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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猴兒嘿嘿笑著“算上車伕就十多個人,不像是硬骨頭,而且還有馬車,估計又是往冀州去的富戶。”
辰年聽了卻是微微皺眉,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富戶敢獨自走飛龍陘?莫不是當中有什麼玄虛?她想了一想,沉聲道:“不要動手,放他們過去。”
此話一出眾人俱都是一愣,溫大牙看了看辰年,瞧她神色端凝,隨即便應和道:“也好,眼下形勢複雜,謹慎些沒有壞處。”
肖猴兒忍不住勸道:“只不過十多個人,便是再有能耐,還能叫他們從咱們手裡翻出天去?大當家,聽說著青州那邊馬上就要動兵了,沒幾天這陘內就要走兵,到時候咱們萬萬動不了那些官兵,這會兒再不抓緊些,得有好些日子沒得買賣做了。”
辰年不為所動,肖猴兒等人便又不覺看向崔習,盼著他能勸一勸辰年。
崔習沉吟片刻,道:“劉閻王的人已經暗中瞄咱們幾日了,和他動手是早晚的事,既然這樣,不若就選在今日。底下那些人若是真的富戶,咱們就當做普通的買賣做。若他們不是,那就把禍水引到劉閻王身上去,也給劉閻王找些麻煩,省得他們得空算計咱們。”
說話間,那山道上的馬蹄聲又近了些,辰年心中卻似有種莫名的情緒,總不由自主地想起去年春天,她也是因著一時貪念,這才向封君揚一行人動了手,給自己招惹了無盡的麻煩。“放他們過去!”辰年堅持道,說完也不再理會眾人,起身往山後去尋朝陽子與靜寧軒兩個。
她既走,陸驍便也抱著刀跟在了她身後。肖猴兒與崔習兩人相互望了望,兩人眼中俱都有些不甘之色。崔習給肖猴兒使了個眼色,肖猴兒腳下就故意慢了慢,落在了後面,順手一把扯住了身邊的傻大。
傻大不解,正想要詢問何事,肖猴兒就跳起來去捂他的嘴,擠眉弄眼地示意他不要說話。見傻大詫異地閉上了嘴,肖猴兒不禁得意一笑,剛欲拉著傻大偷摸地往山下走,就聽得腦後有厲風襲來,他忙下意識地側頭躲閃,一把飛鏢在他頭側掠過,打在山石上發出“叮噹”的一聲脆響。
除卻陸驍面上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牛頭寨的眾人一時都嚇得噤聲,肖猴兒更是駭得僵住了,愣了一愣才回過身去看辰年,膽怯地叫道:“師姐。”
辰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要想去找死就自己去,不要拉著傻大。”她在一塊山石上坐下,淡淡說道:“你不就是想著先去惹了事,然後再叫我不得不下去嗎?你去吧,我就在這裡坐著,你且看看我會不會下去救你。”
肖猴兒與崔習還真就是打的這樣的算盤,現瞧著被辰年揭破,兩人都訕訕的說不出話來。溫大牙又想著出來和稀泥,可還沒等張口就被辰年瞧了一眼,只得往後退了一步,老實地閉上了嘴。
辰年又問肖猴兒道:“我問你,寨規的第一條是什麼,你可記得?”
不聽號令任意妄行者可殺。
肖猴兒不覺打了個哆嗦,此刻才真覺出害怕來,就聽得辰年又緩緩問他道:“肖猴兒,你是不是覺得我手下就你們這十幾個人,所以我捨不得殺你們一個?還是你想著自己是我的師弟,我不敢殺你?”
她聲音雖緩,可當中卻隱隱透著威嚴與寒意。肖猴兒嚇得忙給辰年跪下了,告罪道:“大當家,我錯了,您就饒我這一回。”
辰年聞言輕笑,道:“就饒你這一回?那下一回呢?你們敢一次次地對我陽奉陰違,不就是瞧著我心慈手軟麼?”
底下眾人嚇得誰也不敢接聲,正靜寂間,忽聽得山上傳來桀桀一陣怪笑,那笑聲終了,就聽得一個尖利地嗓音叫道:“哎呦,好個厲害的小娘們,大哥,莫不這就是那謝四娘了?”
又一人笑道:“可不就是了,那邊上站著的跟鵪鶉一樣的,不正是溫大牙麼?”
溫大牙有些緊張地往辰年身邊湊了湊,低聲說道:“劉閻王!是劉閻王和他手下的黑自無常!”
辰年聞言不覺皺了皺眉頭,抬眼去看陸驍,問道:“他們什麼時候來的?”以陸驍的耳力,不該發現不了他們,果然就聽得陸驍淡淡說道:“來了有一會兒了,我瞧著你正訓著人,就沒打斷你。”
辰年一時很是無語,默默看陸驍兩眼,卻也沒能說出什麼來。
這時,那劉閻王等人帶著二十幾個手下已是到了近前,在離著辰年等人十幾丈遠的地方停下了,卻見辰年一直坐在山石上不肯回身,那嗓音尖細的黑無常便故意激她道:“這位謝四娘一直不敢回身,莫不是長得太過難看,不敢叫人瞧見模樣?”
另一邊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