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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旺卻大為讚賞,說不可拘束了孩子,“我們家歷來是散養孩子,她喜歡就讓她學唄,何況學武也強身健體,我倒想讓聰兒學武,聰兒不是喜歡讀書嗎?”
喬翠想想也作罷。忽然又笑道:“安安哪裡去了?這個古怪的丫頭,又跑到後院鞦韆架上做哲人去了?”
已為人婦的桂圓答道:“二小姐在後院那邊吃你做的麥香蛋糕呢!是大小姐送過去的。”
“哦?這兩姐妹怎麼今天這麼和睦了?”文旺笑道,“往日裡姐姐喜歡和妹妹賭氣,妹妹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每次都是當姐姐的去俯就,也是難為了綾兒了。”
“安安就是這個樣子,自小就比別的孩子懂事,屬於早熟型的。”喬翠笑道。其實她心裡一直犯嘀咕,懷疑這個小女兒和自己一般也是穿越客,可是無論她怎麼樣變著法兒試探,卻都無效,時間長了,喬翠也放棄了,別人都誇二小姐早慧,說得多了,她也就相信的確是有孩子自小就比別人聰明的,何況儘管安安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偶爾也會撒撒嬌,比如她生病的時候,弄破了手指頭的時候,她總是哼哼唧唧,像極了幾歲的小孩子,所以喬翠也就不以為意了,她想即使是穿越來的,這一世是我的女兒也就足夠了。或許是安安上一世投胎轉世時沒有喝孟婆湯的緣故,所以還儲存著前世的記憶,既然是我的女兒,管她是不是穿越客,都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因此懷疑的心思也就淡了,後來也慢慢發現安安本來就是一個小孩子,沒有什麼異能之類的。
她如今吃喝不愁,兒女不愁,自由自在地在江南做富家婆。去年文老太太和老爺子雙雙過世,他們就不必如反季的候鳥般,每年冬季都回北方陪著老人過年。
北方的宅院如今都交給文興了,前幾日接到大嫂馬氏的信件,說是雪冬考中了秀才,才十五歲也不錯了。文興如今不管事了,喜歡上了下棋和釣魚,每日裡到河邊垂釣或者和老侯郎中下棋,也算是舒心。茉莉如今也老了,文興到底看在小鸞的份上沒下休書,不過小鸞跟著母親住在原來那個西院,馬氏一家住在東院,名為一家實際上是各過各的。
薄荷也來信了,並且隨信送來了許多北方的物產,其中就有三兄妹瘋搶的冰糖葫蘆。薄荷和春喜的兒子如今也七八歲,叫做鐵蛋,是那個沒文化的春喜取的名。薄荷在信裡寫道鐵蛋念念不忘他的雪聰哥哥,說每年冬天都一起玩,現在也嚷著要來江南呢!
喬翠看罷信,有些感慨,她穿越過來多少年了?她自己都不記得了,和文旺少年夫妻,生兒育女,如今看著兒女成群,自己是不是也好了呢?她揭起鏡袱看向水晶鏡子,還好,額頭眼角有細細的皺紋,用手輕輕撫平。
這個水晶鏡子是外國的大鼻子商人來揚州時,文旺用一匹絲綢換的,抱回來時當做寶貝,喬翠驚喜,終於不用“對鏡貼花黃“了,那黃銅的鏡子縱然磨得再光,卻是照出來依舊是黃臉婆,如今可以仔仔細細瞧瞧臉上長斑了沒有,每天長了幾根白髮等等。文旺笑她哪裡會對著鏡子找皺紋的道理,喬翠心道看來自己還年輕,對著鏡子看看,三十歲的年紀的確是一個青春少婦的模樣,不由有些沾沾自喜。雪綾對著鏡子好奇得要命,倒是安安淡淡的瞥了一眼似乎司空見慣的模樣。文旺和那個大鼻子商人約好了,明年他來的時候再帶兩面大的穿衣鏡來,準備給兩個寶貝女兒,一人一面。
喬翠知道這個時空和自己的時代有些差異,那個西洋鬼子不知是從那個國家來的,肯定不是什麼鸚哥蘭,鸚哥綠的,因為喬翠教了文旺兩句英語去對付,結果那個洋鬼子一臉迷惑,幸好手勢是通用的,做生意的人,只認得銀子就成,那個西洋鬼子為了表示對文旺買鏡子的感謝,特地給了他一個牛皮做的酒囊。文旺嫌腌臢,不想要,那個洋鬼子一臉受傷的模樣,直到文旺勉為其難地收下,那個洋鬼子才高高興興地走了。
文旺沒當好東西,回到家裡隨手就丟到書房一個旮旯裡,等哪天桂圓安排小丫頭打掃書房時,找到了這個牛皮酒囊,交給了喬翠。喬翠看到這個酒囊磨得烏黑髮亮,有一股怪味道,就嫌棄地捂上了鼻子:“這是從哪裡弄來的破爛東西,還不丟出去?”
桂圓笑道:“是二爺那次從洋鬼子那裡帶回來的,二爺也嫌髒,奴婢就想著要不請二奶奶過了目,奴婢再扔掉?”
喬翠捏著鼻子道:“你也太小心了點,這個洋鬼子是去哪裡了,弄了這個腌臢的一個東西,也罷,我瞧瞧這個酒囊裡放的什麼。”說著她拿起了口袋,掂了掂,很重,又晃了晃,不似酒水的咕咚聲,有些像沙礫一般的聲音。喬翠看到了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