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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看情形應是幾天前受得傷。他轉頭問辰年道:“這是你們被追殺時受的傷?”
辰年點頭道:“是,他被人傷了心脈。”
張奎宿詫異道:“他面罩黑氣,分明是中毒之狀,不該是這傷引起的。”
辰年眼皮一跳,下意識地向文鳳鳴看去。她走時封君揚尚還無事,從那後就是文鳳鳴與他在一起。封君揚突然中毒,必然和文鳳鳴脫不了干係,誰知卻聽文鳳鳴說道:“剛才賊子並非一人,辰年追著出去之後,我扶著受傷的鄭統領進屋,不曾想又有一個蒙面人從房頂上翻落下來襲擊我們,我雖擋了兩招卻還是叫他在鄭統領背上拍了一掌。那人一擊就走,我擔心鄭統領也沒敢去追。”
“大概就是打在了這裡,”文鳳鳴指了封君揚背後說道。
張奎宿聽了便低頭去細看封君揚的後背,片刻後叫道:“在這裡,這裡有個針眼。”
辰年忙轉過去看,果然在張奎宿指的地方看到一個極為細小的針眼。只是那針眼不紅不腫,若不細看幾乎不能發現。張奎宿緊皺眉頭,略一沉吟後說道:“辰年,你去準備盆清水,再叫人去把老三找過來。我與他兩個幫鄭統領運功逼毒。”
辰年再不敢把封君揚留給別人,聽張奎宿這樣吩咐,口中雖應了一聲,腳下卻沒動地方。她轉頭看了看門口,正好看到邱三往裡面探頭,立刻就叫他出去打水。邱三哪裡敢不聽她的吩咐,一邊暗罵著自己好事,一邊又手腳麻利地端了一盆清水進來。
過不一會兒,劉忠義被人找了回來。張奎宿叫邱三將水盆端到封君揚身前,又叫辰年找了鋼針出來,把封君揚指尖的少商、少衝、中衝等穴一一刺破,置於水盆之中。最後,張奎宿向著劉忠義說道:“老三,你運功幫我護住鄭統領的心脈,我來逼毒。”
劉忠義不多想,抬腳就要往炕上邁,卻被文鳳鳴一把拽住了。文鳳鳴看一眼辰年,與張奎宿說道:“大當家,此事還需再仔細考慮一下。”
此言一出屋內眾人齊齊向他看了過去。文鳳鳴只是抬眼看向張奎宿,說道:“大當家,此事太過蹊蹺。鄭統領來咱們這裡之前就中了奪魄掌,以他傷勢之重,只要再稍稍補上一掌便可要了他的性命,何需故意要用毒針傷他?賊子這樣留下鄭統領一線生息,莫不是故意引大當家用內力替他逼毒療傷?此舉何意?”
他話只說一半,可屋內幾人卻都已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是真如他所料,此舉分明就是故意要耗損張奎宿等人的內力。清風寨與冀州軍的大戰在即,張奎宿若是有個好歹,清風寨怕是要亂的。
劉忠義不覺也遲疑了,轉頭看向張奎宿,問道:“大哥,你說怎麼辦?”
辰年那裡卻是氣極。她有心說出封君揚身份,說剛才其實並無賊子,這毒針定是文鳳鳴所施。可是她一怕封君揚身份洩露後反而更加危險,二也怕眾人不肯信她的話,說了也是無用,於是也只能強壓下怒火,冷聲說道:“鄭統領是為了咱們清風寨才受得這傷,難道咱們就要見死不救嗎?莫說對不對得起鄭統領,就是信義堂前那面大旗也可以扯下來,不用掛了。沒得叫江湖上笑話!”
她說著又轉頭看向劉忠義,似笑非笑地說道:“大當家還好,不過三當家的名字卻得改上一改了。忠不忠的暫且不論,這‘義’字就得去了!”
劉忠義是個火爆脾氣,最受不得人激,臉上頓時漲得又紫又紅,當下就邁到炕上,盤膝坐好。文鳳鳴有意再攔,不等開口就被劉忠義搶先說道:“二哥,你心思深,考慮得也多。可咱是個粗人,一輩子混得就是個‘義’字,絕不能見死不救。大哥,我來替這小子運功逼毒,你護住他心脈便是。”
張奎宿說道:“還是我來吧,我內力還深厚些。”
劉忠義不與他客氣,點頭道:“也成。”
劉忠義運功護住封君揚受損的心脈,張奎宿則將真氣灌入封君揚經脈,以己之內力催動封君揚氣血執行,將毒血沿手太陰、少陰、厥陰三條經脈逼向指端。很快就有黑血從封君揚指尖緩緩滲出,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銅盆內的清水染得漆黑。
辰年不等他們吩咐,動作迅速地換了另一盆乾淨的清水來。如此這般,直換到第四盆水的時候,封君揚指尖冒出的血絲才成了鮮紅色,他面上的罩得那層黑氣也已消失不見,只露出紙一般的蒼白來。
張奎宿與劉忠義兩個內力耗損極大,尤其是張奎宿那裡,全靠著他深厚的內力才能強行催動封君揚真氣運轉,將毒逼出體外。待張奎宿撤掌,幾次調息之後才勉強壓下胸口翻滾的氣血,又緩了好一會兒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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