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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當老鴇總比你當漢奸強吧,是誰當初給犬戎人當奴隸來著?還領著犬戎人來攻打我大漢,無恥!”靜失破口大罵,彰顯其作為山野潑婦的特質了,嚇了屏風後坐著的喬翠一跳。原來他們夫妻是從後門進來的,旁聽席上有皇上和皇后,還有當朝丞相,當場的國丈、丈母孃就不用再去湊熱鬧了,否則那小心眼的皇帝女婿又覺得是文家人多事眾開始妒忌呢!
“什麼靜失師太,就是一個男盜女娼的馬泊六!”胡三鄙視道。
“你確實不該叫什麼靜失,還是恢復俗家的名字於紅梅吧,你給佛祖丟人哪!”皇上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對曾經的夫妻反目成仇,互相謾罵,貼心地提醒。
文雪冬看看堂弟雪聰,他那裡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得了,今天就是胡三於紅梅的現場反目表演,所以他也靜觀其變。
案情在胡三與於紅梅的相互攻擊中得以澄清,其實是個很簡單的案子。胡三那一年帶著犬戎王子毛絨攻打邊城,失敗後,毛絨被俘虜,胡三趁亂溜走。本來打算躲到塞外去,可是黃書太的通緝告示連戈壁灘大草原上的遊牧部落裡都有一份,他註定是無處可逃了,一沒錢二沒吃喝,他只好討飯,堪堪躲過搜捕。就這樣、從邊城乞討到了三十里鋪,想起了他曾經一念之仁把失足的於紅梅留到了尼姑庵,於是到尼姑庵門口討飯。見著了於紅梅,夫妻幾乎不敢相認。一個是衣衫襤褸的老叫花子,一個是半面猙獰的老尼,二人良久才抱頭痛哭。於是於紅梅收留了胡三。
接下來就是案情了,胡三見於紅梅過得不是出家人的日子,衣著光鮮,塗脂抹粉,而且還養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小尼姑,陪著香客吃茶飲酒逗樂,非常之不堪,尤其是,隔壁那個老財主似乎對於紅梅青眼相加,胡三那顆心又泡到醋裡了。他想到了當初這個不安分的於紅梅去和那個風流成性的文興滾床單的事情,於是眼睛紅了。許久不拿殺豬刀,他的手有些哆嗦,殺了那幾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看著於紅梅那光禿禿的腦殼,他下不了手。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當時唸叨的就是這個。要是早知道這個賤婆娘把自己供出來,他當時就該不念舊情一刀結果了她!
胡三聲具淚下地把前因後果交代清楚,最後頹然一笑:“我這一輩子是栽倒這個女人手裡了,俺兄弟胡四當初也吃了她的算計了,這個狠毒的婆娘,該下十八層地獄的。”
胡三簽字畫押做得痛快。
於紅梅卻是張大了眼睛:“不是我說的,我沒有告訴他們你藏在佛堂下面!”
可是胡三沒有再看她一眼,畫押完畢就給押了下去,叛國、殺人的罪一起算,應是斬立決了。
於紅梅看著旁邊一直半死不活的潘巧雲突然道:“是你說的是不是?是你告訴他們我那殺千刀的藏匿在佛堂下?”
潘巧雲翻了一個白眼:“殺了那麼多人,抵上一命也賺夠了,何況我可不想騎著木驢遊街示眾,你老皮老臉的,原來就不守規矩的,去遊街也是無所謂了!”
於紅梅氣得幾乎暈倒。她抬頭看去卻是文家那個熟悉的面龐:“大爺?你又出來當官了?”說著她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爺,你救救於紅梅吧,怎麼說我也伺候過你好幾年呢!對了當初你不是也喜歡奴家的嗎?因為咱們私下裡歡好,還被那個殺千刀的給發現了……”
“住口!”文雪冬臉漲得通紅,這個瘋婆娘,把自己當成爹爹文興了。
於紅梅不管不顧跪爬著往前去,想抓住文雪冬的衣角,一旁的皂隸忙用水火棍攔住她。
雪聰見狀哭笑不得,這個於紅梅,怎麼把當年和大伯的私情抖摟到大堂上來了。可是見皇上一臉的八卦模樣他也無法喝止,只能眼看著堂兄文雪冬一臉的窘態。
他給雪靜使了一個眼色,雪靜點點頭,然後戳戳黃書太,悄聲道:“差不多了,別讓她丟人現眼了,說這些私隱的事情堂兄臉上也掛不住,給個臺階下吧,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傷了文家的體面,小心我整你!”說著威脅性地伸出纖纖玉指作掐擰狀。
黃書太瞭然一笑,伸出大手握住那張牙舞爪的小手在案下一搖,他可知道自己的皇后娘娘的五指神功掐人有多疼。為了自己好,他正正神色道:“老尼姑瘋了,胡亂攀咬!左右,把她拉下去!”
於紅梅一愣才想起旁邊還有皇上,不由哭訴道:“萬歲,當初奴家真的是文大人的妾侍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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