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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去尋這麼多草料來餵它們?”這寨子裡窮得連人都快養不活了,哪裡能養得了這許多的馬?
辰年狠了狠心,說道:“把咱們用的先留下來,其餘的都先殺了吧!”
溫大牙心中雖百般不捨,卻也沒有別的法子,只得苦著臉去辦這事了。好在現在天氣已十分寒冷,宰殺的那些馬匹可以存好些日子,倒是一時可以解決寨中的缺糧問題。只是不過剛吃了幾頓馬肉,除卻陸驍與傻大兩個,其餘的人就都已吃得夠夠的了。
肖猴兒四下裡與溫大牙說道:“大哥,以前時候吧,咱們整日裡盼著頓頓有肉,可這真的頓頓有了吧,卻又覺得還不如啃塊麵餅叫人舒服呢。”
溫大牙伸手就向他後腦勺拍去,卻沒想拍了個空,不由恨恨說道:“燒得你!我看還是沒餓著你!”
第五日頭上那一直昏迷不醒的楊熠總算睜開了眼。朝陽子過來看了看他;道:“行!你小子命夠大的!”
他說完這句話便又去了隔壁屋子,只剛一進門,就招了那靜寧軒一頓臭罵。溫大牙等人在堂屋裡聽得清清楚楚,不覺都是面面相覷,均覺得這道爺好生奇怪,怎的對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卻這樣好!
這幾天並沒有人尋到這寨子裡來,眾人一直提著的心不覺略略放下了些。楊熠徹底清醒後,將自己的身世說與了辰年,他果真是楊成的幼子,不過母親卻是楊成的外室。楊成身死後,薛盛英捕殺楊成家人,他因與母親住在青州城外而躲過一劫。母親帶著他們兄妹由忠僕護著逃出,本是想前往靖陽投奔張家,路上卻遭到薛盛英派人劫殺,萬般無奈之下,只得掉頭往東而來,進入了太行山中。
黃壇本是楊家家將,在楊成死後卻背信棄主投靠了薛盛英,薛盛英便命其帶著一隊騎兵進入太行山追殺楊熠等人。一路上,忠僕陸續被殺,便是楊熠母親也死在了山中,楊熠只抱了妹子逃出,不想被溫大牙等人所救。楊熠為躲避追殺,只得隱瞞身份藏在了這山匪窩中。
楊熠與辰年說道:“黃壇率這些人己在這山裡追殺我很長時間了,若是那夜裡沒人逃脫,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發現他們失蹤,所以不會來尋他們。”
辰年緩緩點頭,暗道既然如此,會燒那李家藥鋪的人就只剩下朝陽子的仇家了,只是不知道他怎地結下了這許多的仇家,可轉念一想這人的脾氣,辰年也就覺得他仇家就是再多些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聽聞不會是官兵,眾人心中俱都放鬆了許多,江湖仇家再怎樣厲害,能來的人也是有數的,總比一方軍鎮更好對付一些。溫大牙那裡立刻就有些後悔將那些戰馬殺得早了,若是能留到現在,沒準就能偷偷弄到別處賣了,也好換些糧食藥材。
辰年不覺笑道:“就是咱們現在這十幾匹馬也不能留,不然早晚要招惹禍端。既然暫時不會有官兵來尋黃壇,你不如就趁著天還沒到最冷,將馬匹運到冀州那邊的縣鎮低價賣了。”
溫大牙想得也是如此,忙請辰年與陸驍替他守著寨子並那幾個傷員,自己則帶了傻大他們去出太行山賣馬。
辰年思考一番,又給他出主意道:“你們啊都換上青州騎兵的裝扮,故意從那南邊鎮子上過,然後在一路招搖著往東走,待出了山再換下軍服,賣了馬後立刻就走,糧食藥材什麼的另換了市鎮再買。”
溫大牙等人俱都有些不解,辰年卻是不肯與他們細說,只笑道:“你們聽我的就是了。”
倒是朝陽子最懂辰年的算計,聞言便嗤笑了一聲,用手指點著辰年,“你這丫頭年紀不大,卻一肚子壞水。”他瞧著溫大牙他們還是沒想明白,便翻了翻白眼道:“她這是要你們嫁禍給冀州呢,你們照她說的做就是了。”
溫大牙就嘿嘿笑了笑連聲道:“知道知道。”
他帶了人,把之前埋起來的青州騎兵的裝備重新挖了出來,挑好的分與眾人穿扮上,一行十來個人上了馬排在一起,猛一看還真如一支騎兵小隊。臨走之時,辰年又偷偷將溫大牙交到一邊偷偷囑咐道:“你們辦完事回來的時候,順便幫我尋一尋陸驍的彎刀,我覺得那東西不會平白無故地沒了,許是被什麼人撿去了,沒準會流落到集市上。”
陸驍曾幾次去那山溝裡尋自己的彎刀,卻是一直沒能尋到,雖然他從未說過什麼,辰年卻能猜到那彎刀對他必然十分重要,並非只是一件普通兵器。歸根到底是因為她才害的陸驍丟了那彎刀,辰年心中很是愧疚。
溫大牙忙點頭應好,卻不想辰年這話只說對了一般,陸驍那彎刀確是被人撿去了,卻沒流落到集市上,而是與辰年用來射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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