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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凌灝離緩緩開口,“雙兒呢?”
“公主如今很安全,皇上可以放心。”皇甫睿淵端起面前的茶杯,輕啜一口,回得波瀾不興。
“朕可以明著告訴你,歆兒,朕不會讓你們帶走,雙兒,你也必須留下。”凌灝離驀地一眯眸,兇猛的視線,猶如豹子對準了獵物。
“皇上憑什麼認為,草民會答應這麼不公平的交易?”皇甫睿淵放下手中茶盞,眸色清冷,平靜的回道。
“憑朕可以讓亙城生靈塗炭”凌灝離聲音發狠,帶著嗜血的味道。
對於皇甫睿淵的身份,他已經派了人去亙城查,但亙城太遠,這會兒還沒有回來。
是以,他對皇甫睿淵的威脅,也只是賭一把。
“翾國都已經自身難保了,皇上確定,還有心情去攻打亙城?”皇甫睿淵又怎麼會懼怕他的威脅,即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怕。
凌灝離微勾唇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有很多辦法,可以讓一個城池的人,都在一夜間消失,並不一定非要打戰,皇甫公子,要不要試試?”
“皇上,草民姓黃,並非皇甫。皇甫可是顕國的國姓,哪裡是草民這種百姓姓得起的。”皇甫睿淵不但沒有承認,反而道:“至於亙城,皇上想做什麼,也與草民無關。不過,草民想奉勸,還是不要樹敵太多,免得諸國紛爭的時候,翾國腹背受敵。草民曾聽說,皇上似乎與周國的皇子,也有些過節。”
“你倒是將翾國的事情,查得細緻。”凌灝離面上仍是鎮定,心裡卻明白,自己是低估了面前這個人了。
“知己炙,才能百戰百勝。”皇甫睿淵並不急著催促他做決定,似更想與他唇槍舌戰一番。
“你想要什麼,不妨直說。”凌灝離如今無法對症下藥,也是因為他摸不清來人,為何執意要顏若歆。
“草民只想帶著貴妃娘娘離開翾國”皇甫睿淵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的目的,卻並不激烈。
“你是周皇子的人?”凌灝離如今只能想到這麼一個,執意要顏若歆的人。
但,眼前之人,又不像是會聽周皇子擺佈的人。
“皇上知道草民不是,何必還要問?”皇甫睿淵看了看外表的天色,忽然一勾唇,站起身,“皇上稍等,草民這就去將公主帶過來。”
他的話剛落下,便聽“嘭”的一聲,門被踢開,赫然出現在門口處的是挾持著鬱採珍的凌無雙。
“不勞煩黃公子過去了”凌無雙眸色清冷的看了皇甫睿淵一眼,又對凌灝離道:“皇兄,我們走吧!有鬱醫女在我們手上,我想黃公子不敢輕舉妄動。”
凌灝離自豪一笑,毫不吝嗇的讚道:“果真是朕的妹妹”
話落,凌灝離對凌無雙身旁的人,使了一個顏色,那人立刻上前一步,接夠凌無雙挾持的鬱採珍。
“黃大哥,你利用我一次,我脅迫鬱醫女一次,我們便當時扯平了。”凌無雙微垂著眼瞼,遮住眼中的空洞,承諾道:“只要你不打我嫂嫂的主意,我定然會保鬱醫女平安。”
皇甫睿淵始終未言一語,就那樣站在桌邊,靜靜的看著那個曾經只知道傻笑,絲毫不知道利用心機的女子,忽然想問一句,到底是誰改變了她。
是他嗎?若不是他逼她,她是否會活得快樂一些?
“皇兄,我們走吧!”凌無雙沒有多做停留,轉身第一個走出了雅間。
皇甫睿淵看著她的背影,緩緩勾起了唇角。
這樣也好,她懂得利用心機一些,懂得自我保護一些,他便不用擔心,她在拓跋汗王的後宮中,沒法生存了。
“小師叔,你不必救珍兒,珍兒這條命是師父給的,這時候理應還給她。”鬱採珍被拉出去前,忽然出聲,激動的喊道。
她怎麼能不激動呢!虧她信任凌無雙,同情凌無雙。
可是,最後她卻挾持了她。
本來,凌無雙被皇甫睿淵化去了功力,手腳都有些發軟,根本無法脅迫她。
但,今兒早上,皇甫睿淵離開後,算一直軟在床邊,說自己的腿腳發麻。
他她可憐,又擔心化功散會真的麻痺了她的腿腳。
或許,她更怕,若是凌無雙真的殘疾了,皇甫睿淵會養她一輩子。
是以,她中了計,用銀針為她通了經脈。
按照凌無雙此時的症狀,施針只能是緩解,並不能解去化功散的威力。
但,她卻不知,凌無雙腿腳發軟,根本就是裝的。
她這一施針,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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