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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清風寨匪軍數量不少,來得又蹊蹺,李崇無奈之下只得將軍隊撤回。薛盛英見在太行山內受阻,索性撕破了臉,帶軍忽地向南轉而攻打宜平。誰知宜平城內卻有重兵把守,薛盛英強攻五六日不得攻破宜平城牆,楊成的大軍又由冀州方向逼壓而來。
這可真是屋漏偏遭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薛盛英迫不得已只能與楊成的青州軍接戰,卻是一觸即敗,潰不成軍地逃入太行山中。而楊成又在太行山裡早有佈置,薛盛英進去後不出意外地連吃了幾次暗虧,幾萬大軍眼看著就要毀在太行山中。
事情進展到了這一步,很像是楊成大獲全勝,既將冀州的有生力量消亡殆盡,又得了實惠,且不說薛盛顯那裡借兵之前許諾的兩個郡縣,就是整個冀州也早晚跑不了是他的囊中之物。更賣巧的是楊成還得了個好名,他是受薛盛顯之求借兵平叛,師出有名。之後對薛盛英痛下殺手也是因著薛盛英先攻打他宜平,其不義在先。
更叫楊成得意的是泰興白白來了幾萬大軍,卻因他扣住了賀澤,幾萬大軍停駐青州之南不敢妄動,眼睜睜地看著他奪冀州而無計可施。
這一場棋局進行到這裡彷彿都在楊成的算計之內,可就在要完美收官的時候卻忽地出現了變故,賀澤所率領泰興大軍竟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宜平之南,連夜對宜平城展開了猛攻。
楊成心驚之下只得放棄追擊兵敗逃竄的薛盛英,回身援救宜平。可惜宜平早先經過薛盛英幾萬大軍的攻打,雖未被破城,可城牆早已是破敗不堪,此刻又如何經受得住賀澤大軍的猛攻。待楊成趕到宜平城外,賀澤已經率軍攻進了城內,攻守之勢頓時逆轉。
若說是丟宜平是在楊成意料之外,但好歹也算是情理之中,楊成雖懊喪卻也還能接受,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楊成就實在是無法接受了。
四月二十七,一支青州軍經飛龍陘返回青州城,說是奉楊成之命回來增強青州城的守備力量,以防泰興軍攻打青州。守城兵士見其是從飛龍陘而來便沒多大防備,直到對方到了城下,守城將領見那軍中之人皆都面生,這才起了疑心叫其出示楊成的令牌才肯開啟城門。雙方正在交涉時,城牆下卻忽有一支暗箭射來,正中那守城將領背心。
城下的青州軍也變了臉開始攻城。城內的守軍沒有防備,主將又中箭身亡,混亂中,一隻騎兵小隊趁亂從城內殺出,殺了守軍開啟城門將外面的大軍放入城內。背倚太行易守難攻的青州城,曾扛得住北漠鐵騎的堅厚城池,竟就這樣被人攻破。
之前楊成依仗青州城堅,在城內留的守軍並不多,那攻進來的“青州軍”很快就將城內守軍殺了個乾淨。“青州軍”的將領在親自蕩平了青州城守府之後,又立即帶領人馬不停蹄地奔向城東。
城內雖早已大亂,熙園內外卻仍是一片平靜,封君揚獨自一人負手立於府門之外,直待迅疾的馬蹄聲自街角處傳來,他的嘴角這才輕輕地彎了彎,添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片刻後一名二十餘歲的年輕將領率隊而來,策馬疾馳到門前從馬上滾落下來,搶前幾步單膝跪倒於封君揚身前,泣道:“盛英謝世子再造之恩!”
封君揚忙伸出雙手將其托起,坦誠道:“盛英快請起,你我二人無須這般。”
薛盛英虎目含淚,跪在地上卻不肯起,只說道:“盛英誤中奸人之計,激憤之下帶軍離開冀州,落了個前無去處後無退路的下場。若不是世子,此刻怕已是葬身於太行山內。如今全靠了世子謀算,這才得了一條生路,此恩此德,盛英沒齒難忘。”
封君揚將薛盛英從地上托起,朗聲笑道:“你是我父王相中的女婿,我如何能不盡力助你?快莫說這些見外的話了。此刻青州城雖已拿下,但這畢竟是楊成老巢,還要防他反撲才是!”
薛盛英道:“我已命人加強了城防,就算楊成返回,也叫他進不得城來!”
封君揚微笑搖頭,說道:“若只是防守,怕是還不夠。楊成對青州苦心經營多年,就是城中百姓也多心向楊家,我們要想憑這些兵力守住青州,很難。”
薛盛英面露不解之色,問道:“世子的意思是??”
封君揚抬頭看一眼城外遠處巍峨的太行山脈,輕聲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笑了一笑,靠近薛盛英附耳低言了幾句,薛盛英面上便露出了驚喜之色,不由問道:“此法可行?”
封君揚沉聲道:“可行,我派一個人前去助你,此事若成,青州便永遠是你薛盛英的了。”
薛盛英略略思量片刻,重重地點了點頭,應道:“盛英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