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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的，老頭，你等著喝趴下。”頓了頓，說了答案道：“華朝之禍，說近些源於這些年皇帝混蛋，只顧酒足飯飽，後宮調情，導致民怨四起。又兼之這十多年來天災人禍不斷，人心向背，致使各個諸侯國趁機紛紛明裡暗裡各自為政，爭雄爭地。”

說到這，遊瀟將桌上的大碗酒推到白髮人面前，繼續道：“說遠些，我覺得當年華朝大帝封四個諸侯國給愛臣便根本就是不妥當的。這天子權勢，誰人不想？人都是有貪戀的，大帝會覺得他們是忠心的，可是子孫延綿，傳了這麼多世代，忠心可不會遺傳。特別是還攤上如今這些華朝昏君。這一天，或早或晚，都會出現的。”

白髮人目露讚賞地點點頭，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又道：“且說四國概況。”

遊瀟秀眉一挑，稍一沉吟，便侃侃而談：“四百多年前的亂世，一個小諸侯國的公子才華出眾，很快斂聚了很多能人異士，共同起事，同伐大尚王朝。事成登極，論功行賞，沒有多封，只以五行之道封了四個重要諸侯國。大將軍遊舜策功高至偉，封北上華穎，捍衛疆土。神鬼軍師運籌帷幄，封南下華錦。西邊原是大帝故國之處，封給了隨他一路打了天下的乾兒子。至於最後的華琪，仍是盤踞一方的大尚梁氏侯國故地，這全歸功於他們最後的立場倒向了大帝，否則這仗勝負猶未可知。這樣一分，幾百年下來，便形成了各國國力特色。華穎地處邊疆偏北，土地貧瘠，百姓不富，國力不強，但是全國尚武，民風彪悍。華錦朝政文治，多封侯爺，國家的大事習慣共同商而決，一定程度上政治清明，又兼地處肥沃，是以百姓富足，一度強盛。但是也容易造成國主大權旁落，便如現在的衰落。而華音民風開放，遠離中原，又是乾兒子又是故地，不受打壓，崇尚刑法，幾代勵精圖治，是以慢慢爬起來了。再說華琪，重農還重商，是以多出商人，還有美人哦。這地本是梁氏交換而來，國主狡詐如商，唯利而入，一度懂得明哲保身，國力一直不上不下。”

白髮人點點頭，又拿起大碗酒一飲而盡，士別三日況且刮目相看，何況這丫頭出去闖蕩了這麼久，看來今日便是要被她一報多年夙仇。

“那你又且說說，這次蠶絲玉衣結盟之事。”

“華朝勢弱，各諸侯國蠢蠢欲動，皆有欲爭天下之人，各國相互因隙也不新鮮了。北邊的華穎國最弱，想獻此衣聯盟華音，但我料定華音卻另有打算。華錦稱雄多年，今國力早大不如前，雖然不滿華穎華音兩國結盟，素來又跟華穎有仇，還是有可能下手，以此破壞兩國結盟。但是，事情並不那麼簡單，華音國力最強，此衣在華錦丟失，華音定會出兵華錦，又有華穎虎視眈眈，華錦必敗。此衣雖價值連城，若為了此衣惹怒華音，顯然得不償失。不難看出，此事華音獲益最大，想必該是華音自編自唱的一出好戲。呵……管它呢，爭便爭吧，真正的玉衣在我手上。想不到來看你一回，還能額外收穫。華穎的人倒也不怎麼笨，知道一定會有人阻殺，是以兵分兩路，一路從華穎直接西下，走最正常的路，卻一定是假的。而這一路隱蔽，卻也被人發現了，雖然一計連一計，用身懷假衣的貴公子作誘餌，真衣卻藏在那老車伕身上。可惜，瞞過斂眉門的黑衣人，也瞞不過我，我就笑納了。”

白髮人讚賞地點點頭，再飲盡一大碗：“不錯，看來把你趕出去歷練一番是正確的。不過小楊武功這麼好，你那水平沒多大長進啊。”

“那是我懶唄。”遊瀟一笑，“再說我靠腦子吃飯。再來，天文地理，陰陽八卦，奇門遁甲，隨便問，我誓報當年的恨。”

“囂張。”白髮人沉吟著，想著接下來考較的問題。

……

這一喝便是一夜，轉眼東方已經大白。

那酒絕大部分都是那白髮人喝了去，遊瀟喝了少許。

“老頭子，走啦，看我去華音轉轉。”遊瀟有些滿意地終於一掃當年敗局。

白髮人有些微醉，轉頭看向華音的方向，“幫我問候你娘。”

遊瀟嘻嘻一笑：“不問。”說著將玉衣拿過來拋給他，“拿去，孝敬你了。”言罷也不走正門，從視窗飛身下樓。

白髮人看著寶衣搖搖頭，“遊丫頭，老夫豈會要你的東西！”言罷又將那衣往她扔去。

遊瀟身形微動，雙手一轉，那衣便又飛往那白髮人去，幾個起落消失在黑夜中。

“那就幫我收著，寄放你那。”爽朗的笑聲傳來，聲音已經去遠了。

白髮人看著手中的玉衣，不覺微笑，這丫頭一身見識謀斷，足可令多少男子汗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