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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悶壞的,再送點銀子過去。”
屏兒回來之後笑著告訴她說:“芊芊姑娘跟小姐想到一塊去了,她說要總是長久依靠小姐生活也不是個辦法,於是自己去了裁衣鋪接了活兒回家做,她的手很巧,做出來的東西老闆都很滿意,於是就答應以後多給她生意做。小姐,這下你不用擔心了。”
她欣慰地笑了下,輕聲道:“她雖然並非那些知書達理的小姐出身,但也是從小讀過幾本書的,心思又聰明靈巧,自然會懂得為自己打算。”說著她突然有了精神,緩緩坐了起身,又道:“屏兒,你還記得嗎?我自小就喜歡做些小首飾,小玩意兒什麼,娘還誇我做得比鋪子裡那些要好。”
屏兒見她有了精神,心裡高興得不得了,於是笑著應道:“記得呀,我還記得小姐還給我做過一隻百花團簇珠花簪子呢,好美!我一直沒捨得戴,就收在盒子裡小心珍藏著。”
顧語茗無奈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卻勾起淺淺的笑意,“就這麼個不值錢的東西,你還藏起來,改日,等我再好些了,我給你做個更好的。”
“好,我可記著小姐這話了。”屏兒眼中含著淚花,心中暗暗祈求菩薩讓小姐明日就能康復,活蹦亂跳起來。這樣病弱憂傷的小姐她還從未見過,令她總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可顧語茗與她說笑了沒一會兒,又疲倦地昏昏睡去了,屏兒怔怔呆坐在她的床前,盯著她那幾日內瘦下許多的臉龐,眼淚突然嘩嘩直往下掉。
顧語茗也不知又睡了多久,再醒來時看到房裡小圓桌上正點著的燈,就知道天又黑了。她看了一圈也沒看見屏兒那嬌小的身影,正納悶著,突然門就“咯吱”一聲開了,有腳步聲往裡屋越來越近——
她微微笑了笑,略為抬高嗓音就覺得心口發疼,“屏兒,有吃的嗎?我餓了……”
眼睛卻越睜越大,屏兒正低著頭畢恭畢敬地站在來人的身後,那人身長八尺,三四十歲左右,滿臉的鬍鬚渣子,明明威嚴沉重的氣質,嘴角卻偏偏帶著一絲不搭調的輕佻笑容。顧語茗呆住了,有些口吃道:“師,師傅,您,您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顧語茗那喜好雲遊四海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傅宋守良。宋守良與顧語茗的娘是異姓兄妹,所以她的武功與醫術,皆由此人親自傳授,到後來見她有了基礎便離開了,才換成了顧語茗的小舅舅繼續從旁指導。
此刻宋守良突然出現在顧府,令顧語茗倍感出乎意料,又驚喜萬分,剛要說話,卻見他拉了張凳子坐在她床前,劈手就扣住她的手號脈,半晌才睜開眼道:“情傷入骨。說吧,是哪家的小子這麼有本事,把你弄成了這樣?”
她閉上了嘴,目光暗淡,搖了搖頭不想說。
宋守良揚了揚眉,也不以為意。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際遇,是福不是禍,就讓這丫頭歷練一番也好。
之後宋守良果然沒再問什麼,只是從袖子裡突然變出幾粒藥丸來,讓她就水服下。一直表現得異常乖順的屏兒聞言立刻端來溫水,扶著顧語茗的背喂她吞了藥,喝了水後顧語茗似笑非笑地瞥了屏兒一眼,似乎在笑她一見師傅就如同見了貓的老鼠一般。
屏兒只顧繼續低眉順眼,根本不在意她的嘲笑。
與師傅聊了幾句,顧語茗突然想到一些記掛在心的事情,便問道:“師傅,我見過一人修煉內功心法時甚是艱難,總是不得其法,最後反噬了自己,口吐鮮血險些走火入魔……”
然後她向宋守良詳細說了一番當時軒轅睿的情形,只見他蹙眉沉思了許久,才恍悟地大笑了起來,“莫非是我那大師兄十幾年前收的閉門弟子?我倒聽他提起過一次,說路過京城時偶遇一名聰穎俊秀的小童在水裡練定力,站在水中被飛流而下的河水衝擊得七零八落,凍得全身都發紫了,卻還倔強得咬緊牙站立著,頓時心生喜歡,就收了那小童為徒,只是囑他不準與任何人說起。”
見她一臉狐疑,宋守良又耐下性子解釋一番,“我那師兄有一獨門武功心法,練到第七重以後就可能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這一重是個突破的關卡,卻也兇險異常,須配合冰寒之氣方可衝破玄關,內功之後便會突飛猛進。”
顧語茗這才將信將疑起來,如果照這麼說起來,她與軒轅睿豈不是同門師兄妹了?想著她失神了許久,回神時在宋守良似笑非笑的凝視中飛紅了臉,宋守良調侃道:“當初那俊秀小童,是否已長成了俊秀少年郎,竟引得我的好徒弟如此心醉神迷的?”
顧語茗心中一痛,忙轉移話題道:“我曾見他坐立在雪池之中的寒池裡練功,為何還是失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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