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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隱師們倒為你們考慮得周到,還送了一支筆備用的。蛇妖你好生做,別一激動兩支都折了。”
武彥殊白她一眼,拿過一支筆,一邊看題目一邊指了指墨硯,示意她磨墨。
遊瀟打了個呵欠,一邊磨墨一邊側頭去看那隱師出的題目會有什麼大不了的。
卻看卷首總論篇三個大字,接下來第一題寥寥幾言:若為帝,一人行刺,得擒,置於朝堂,百官俱在,恍知乃昔日好友,且有恩於己,問當如何處理?五百字作答。
這一看來了精神,這題目出得倒是新穎,至少她從未見過會如此出題的,暗道這隱師大會果不尋常的。
武彥殊料想也是同樣想法,展開卷子往下看,兩人都不覺抽了口氣,料想這第一題還只是開胃小菜,後面題目密密麻麻,都是同一型別的情景論述,動輒五百八百千字作答,真要命!
又不由轉念一想,天下之主批閱天下之事,若連這點效率和精力都沒有,又如何配當?
遊瀟看下去,這些題目都沒有正確答案,便全看答題者自己論述,思維縝密,言之成理,答之呈情。轉頭看武彥殊,見他只是略一思量,便下筆如飛,頗有條理地答了起來,一字一字剛勁有力,別有大氣。
遊瀟一邊磨墨,也不敢怠慢,一邊在心頭忍不住默想自己的答案,也不去打擾他思路。
這卷子一共十題,幾乎題題要求至少五百,多則八百,甚者千字,看著武彥殊已經是最快的速度做完第一卷,也用了一個多時辰,還有六卷,而此時已經是巳時二刻。
遊瀟幫他拿來第二卷,治國篇,直開啟至卷尾,同樣十題,同樣要求,武彥殊提了筆要答,剛下一個字,卻忽然停了筆,吩咐遊瀟讓她在地上把剩餘的卷宗都開啟。遊瀟也沒問什麼,只看他一眼便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第三卷,朝政篇。第四卷,謀斷篇。第五卷,軍事篇。第六卷,農經篇。第七卷,外交篇。卷卷十題,要求一樣,亦即是說,如果做一卷需要一個多少時辰,那麼後面的至少也都需要一個時辰。
截止時間是申時末酉時初,斷然是做不完的。遊瀟想著便是自己所花的時間也只是只多不少,如果連武彥殊和自己都是這樣,她不會相信有人可以做完,哪怕是蘇淼舒函等。
“遊瀟,你怎麼看?”武彥殊停了筆,忍不住看向遊瀟。
“你做不完,別人也一樣,抓緊時間做吧。”遊瀟倒了杯茶給他,又自己喝了杯,心頭卻想,隱師出這麼大的題量不會不知道做不完,但若人人都做不完也沒意思,難道另有深意?
武彥殊卻不理,緩緩吹著茶葉,看著那麼卷宗,目光深遠。
“別浪費時間了,大家都一樣,多答一題便是一題,多一題多一分,或許比的就是速度。”
遊瀟說完,武彥殊淡淡瞥她一眼,沒答話,仍是在想這隱師此舉到底是何意。
而遊瀟嘴上這麼說,心頭卻也不見得贊同,來回把剛剛送卷宗來的那人的話好好想了想,“今日筆試,時間從辰時到申時。且申時結束前必須答滿,未有答完者直接淘汰。中途任何人不得離開所在住所。”
如果這句話不是開玩笑的話,那麼意思是收卷的時候,只要看見沒答完,便直接淘汰。那是不是隻要把每個題都答了,不管字數到不到要求,至少也是答完吧?可是那人似乎說的是要答滿。
答滿的話,明顯是不可能的,時間遠遠不夠。
遊瀟轉頭去看武彥殊,見他也是一副皺眉沉思的樣子,顯然也暫時沒什麼頭緒,也不急著亂去答那捲宗。
一時間兩人都安靜地坐著喝茶,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
武彥殊是必須要解開背後的暗意,而遊瀟完全是憑興趣對這種情況表示有好勝之心,只想若換做是自己是武彥殊,是答卷人,若遇此情況會怎麼辦?
想著不由將自己代入天下之主的角色,天下事之繁瑣,事無鉅細,如果事必躬親,定然是常年不眠不休都做不完的。帝王之道,亦即御人之道,手下文武百官,都是幫自己做事的。而且就一個人也不可能博採眾長,對什麼都精通,那必然都是要靠別人去做的。便是上來的很多奏摺,自己也不可能一個個全部看完,很多不懂之處,也是需要請教一些精通此道的官員,甚至放手讓他們去做,自己只是做個決斷。
換而言之,這七卷考題,題量如此之大,又要在酉時之前答滿交卷,一人之力不及,那麼,兩個人呢?
隱師也沒說一定要自己答滿,只說答滿,也沒說不準代答。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