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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他該操心的事了。”
辰年稍一遲疑,當下便要起身,“我去告訴他!”
封君揚卻一把拽住了她,微笑著搖頭,“你不合適,還是叫順平把話送過去吧。”他當下就叫了順平進來,吩咐道:“你返回去給張奎宿捎一句話,就說我剛得到訊息,昨日是楊貴特意留下了那些女子性命,並囑咐冀州人在他到之前不許動那些女子分毫。你再告訴張奎宿,楊貴並非好色之人,如此做必有深意。你只把這話說給張大當家聽,別的話一概不要多說,速速回來。”
順平應諾而去,辰年卻還有些懷疑,問封君揚道:“只告訴張奎宿這些就夠了嗎?”
封君揚笑道:“他又不是實心傻子,一旦得知那些女子倖存全因楊貴事前交代,必然要多想一想。等回去再問一問那些倖存女子詳情,縱是他傻,清風寨裡的人總不至於都是傻子。”
辰年緩緩點頭,“你說的是。”
因一行人皆都是輕車快馬,行進速度極快,天黑時候便出了飛龍陘關口。到青州時雖然城門已閉,可有楊成在前,城門早已大開,眾人隨著楊成一同進了城。楊成在前面路口處等著封君揚,與他說道:“世子,我府中還有些事情急需處理,就不送世子過去了。世子先好好歇上一夜,待明日我再過府拜訪。”
封君揚已從車內出來,微笑道:“楊將軍太過客氣了,今日之事已是十分麻煩將軍,應是改日君揚到將軍府上道謝才是。”
楊成顯然還有急事處理,一時顧不上與封君揚說上太多,只又客氣了一下便帶著人先行去了。封君揚待楊成離去了才又上車,辰年人極睏乏,迷糊間卻仍是不忘問他:“楊成會不會扣著我們做人質?”
“無事,江北之爭和我雲西無關。”封君揚答道,伸過手將昏昏欲睡的辰年攬入懷裡,低聲笑道:“先不要睡,這就要到了。你若是睡著了,一會兒我可無力抱你。”
辰年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頭往他肩上一歪,人卻是睡得更沉了。封君揚無奈笑笑,只得將身後披風扯過來裹住她,將人抱入懷裡。辰年已是兩日一夜未曾閤眼,精神又一直高度緊張,早就疲乏不堪。眼下人在封君揚身邊只覺安心,於是再抵擋不住睏意,眼皮一搭頓時就夢會周公去了。
再睜眼時人已是在床上,外面天色已經大亮。屋內擺設似有些熟悉,她想了一想才認出這是封君揚的臥室,她還曾在這裡給封君揚值過一次夜。只是當時睡的可不是這床,而是外面的軟榻。她不覺轉頭往外看去,就見那軟榻上果然睡了個人。
辰年想起身去看看那人是誰,一坐起來卻覺得身上有些不對,低頭一看不覺驚呼失聲,她白日裡穿的那身衣衫不知何時被換成了一身寬大鬆垮的睡袍,胸口掩襟處露出大片的肌膚,光滑細膩的絲綢與肌膚貼在一起,摩擦間帶著些微微的癢,其內竟是別無他物。
外面榻上的那人被她的這聲低呼驚醒,片刻後封君揚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怎麼了?”
辰年刺溜一下重又鑽進了被子裡,將被頭直拉到臉上,恨不能連整張臉也一同遮住了。封君揚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就想過去探看。辰年偷眼看去見他竟似要從榻上起身過來,這才慌忙叫道:“我沒事,你別過來!”
封君揚動作頓了一頓就真沒再起身,只坐在那榻上看向辰年這裡,笑著問道:“你捂這樣嚴實做什麼?要是覺得冷就叫人再加一床被子好了。”
“不冷,不冷。”辰年忙道,她停了一停,試探著問道:“我怎麼睡在這裡?”
“你還好意思問我。”封君揚一面活動著自己的手臂,一面道:“也不知是誰昨夜裡睡得喚也喚不醒,我沒力氣把你送到別處,只得抱回了自己房裡。”
辰年又羞又窘,想問他到底是誰替自己換的衣服,可到底是問不出口,便只捂著被子不肯再說話。
封君揚見她將自己裹得那樣嚴實,心念一轉便猜到她的心思,不覺莞爾,故意逗她道:“又不是沒在一個房裡睡過,一個炕上都睡過了,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當初是誰說的身正不怕影歪的?怎麼?這會子就怕了?”
辰年本是口齒伶俐之人,往日裡最不怕與人爭辯,可熱戀中的女子在情人面前大多會變得笨嘴拙舌,全無了往日的機智靈動,她臉上一熱頓時上當,叫道:“那不同,那會我們又都沒脫衣服!”
若說男子也是奇怪,他若愛你,你就是再笨他也只覺得你是嬌憨可愛。封君揚見辰年上當,唇角就不由自主地彎了上去,輕輕地“哦”了一聲,卻未在說些什麼,只淺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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