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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年想他言之有理,就又將這些金子交與魯嶸鋒等人,叫其重新放入那些皮袍暗兜內,道:“魯大叔,這一路上還需你們自己多加小心。”她又怕朝陽子一身道士裝束太過顯眼,忍不住與他商量道:“道長,你可否換了裝束,掩藏一下身份?”
朝陽子聞言少不得橫鼻子豎眼,可待出發那日,不想卻真的換做了俗家打扮,帶著肖猴兒與魯嶸鋒父女,並那十幾個隨著魯家父女而來的清風寨人手,東出太行,由冀州繞向江南,然後走陸路折問雲西。
且不說朝陽子這裡攜帶著萬兩黃金小心翼翼地繞向江南,卻說賀澤這裡得聞丟了黃金,自是驚怒異常。他人並不在宜平,而是領兵往西前去武安抄張懷珉的後路,這剛把武安城圍上,就聽得說有人在江上劫走了運往泰興的黃金,不由怒道:“竟有人敢在江上劫我賀家的船,真是好個狗膽!”
那前來報信的兵士又稟道:“看情形像是江上的匪幫做的,可陳瀟將軍帶著人連端了幾處匪窩,都搜有尋到那筆黃金。後來又得到資訊,說是有人看到那些人在南岸下了船,往江南去了。”
“往江南去了?”賀澤聞言卻是冷笑,道:“我怎麼瞧著倒是他們想故意給人制造假象,若真是江南來的強盜,反而不敢這樣大刺刺地往南走。你回去告訴陳瀟,這夥子人能將船隻的行程摸得這樣清楚,必然是早就盯上宜平了,叫他不用往遠處查,必然離得宜平不遠!”
賀澤又道:“叫陳瀟莫要忘了查詢丟失的令牌,他們既然能將那令牌拿走,必然捨不得把那麼塊金子丟了。”
那兵士得了令退了出去,不得一會兒,大帳簾子被人一把撩開,一個五大三粗的將領大步闖了進來,道:“十二爺,張懷珉那老狗派袁文來救武安了。”
賀澤聞言精神一振,笑道:“等得就是他,就怕他不來!”
他忙命人召了軍中幾員大將過來,商議道:“張懷珉手中兵力有限,又受到鄭綸從旁掣肘,能回援的人馬絕多不了。我們將這武安先圍好了,城內城外不通訊息,城內軍隊不敢出城求戰,然後再坐等張懷珉的援軍。”
待到第三日早間,便有斥候來報說張懷珉帳中大將袁文帶著三萬大軍到了五十里之外。賀澤命手下副將帶著兩萬大軍繼續圍困武安,自己則率領兩萬大軍在武安城東的一個山坡上截住了袁文。雙方軍隊從中午一直戰到天黑這才各自鳴金收兵。
翌日一早雙方又得開戰,就這樣直打了五六天,都是人困馬乏之時,賀澤卻趁夜將手中軍隊與耶圍城的兩萬人馬對換了一下,再與袁文交戰。袁文不想一夜之間,那原本與己方同樣疲憊的賀軍卻忽地又生龍活虎起來。袁文大軍本來就是遠來疲憊,又與賀澤連打了幾日,此刻瞧得賀澤大軍如有神助一般,從心理上就先崩潰了,如何還能抵擋得住?只不過一會兒功夫,大軍就開始潰敗,袁文無奈,只得率軍東逃。
賀澤也不著急去追,只派了幾千人馬在後轟趕,剩下的人仍轉回身去圍困武安。沒過幾日就傳來訊息,袁文殘軍在路上遭了青州鄭綸伏擊,全軍覆沒。賀澤這裡笑了一笑,不急不忙地奪下了武安,也不去打那張懷珉,只駐軍武安,威脅張懷珉身後。
張懷珉久攻青州不下,本已是有些急躁,卻不想後路又被賀澤截斷,還損失了一員大將並幾萬大軍,一時氣得將帳中桌椅都踹翻了,罵道:“賀臻那廝自己沒生出個好兒子來,倒是得了這麼個好侄子!”
賀臻嫡妻封氏只有一女,沒能生子,賀臻僅有一子乃是姬妾所生的庶子,現如今不過才七八歲。瞧著賀臻不得不重用侄子賀澤,張氏等幾大世家沒少瞧了他笑話,卻不想賀臻竟真把賀澤養成了一頭猛虎,而且還敢放這頭猛虎出籠。
張懷珉這裡百般鬱悶,靖陽那邊卻是又傳噩耗,賀臻竟是親自率軍將豫州奪了下來。這豫州乃是江北咽喉之地,一直握住靖陽張家手中,不想才半年時間不到,竟就被賀臻奪了下來。
若說得知賀澤奪下武安時,張懷珉還能暴怒,此刻得知賀臻下了豫州,竟就連發怒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身子搖晃了兩下,忙伸手扶著桌子才能勉強立住。帳中謀士忙上前來,扶勸道:“將軍,靖陽尚在,日後再將豫州奪回來便是。”
張懷珉聞言卻是苦笑,道:“你也來安慰我,奪回豫州,談何容易!是我不該不聽勸阻,一意孤行,非要親自領兵來奪這青州。我自恃兵強馬壯,奪下青州易如反掌,卻不想賀家竟能與薜家不計前嫌,合作如此。”
謀士默了一默,道:“少不得有云西從中斡旋。”
張懷珉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