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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年差點沒氣了個仰倒,手上一個不穩,頓時就在楊貴脖子上劃破另一個口子,楊貴怕她真的要殺自己,一時臉都白了,威脅道:“女俠,你若殺了我,定然走不了人!”
辰年卻不理會他,只目露兇光地瞪著那陸驍,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地說道:“姑娘我就是謝辰年,剛才跑的那個才是文若柳,用不著你救了,這會子早跑得遠了!”
陸驍愣了一愣,仔細地看了看辰年,把她和剛才那個嬌弱弱的小姑娘暗中比較一番,果然她才更像是穆展越描述的那個謝辰年。他心裡便就信了個十成十,不由憤恨道:“你們漢人就是狡詐!說得話都不可信!”
“多謝誇獎!”辰年厚著臉皮將陸驍這些話均當作誇讚盡數收了,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挾著那武將上馬,說道:“你要想救我就聽我的話,不然我就是死在這裡也不同你走!”
第五十五章一線天內
陸驍雖是氣惱,卻也無法。他本就不是一個有急智的人,眼下又是騎虎難下,只得拎著那武將躍上馬背。清風寨眾女也紛紛上馬上車,虧得她們皆都出身匪窩,就算身無武功,卻也比尋常女子強健潑辣許多。當中不少人都會騎馬,剩下的二十餘人分了四輛大車坐好,當中那大膽的用刀催促車伕快走。
辰年用匕首挾持著楊貴上了最後一輛馬車,就面朝後地坐在車尾處,與緊追在後面那些官兵護衛寒聲說道:“靠後!別逼我傷人!”
就這樣,陸驍騎馬在前用那武將開路,清風寨諸女緊隨其後,辰年又押著楊貴在後壓陣,一行人竟真的有驚無險地從官兵堆中慢慢闖出。
一出得營地,辰年便叫先前那位叫靈雀的容長臉姑娘騎馬在前帶路領眾人逃往“一線天”。陸驍見有人帶路,就此慢下來伴在辰年車旁。他手中的那武將高聲叫道:“這位好漢,你們既然已經出來,就放了我吧,我裘德遠立誓絕不追趕諸位!”
這一回不等辰年回答,陸驍就先沒好氣地回道:“我再不信你們漢人的話!”說完竟用掌刀將那裘德遠敲昏了過去。後面追趕的眾多官兵卻見自家大人昏過去不知生死,一時均是大急,隊伍立刻又往前逼壓了上來,急聲叫道:“大人!”
辰年忙高聲叫道:“你們大人沒死,後退!”
眾官兵雖都憤恨,可卻又投鼠忌器,不敢迫得太緊,只在後面幾十丈遠的地方綴著不放。
辰年入得飛龍陘大道後卻沒西返,而是繼續往東而走。此刻雖近半夜,但皓月當空,月光將道路照得很是清晰,辰年等人沿著飛龍陘向東走了二十來裡便棄了大路,轉入南側一道山谷。又行得一會兒,山路漸漸狹窄,很快便行不得馬車。車上的眾女紛紛下來,辰年命人將那幾個車伕敲昏,又把馬車用火點燃擋在路上,然後便與大家一同快速地往後面的“一線天”退去。
“一線天”可謂是名副其實,山谷兩側相望的山巒在此相聚,中間只留下一道細細的崖縫,最窄處只能容兩人並肩而過。可只要過了這“一線天”,道路就又豁然開朗,山谷繼續向南延伸開,直匯入太行無數的山巒溝壑中去。
辰年很清楚,若是在別處,就憑她和眾女絕對無法擺脫後面緊追不放的上千官兵。也只有在這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一線天”,用這個天然關口做為屏障,她們才有可能支撐到清風寨援兵趕到。更別說眼下還有了一個雖二愣但卻武功高強的陸驍,只要算計得當,她沒準用不到援兵就能助這些同伴逃出生天。
尚未進入狹窄的“一線天”,月光被山峰遮擋,光線就忽地暗下來,幸有火把照明,這才勉強能看清腳下道路。辰年留陸驍在進口處看守兩個人質,自己則往一線天內走了走,叫那靈雀帶著大夥經“一線天”往南逃,並小聲囑咐道:“小柳已經提前回去寨子求救,可咱們已經出來遠了,不能光指著寨子裡的救兵,還要自己拼命自救才是。等往南出了這山谷,不管天多黑,大夥都要把火把熄了,摸小路往臥虎山那邊去!”
眾女死地逃生,此刻均是既驚且喜心神激盪,見辰年要自己留在這裡替她們阻攔追兵,就有果敢的姑娘高聲叫道:“辰年,我不走,我陪你在這裡!”
此話一出立刻得到不少人響應,她們都是長在山寨裡的女子,深受其父兄影響,骨子裡也深藏著一絲血性。這種性格平日裡並不易看出,可今日遭逢鉅變,此刻又有辰年言行在前激勵,這絲血性就猛地被激發出來。一時之間眾女豪氣暴漲,就連那最膽小的女子都停止了哭泣,咬了牙等著聽從辰年的安排。
辰年救人之前並未想著得到什麼回報,可此刻聽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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