就是認得幾個字還是她那死鬼秀才爹教的,沒什麼了不起,卻把二爺哄得團團轉,你可瞧見好幾年了二爺房裡有一個屋裡人?也是個手段高的,你們行事也要防著她些。”於紅梅邊炒著豬大腸邊說。
“嗯,等胡四回來,我們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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