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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勝算如何？”小楊淡淡道，起身，出劍。

“人算終不如天算，背山一戰，盡力而為罷了。”遊瀟也淡然起身。

“勝算為零。”遊瀟迴避問題，武彥殊便知道她根本沒勝算，遊瀟能為她做到這樣已經足夠了，不欲再讓他們做什麼。想起來，被遊瀟一推，只聽她道：“三成勝算，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我自有分寸，給我閉嘴！現在你聽我的，在那裡別動！”

“何必自欺欺人？”武彥殊靠著山壁坐著，淡淡道。

如今，使出武功，勉力一戰，不出意外應該有三成勝算：“小楊，劍給我，你自己去奪。”

“嗯，接著。”說著便將手中的劍扔給遊瀟。

遊瀟接過，挽了個劍花，橫劍而立。月光傾瀉在她身上，劍上，劍沒出，風姿頗有高手架勢。

武彥殊卻想到遊瀟第一次被逼著使劍，還是那個時候跟自己賭氣，便一個人硬抗了下來，但是也見過她舞劍，只能算是舞劍。今日為了自己，竟再一次的拿起了劍嗎？

方子晨一看兩人架勢，他也知道遊瀟脾氣，不死不休他也不懷疑是開玩笑的，真的，要從此反目？為了武彥殊的命？算來算去，他終究是自己的武師兄，從前在弘霞山練劍的情景他不曾忘記，他對自己的照顧，當然也有傷害……陶潔茵，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這個男人。

“武師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骨氣了？我想跟你說兩句話，你敢不敢過來？”方子晨忽然對武彥殊道。

武彥殊淡淡看了方子晨一眼，起身便要站起來。

遊瀟萬萬不料方子晨還有這招，回頭一瞪武彥殊道：“你給我坐下。”

“讓開。”武彥殊的聲音雖輕，語氣卻堅定，看著方子晨，道：“他既然叫我一聲武師兄，那麼這便是我跟他的事。”

遊瀟看一眼武彥殊，又看一眼方子晨，似乎也有些理解，這個男人，如此冷傲，輕嘆收劍，默默退開，讓出一條路。

小楊也是退開，心頭對武彥殊又多幾分讚賞。

“今日，便是他，我方師弟，殺了我……也是昨日因今日果，我們間的恩怨，遊瀟你就不必插手了。”武彥殊說完一步一步朝方子晨走過去。

“不知好歹。”遊瀟冷哼一聲，雖然也隱約可以理解，但是心裡，不想他死。

方子晨面無表情地拔劍，劍指武彥殊：“你可知道，我想殺你很久了？”

“我知道。”

“當年你做過的事，你可還記得清楚？”

“我記得。”

“你當年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可曾念及我們當年的情分？”

“不曾。”

“你可知道我恨你？”

“知道。”

“如果我殺你，你可有怨言？”

“沒有。”武彥殊直視方子晨的目光，語氣淡然。

方子晨進了一步，便將手中劍架在了武彥殊的脖子上，武彥殊不動，看都沒看一眼那劍。

“你為什麼不躲？”

“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殺我……”說著武彥殊忍不住咳了起來，頓了頓繼續道：“我不會有半分怨言，因為本來就是……我欠你的。”

“好，很好。”方子晨劍動。

“方子晨……”遊瀟忍不住想發聲阻止，雖然武彥殊心甘情願，但是……

眾人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啪！”

原來方子晨那一劍最終沒忍心下手，而是揚手給了武彥殊一耳光。

雖然他不會原諒他，但是往日種種，歷歷在目，武師兄曾經對他的照顧，讓他也不忍心。

“很好，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三個可以賞我耳光的，但是隻此一次。”武彥殊擦乾嘴角的血跡，冷冷道。

“遊瀟，我忽然想起一事。”方子晨說著看向遊瀟。

“什麼？”遊瀟奇（炫書…提供下載…3uww）怪道。

“你有讓他答應不讓我有事嗎？上次他救過我，說是你的意思。”

“遊瀟，我讓戴上閉月簪的時候，你不是開的條件嗎？”武彥殊急急道，似是辯解什麼。

遊瀟無視他的目光，哪裡還不明白，當年雖然他們為一個女人反目，但是多年的師兄弟之情還是有的，武彥殊見方子晨遇險不忍又怕他計較兩人現在的關係，於是打著自己的名號，方子晨那一劍沒有立即要武彥殊的命，也是不忍。

“當時我說的是，不讓你去害他，可沒敢要求你主動去救他。”遊瀟覺得有必要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