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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實的賀芸生。她之前賭氣回了城守府,誰知在夾道里卻被人打昏,待醒過來時才知竟有一個“芸生”隨著封君揚與賀澤等人一同出了城。
芸生見著封君揚,一時顧不上解釋太多,只急聲說道:“表哥,謝姑娘假扮成我出了城,你快去追她!”
封君揚僵了一僵,頓時明白自己中了賀澤的算計,臉色難看的駭人,二話不說便又轉頭向著城外追去。可這樣一來一回便耽誤了不少功夫,雖然他的坐騎乃是千里良駒,可辰年騎得卻也是賀澤千挑萬選出來的駿馬,一時之間哪裡有能追的上。
從青州城出去往北走上四十餘里便是子牙河,陸驍已在河邊等了辰年多日,眼看著辰年久候不至,他正想著明日潛回城內接應她,誰知她卻騎著馬趕到了。陸驍從河邊茂盛的草叢中站起身來,向著遠處的辰年招手叫道:“謝辰年,船在這裡。”
辰年聞聲看過來,這才瞧見了陸驍,忙策馬衝下了堤岸,口中高聲叫道:“快行船,封君揚就在後面。”
陸驍忙將船從草叢中拉出,推向河中,辰年那裡也從馬上翻落,腳下幾下輕點躍到穿上,拾起船上的撐杆,將船推離河岸。陸驍不諳水性,在河上勤練了幾天,也不過是勉強能行得船。兩人好一番忙亂,這才將船駛過了河中央。
後面的封君揚卻也已是追到了岸邊,他此刻滿心怒火,神智已亂,見得辰年身影在河對岸,竟不管不顧地從馬上躍起,腳下輕點水面,向著河中疾掠過去。傳說輕功若是練到了極致便可踏著水面而行,可這畢竟只是傳說,偌大的武林中也洠��乃滌興�苷嫻牧煩閃蘇夤Ψ頡�
河水淺處還有茂盛的水草可以借些力道,可待再往深處走,那水草便洠Я恕7餼�鏌豢謖嫫�煌�凹渤辶瞬還�剛殺懵淙肓慫�校�鈾�幌倫詠�噶慫�砩系囊路��慚杆倮渚擦慫�耐紡浴K麤'再做無用之舉,只站在齊腰深的河水中,沉默地看向遠處船上的辰年。
眼下正是夏汛,子牙河水面極寬極闊,辰年離著他已是極遠,遠到他已是快要看不清她的面容。她就在船頭站著,靜靜地看著他,在她的身後,那原本早該回了漠北的陸驍正在操船,雖然動作生疏,可卻依舊帶著她離自己一點點遠去。
封君揚忽地輕輕地笑了笑,唇角微微彎起,掛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嘲弄與譏誚。那笑容初時極淺淡,慢慢地卻笑出聲來,最後終於變成了仰天大笑。
那時,辰年已是躍上了對岸,她站在岸邊看了那邊大笑不停的封君揚片刻,瞧著他身後的暗衛也已陸續追到,這才狠下心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隨著陸驍向著北方疾跑而去。
(第一卷完)
第二卷凌寒方得傲骨
第一章義之一字
過了子牙河往北行便是燕次山,大致呈東西走向,似張彎弓一般綿延了七百餘里,從青州北部一直向東延伸至渤海之濱,曾是護衛青翼兩州的天然屏障,翻過了這燕次山,北側便是曾屬北漠的宣州,風土人情已是與中原大不相同。
辰年與陸驍到達宣州城外時已是夏末,正式當地其後最好的時節,陸驍便問她道:“可要在宣州里玩耍幾日?我看這一路上封君揚都未派人追過咱們,應是也不會來這宣州了。”
辰年低著頭默默啃著手中的乾糧,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不了,還是儘快趕路吧。”
她這般無精打采的摸樣,陸驍已是快瞧了一路,此刻再不壓住心中火氣,上前一把將她手中的饅頭劈手奪下,喝道:“謝辰年!”
辰年動作頓了頓,慢慢地撩起眼皮去看他。
陸驍氣得將辰年從條凳上拽起,想尋面鏡子與照照自己的模樣,可此處不過是設在路邊的一處茶棚,哪裡會放的有什麼鏡子。他在原地轉了兩圈,便惡聲問茶棚老闆道:“你水缸在哪?”
那老闆瞧他言行兇惡,嚇得忙指了指棚子後面,答道:“就在後面。”
陸驍便強行拎著辰年走到茶棚子後面,揭了那水缸蓋子,摁著辰年去看水中的倒影,道:“你自己看看你這副摸樣!你自己看看!你還是我當初認識的謝辰年嗎?就你這副德行,我看你還是老實回頭去尋你的阿策,也省的這樣半死不活!你若是忍得下,就去給他做小,反正在我們鮮氏也有一個男子娶多個女子的,這也不算什麼!你若忍不下去,那就把他要娶的女子都殺光了,叫他只能娶你一個!”
辰年初時還掙扎,聽到後面卻突然停了下來,愣愣的看向水中,就見那水中之人絨面愁苦,眉目沉鬱,便是他自己瞧著都覺得陌生,他愣愣地看了片刻,忽的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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