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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年猶豫了一下,小心地提醒他道:“從這裡要趕往冀州,還有許多險路要走。你若是這般情形,怕是??”
她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只等著看封君揚的反應。
封君揚睜開了眼看她,輕聲問道:“你想怎麼樣?”
辰年咬了咬下唇,迎著他的視線說道:“不如我先替你去給薛盛英送信可好?你給我一個你的信物,我一個人先去送信,然後再帶著人回來接你。”
封君揚不置可否,只靜靜地打量她。
辰年被他看得心虛,有些不自在地錯開了視線。她話說得雖好聽,但只要仔細一想便知對他是極為不利的。且不說她是不是一去不返,就算她能按照約定回來找他,一來一回至少也得要五六天的功夫。這樣長的時間,他一個身受重傷的人獨自留在這山間,就算餓不死,怕是也要被野獸吃了。
辰年拾起燒火棍攏了攏火堆,低聲道:“算了,當我沒說。”
誰知封君揚卻突然說道:“你將我的那些丹藥拿過來。”
辰年微微一愣,將從封君揚身上搜出來的那幾粒藥丸掏了出來,遞到他面前。他伸手從其中挑了一粒黑色的藥丸出來,交還給辰年,“給你,這是解藥。”
辰年愣怔地看看向他,萬萬想不到他會這樣容易地把解藥給了她。
封君揚復又向後倚去,淡淡說道:“至於信物,我沒有什麼信物可以叫你帶給薛盛英的,就算是給你塊玉佩,他也不會認的。你若是想去說服他,只能靠你自己。”
辰年漸漸回過神來,看看手中的解藥,又看看封君揚,一時竟有些遲疑起來。
“怎麼?怕這不是解藥?”封君揚微微眯了眼看向她,伸出手去要了那粒藥丸回去,微笑著說道:“其實這還真不是什麼解藥。”
辰年秀眉豎起,噌地一聲站起身來,氣道:“封君揚,你——”可她話還未說完,卻見他那裡竟把那粒解藥放進了嘴裡,不覺又是愣住了,不知他到底在搞什麼玄虛。
封君揚笑笑,說道:“其實原本的也不是什麼毒藥,不過是粒普通的清火丹罷了。”
辰年想他竟然用粒清火丹就把自己哄住,像猴一般耍著,不覺又是惱羞又是憤怒,恨恨道:“封君揚,你真是個奸詐無恥的小人!”
封君揚輕笑道:“彼此,彼此。難不成你餵我的就是毒藥了?”
辰年本就惱羞,再瞧他這般欠揍模樣,恨得立時就抬腳向他身上踹了去,可一看到他那蒼白的面色,腳到半路卻再不忍踹下去,最後只重重地落到了他身側的石壁上。
封君揚閉了眼,輕聲說道:“你走吧。”
辰年恨恨地看了他兩眼,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她一腔怒火燒得極旺,直一路疾奔出七八里路去,心火這才漸漸小下來,然後就覺出自己可笑來。暗道她這場火發得可真是莫名其妙,難不成真吃了毒藥受制於他就好了?
山間夜風一吹,辰年頭腦逐漸冷靜,開始仔細考量起眼下境況來。冀州調兵這麼大的事情,不用她回去通風報信,清風寨自然就能得到訊息。而薛盛英那裡,就算她去了,他能信她的話嗎?
那她能怎麼辦?總不能不顧寨子的安危就一個人跑了啊。她正矛盾間,突然聽得遠處隱約傳來幾聲野狼的嚎叫。辰年一個激靈,想也沒想就將腰裡別的匕首拔了出來,同時把從刺客身上搜出來的七星袖箭握到了手中。
太行山裡山深林密,野獸向來不少。若論兇猛自然當屬虎、豹,可最為難纏的卻是野狼。這些野狼大多三五一群,性子兇狠狡詐,而且耐性甚好,一旦盯上了獵物便是不死不休。不知怎地,她忽地想起了倚坐在石壁前的封君揚。他內傷嚴重,此時連個普通人都不如,若是被野狼盯上了,就算是今夜裡有火堆野狼不敢上前,可明天呢?明天夜裡呢?
辰年越想越覺不安,氣惱地低聲罵了自己幾句“沒出息”、“婦人之仁”之類的話,人卻是轉身沿著來路往回跑去。
封君揚依舊倚靠在石壁前,看到辰年去而復返,面上雖沒什麼神情變化,手上卻是將一直握在掌心的尖利石片悄悄地丟在了地上。辰年走到他身前站定,他微仰著頭看她,輕聲問道:“怎麼又回來了?”
辰年繃著嘴角將那支七星袖箭扔給了他,沒好氣地說道:“我們不像你們官府的人那麼沒義氣,雖然你多次對不起我,我卻不能把你一個廢人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