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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還是皇甫燁的城池，若真的被發現，想離開都難。

但，即便印象好了一分，年芊嫵還是當即避開了凌灝離。

因為，她也想看看，他的誠意到底有幾分。

前些日子，她聽說，五王爺被他調回了京都，這會兒，他就出現在了亙城，想必翾國如今監國的人，應該是五王爺吧！

年芊嫵想起這位五王爺，就不禁好奇，凌灝離是如何將這位一心追求佛法最高境界的王爺弄回去的。

不過，她相信，凌灝離總是有他的辦法，收服這天下不為他所用的人。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他要如何求得艘惜兒的同意呢？

年芊嫵不禁在心裡為凌灝離捏把汗，估計這次會很難很難……

雖不是一件嫁衣所能改變的，但她也不得不說，凌灝離是聰明的，至少知道先在亙城弄出點響動來，再來求人。

凌灝離聰明，年芊嫵也不比他笨。

他這般風雨無阻的，皇甫瑾夫妻就住在亙城，又怎麼會永遠都不知道他來了呢！

年芊嫵倒不懷疑凌灝離的真心，畢竟冒死入亙城，便已經證明了他的痴心不悔。

想必，那麼有交代，愛民愛國的一個孩子，臨出來前，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若是他回不去，那位五王爺就會順理成章的繼位了吧！

年芊嫵到底是公平的，心疼自己的女兒，卻也沒有因此就否定了凌灝離。

而果真，一切就如寺的那樣。凌灝離出來前，已經寫好了傳位詔書，若是他一旦出事，便由五王爺繼位。

如今天下暫且大定，幾國之間都傷了元氣，短時間內定然不可能再開戰。他終於可以卸下身上的擔子，去追求自己的所愛了。

即便，為了她死在這亙城，他亦是甘之如飴。

而皇天不負苦心人，在凌灝離風雨無阻的在靖王府門前站到第十日的時候，赫青綰和皇甫燁終於見了他。

之前不見他，倒不是有意難為他，一是因為那兩身嫁衣，他們想要留給皇甫暖兒。二也是因為不知道凌灝離的誠意有幾分。

外一，他只是心血來潮，求著玩的呢！

凌灝離的堅持，到底是證明了自己的誠意，打動了靖王夫婦。

兩人見到凌灝離的時候，霍青綰問：“為何執意想要那兩套嫁衣呢？”

凌灝離不曾猶豫的答，“我想要迎娶我摯愛的女子為我的正妻”。

皇甫燁聞言，有點嘲諷的道：“結為夫妻，是要看你們是否相愛，而非穿什麼嫁衣。”

凌灝離聞言，臉色不變，卻依舊執著。

他說：“我能為她做的事情太少，也太晚。是以，我想趁著現在可以，多做一點，哪怕只是她衣襬上的花紋，我亦想為她親自挑選。”

霍青綰輕聲嘆息，感慨道：“何必總是等到失去，才知道要珍惜呢！”

“我一直都珍惜她，把她看得比我自己的命還重要。只是，人活一世，沒有幾個人可以像靖王和靖王妃這般幸運，可以無牽無掛的來亙城這種世外桃源共度一生。”凌灝離很是平靜的回。

但，他語氣裡的淡淡傷痛和無奈，霍青綰卻是沒有錯過。

是啊！她是幸運的，若是皇甫燁當初也做了皇帝，他們今日又會是怎樣的光景呢！

很多時候，不是不愛，只是太多時候，有很多人沒有權利為了愛情而活。

她忽然想起了凌無雙和皇甫睿淵之間，那段無疾而終的姻緣，心裡狠狠一疼，側頭對皇甫燁道：“將嫁衣給了他吧！全當是我們對他的祝福。”

凌灝離聞言，也是愣了愣，他以為還要多來幾次，沒想到霍青綰這麼容易就給他了。

他沒懂的，皇甫燁卻是懂了。

“好”皇甫燁點點頭，快步走了出去，親自去取嫁衣。

那兩套嫁衣，平日都鎖在他們屋子裡的櫃中，很是寶貝，下人是沒有資格動的。

————————————滿城煙火　作品————————————

凌灝離求到了嫁衣的那一日，顏若歆也回來了，她回來後的第一件事情，不是進城，而是一個人去看了顏予澤，遠遠的便見他的墳前站著一個人，手裡捧著大紅的嫁衣。

即便分別了這麼久，即便他消瘦了許多，她還是一言就認出了他。

她驀地收住腳步，想要轉身就走，凌灝離卻察覺到了身後有人。

看著那道久違的背影，凌灝離的視線竟是瞬間氤氳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