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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已經失去威脅江山社稷之兵權,父皇沒有必要在背上忘義殺忠臣之名。”
辛追嘆息著,平緩道:“在你父皇眼中,重用齊王前,他不過是官不過郎中,位不過執戟,言不聽,畫不用的小卒。如果不是因蕭何力鑑,你父皇冒著諸多政治風險提拔他,他根本沒機會戴震主之威,挾不賞之功而名高天下。”
劉聖咽一咽嗓子,想來這些話他一定是聽劉邦說過的。於是再深吸一口氣:“可他滅趙,滅齊,滅西楚,功不可沒。”聲音顫抖地厲害。
“記得固陵一事嗎?”
劉聖咬著乾裂的唇,已經滲出血來。
“你父皇請韓信、彭越出兵,可他二人卻因實惠太少而不到。逼得他不得不用上,取睢陽以北至穀城皆以王彭越,從陳以東傅海與齊王信的方式,方能定大事。當時他只是是有心無力!”
“江山已定,父皇也不是那般心胸狹隘!”劉聖猛然抬高聲音,語速急促。
“太子年幼!”辛追呆呆地看向他,不忍再說下去。
“你的意思,殺義兄的不是呂氏,而是父皇。”劉聖的胸口急遽起伏,再也不能忽略心底一直不知翻滾多少次的可能。
辛追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將他渾身僵硬的身體溫柔地擁進懷裡。“是呂氏殺的~~~”
“你知道,傻子都能聽出你現在的話言不由衷嗎?”劉聖重重地打斷,顫抖著嘴角,痛苦道。
“呂氏殺齊王可以起到兩個效果。”辛追語氣堅定。“一、殺猴給雞看,讓大臣們知道,連韓信這種大功臣她都敢殺,其他人就更不在話下。二、向大臣們說明了她有先斬後奏的權力,這樣還有誰敢得罪她。”
“那蘇嬌嬌~~~”思及母妃,劉聖喃喃念出這個字時,彷彿字字字血腥,恐怖的畫面讓他念出顫聲。
“從個人情感的角度,呂氏虐殺蘇嬌嬌雖然脫不出洩私憤,但更是以殺戮樹立威權,有誰會願意與一個變態殺人狂成為敵人,何況這個女人還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
“別說了……”
辛追輕嘆:“我只是想告訴你,呂氏殘忍但不會胡亂殺人,你母妃因該不會有危險!”
黑夜悄悄降臨,嗚咽的風捲起漫天飛舞的雪花,茫茫如海的雪原閃爍出刺眼的灼灼死光,像千萬根銀針,一根一根向外張著銳利的尖,似要刺入人的內心。
相擁的兩個身影,微微調整身體,熟悉的溫熱立刻代替寒冷,溫暖、熨燙著彼此孤寂的靈魂。
凝重低垂的雲層又灰又醜,當懷捷的身影終於出現,劉聖顧不上辛追的呼叫,直撲過去!
雪花仍不住從天而降。
在暗黑大戈壁裡、劉聖的親衛隊,默默拆掉營帳,準備行裝。
劉聖、辛追、懷捷、青兒以及小小帥哥武恆(懷捷之子)和二十名劉聖近衛聚在一起,察看地形以確定行蹤最隱蔽。
“不能走懷捷常走的路線。”辛追一身雪白毛裘兩手縮在綿袍袖內,張口吐出團團白氣,站在劉聖身側,背對漫天飛雪銀白一片的曠野,象及天宮下凡的雪仙子。
懷捷回首望向茫茫無際的戈壁,以及那寥寥幾筆的駱駝刺和芨芨草道:現在天寒地凍,走熟悉的路線尚且困難重重,何況這一行還有女人和孩子。
青兒笑道:“在塞外生活幾年,我早已習慣了匈奴人遊牧的生活方式,所以你們完全可以當我和恆兒,是和你們一樣強壯的男子漢。”說完意猶未盡,對著懷中粉妝玉琢帥氣如卡通王子一樣的兒子逗趣:“對不對!”
“對,唔是王子,唔怕須!(須…註解,鬍鬚。)”才學會說話的小傢伙很得意的說出姨娘娘教給他的口頭語,只可惜因為不理解姨娘娘口中帥氣到暴的“卡通王子”是個什麼東東。
因此很簡單的將“我是王子我怕誰”理解成這個叫王子的東東,和他一樣很怕爸爸和叔叔扎人的鬍鬚。
唉!小孩子學點東西不容易呀!
大家聽完,再看他小臉抽皺在成苦瓜的滑稽樣,不由都笑了起來。
而這一笑,自然將原由的哀傷沖淡許多,至少也是把悲傷壓在了內心深處。
劉聖看看辛追,再看看青兒和小恆,思及形式暗自沉吟。
辛追知他想說的話,誠懇道:“我們知道你還是想全我們留下,可是以呂氏的性格,如果她真處心要找你麻煩,即使我們不跟著你,也一樣沒有安全可言。”
青兒跟了辛追這麼多年,性格早已從開始的嬌卻膽小變成活潑,聽他們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