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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丫頭,帶她去清洗一番,然後送進侯爺的房間。”管家卻一把拉過我,輕聲道。
侍寢?
聞言,我的腦海中不由地冒出了這兩個字。
也是,雖然他渾身看不到一絲生機,卻也還是個男人。
於是我沒多問什麼,徑自走到了那個女子前面,笑道:“姑娘,請隨我來。”
想來這也是屬於我伺候的內容吧。
我一路把女子帶到了自己的房間,又吩咐粗使丫鬟送來了乾淨的衣服,這才笑著對身後一直靜默不語的女子道:“姑娘,請沐浴更衣吧。”
她渾身帶著一股純真,不像是那種風塵女子,又為何會?
想必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她靦腆地朝我一笑,竟有幾分不知所措,“我自己來就好。不麻煩姑娘了。”
我伸手去替她解衣,“這是我該做的。”
只是我還真沒那般服侍過別人,除了那三年之間,不得不服侍魅。
竟又無意之間想起了他,那一眼還當真改變了一切,甚至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住。
只是想到追風的話,我的心底又多了幾分複雜。
他說魅該是喜歡我的,我也該很信任他,所以才把鏡月宮交到了他的手上,只是我和他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極力地想去想起些什麼,卻終是毫無頭緒。
“姑娘……”一聲輕喚拉回了我的思緒,原來我竟如此發了呆,手甚至還握著她的一方衣衫。
於是連忙道歉,笑著把她迎進了浴池。
要說這浮雲院唯一的優點,那就是這浴池,竟是天然而成。
閒來無事時,沐浴也成了我喜愛的消遣。
而後一番清洗,等到為她穿上了輕紗,我才發現這女子竟有幾分神似楚楚,不過也就有那麼幾分神似而已。
我把她帶到了戰候的門前,恭敬地道:“侯爺,人帶來了。”
☆、十日之咒(2)
我把她帶到了戰候的門前,恭敬地道:“侯爺,人帶來了。”
裡面沒有傳來回話,只是門卻陡然大開,光從門間鑽入,在地上印下了一片斑駁,劃破了一室的黑暗。
“姑娘,進去吧。”身側的人躊躇不前,似是在害怕。而我也只有輕聲提醒。
此刻的她,或許已然沒了退路。
她側首凝望了我一眼,如水的眸子裡帶著點點懼意。
我朝她點了下頭,終是輕輕地把她推進了門內。
裡面的人並不是什麼善良的人,長時間的等待只會讓他失去耐心而已,如此對她並不是什麼好事。
她一進去,門便在我眼前慢慢地關上,而接下去的一切已非我能改變。
他和她,終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
我轉身離開,繼續剛才未完的事。
秋風徐來,吹散了一地的落葉,灌入了亭中,亂了我那一頭青絲,亦亂了我那已數了很久的數。
於是作罷,只是伏在石桌上,慵懶地支著頭,望著遠處微微失神。
錦凰讓我進了侯府,卻也不告訴我到底要做些什麼,如此下去,我一定會變得和屋子裡的人一樣,沒了生機,如同一具木偶一般活著。
如不是她姓明,或許我也就不會再去找她,亦不會來到甯越城,更不可能出現在西毒戰候的院落裡。
只是她偏偏姓明,所以一切也算是一種無可奈何。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只知道等我回神的時候,一道悲慘的尖叫聲從不遠處的房間裡傳出,說不出的悽慘和蒼涼,本是陰沉的院落又似乎沾染上了幾分戾氣。
怎麼了?
我猛地驚起,直直地衝到了門邊,卻又在最後時刻停住了腳步。
我,似乎不該進去。
只是那女子為何叫得如此悽慘,讓我想起了當初我忍受毒素侵襲全身之時所發出的慘叫,似乎那般的近,帶著我穿過了一切,回到了當初。
正是猶豫不決之時,那一道嘶啞之聲從裡面淡漠地傳出,他說進來。
於是我推門而入,只是剎那之間,迎面撲來的竟是一陣濃重的血腥味。
如墨的房間,濃重的血腥味,一切都讓人毛骨悚然。
更何況我看見了一切。我看見那個女子倒在了他的腳邊,血染紅了她的白紗,竟有一種被殺戮的妖冶和魅惑。
他殺了她?
我猛然意識到了一切,抬首望向他時,卻發覺那雙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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