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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起碎雪,揚到半空之中被陽光一照折射成多彩的光點,亮亮閃閃的煞是好看。肖猴一時看得有些呆愣,直到那兩人在鎮子外勒馬,這才回過神來,自去尋了地方藏身。
辰年與陸驍兩個並轡而行,進入這個小鎮。雖剛過晌午,街上卻已是沒了什麼人,街道兩旁倒是有幾間店鋪,不過看樣子生意卻甚是蕭條。兩人沿街向東而行,一直尋到了那家藥鋪門外,陸驍看一眼辰年,在她前面進了那藥鋪。
一般藥鋪的佈置大多相同,迎面衝門的是櫃檯與藥櫃,正廳左側才是那郎中坐堂看病的地方。陸驍是鮮氏人,卻不知曉這藥鋪里布置,進門後左右看了看,這才瞧見那左邊坐著有郎中模樣的人,可待他在瞧清那人模樣,步子卻是不由一頓。
辰年就跟在他的身後,他這一停害她差點沒撞到他的身上,偏他個子十分高大,把辰年的視線遮擋得很是嚴實,辰年只得偏頭從他身側看去,一瞧那坐堂的郎中,竟也是嚇了一跳。
那又黑又瘦的郎中不是別人,竟是有著神醫之稱的道士朝陽子。
正好朝陽子也抬頭看過來,瞧到他兩人也是微微一怔,可隨即就變了面孔,十分不耐煩地叫道:“你兩個怎地又來了?快走,快走,我說過了,你家老太太那病沒治,趕緊回去準備後事吧!”
陸驍還有些愣怔,辰年那裡卻是反應過來,把陸驍往旁邊一撥,央求朝陽子道:“求求您出手救一救家母吧,家母勞苦一生,到現在還沒想過什麼福,求求您救一救她吧。”她說著,聲音裡竟都帶上了哭音。
陸驍人又不傻,自然瞧出這兩人都在做戲,雖不知道這戲是做給誰看的,卻也知道不能從自己這裡露了餡。可他實在沒辰年這說哭便哭的本事,只得耷拉著眼皮沉下臉來,強擠出一些悲色,暗中卻凝了心神去聽著藥鋪中的聲響。
這樣仔細一聽,便辨出這藥鋪裡除了朝陽子,裡間似還有一人,氣息甚是細微綿長,幾乎為不可聞。
第二十七章陸驍此人
那人既能將氣息控制到這般微弱,可見起內功必然是十分深厚。
陸驍輕輕地拉了拉辰年,向她示意裡間藏得有人。辰年微微頜首,嘴上卻仍是不停苦苦央求朝陽子,完全似一個為重病的母親求醫的女兒。
朝陽子以前一直覺得眼前這丫頭嘴尖舌利油滑可惡,可此刻看來卻只覺其機靈討喜。他面上又極不耐煩地拒絕了幾句,最後才做出挨不過辰年央求的樣子,道:“那好,我就給你開個方子,你抓了藥回去給你家老太太吃,至於她能不能好,那就聽天由命吧!”說完,提筆蘸墨龍飛鳳舞地寫了兩張紙,遞給辰年:“那!給你!”
辰年上前千恩萬謝地接了那紙,只掃了一眼就瞧到下面那一張寫的另有內容,便不露痕跡地收入了袖中,回頭看了看那櫃檯處卻是沒人,又問朝陽子道:“道長,抓藥的那小哥呢?”
“啊?”朝陽子愣了一愣,這才答道:“回家探親去了。”
辰年遲疑著,又問:“那這藥?”
朝陽子不想她做戲還要做得這樣全套,不由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起身去櫃檯處胡亂地給她抓了兩包藥丟給了她,趕他們道:“快走,快走!”
辰年這才與陸驍出去,兩人出了鋪門也不敢說話,徑直上馬往鎮外走,待離得那藥鋪有段距離了,辰年才敢低聲問陸驍道:“可有人跟蹤咱們兩個?”
陸驍搖頭道:“沒有,那人沒跟出來。”
辰年瞧著左右無人,便將之前藏入袖中的紙張掏了出來,開啟細看,就見上面潦草地寫了兩行字:子時初刻,藥鋪後院東廂房,魔頭靜宇軒入定,可趁虛而入。
辰年看到那魔頭的名字,不覺驚訝的“咦”了一聲,奇道:“朝陽子怎地招惹到了他?”
陸驍對中原武林中的事情知之不多,聞言探過頭來看了一眼,問道:“靜宇軒是誰?”
辰年便與他解釋道:“我也只是聽說過這人的名頭,據說這人武功深不可測,人亦正亦邪,性子極其古怪,他若是看你順眼,你便是再陰險狡詐他也不嫌,還能幫你提刀殺人,可若他看你不順眼,你便是絲毫沒有招惹到他,他也可能滅你滿門。”
陸驍不覺皺眉,默了一會兒,問辰年道:“那怎麼辦?救還是不救?”
辰年一時也是矛盾,若是對上那靜宇軒,便是陸驍也不見得是其敵手,可要是能將朝陽子尋去給楊熠他們治病,就憑他的醫術,寨裡那幾人的性命怕是都能救得過來。她沉吟片刻,道:“朝陽子脾氣雖壞,人卻不壞,我們還得救他一救。況且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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