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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何事,能叫她說出這般絕望的話來,不該只是因為封君揚來了。
辰年不答,低頭默了片刻,忽地抬頭看著他,說道:“道長,你脾氣雖然古怪,心量狹小,可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是真正的心存善念,正氣凜然之人。”
朝陽子聽得她這話只覺莫名其妙,氣道:“你這是讚我還是貶我。”
辰年答道:“贊你。”
朝陽子惱怒地冷哼一聲:“那就把前半句話去掉。”
辰年點頭,又將後半句話重複了一遍。
朝陽子稍覺滿意,用手捋著鬍鬚,問她道:“你這丫頭拍道爺馬屁做什麼,你就是好話說盡,那狗屁神功也得給我散了。”
“我不散功。”辰年聲音雖輕,裡面卻有著不容撼動的堅定:“我只是想和道長說,若是哪一日我真的入魔,做下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道長就偷偷給我下些毒,糊弄著叫我吃了,替天行道。”
朝陽子愣愣地看著她,半晌後才驚怒道:“這說的是什麼屁話。”
辰年卻是淺淺一笑,道:“是真心話,我腦子也洠Ш�俊!�
就是因為腦子洠Ш�浚��圓虐咽慮槎伎吹錳�福�嘔嶁睦洹�
義父不在意她,他在意的只有她的母親,他能將她養大,不過是不想對母親食言,她明白,也很感激。
陸驍在意她,可他卻是身不由己,他有父母親族俱在漠北,怎能為她毫無顧忌,她能理解,也無怨尤。
而封君揚呢?他在意她嗎?以前該是在意的,只是他也有他的揹負,他的責任,所以他只會與她說:“辰年,是我對不住你。”可便是知道對不住她,卻還是要繼續對不住下去。
是啊!他們都有著自己的不得已,唯獨她是孤身一個,可以毫無牽掛。
“不管怎樣,道長記住我今日說的話就是了,到時莫要心軟。”辰年說道,她胡亂地擦了擦滿面的淚水,起身往外走,出了屋門卻又轉了回來,向著朝陽子笑道:“你瞧瞧我這記性,我來是請道長一同過去吃飯的,大夥都還等著,竟是將這事忘了個乾乾淨淨。”
朝陽子無言,陰沉著臉帶上了房門,隨著辰年一同去議事廳,走到半路卻是皺眉,冷聲道:“你瞅瞅你這一身土,還不快點回去梳洗一番再過去。”
辰年卻知他是給自己尋個藉口,好叫她回去洗一洗臉上的淚痕,她笑了笑,叫朝陽子先去議事廳,自己則快步回房,簡單地梳洗了一下,又重換過一身乾淨的衣衫,這才過去。
大廳之中早已擺了七八桌酒席,辰年走到當中一桌坐下,笑著說了幾句場面話,不好說在宣州劫了官銀之事,只說是為朝陽子等人接風洗塵,不醉不休。
眾人轟然響應,齊齊舉起酒碗,一飲而盡。
辰年不善飲酒,只喝過了前面那幾碗,便手捧著酒碗麵帶微笑地聽著眾人胡侃,不論誰來敬酒,都只是淺淺一抿了事,眾人均知她酒量不好,也不難她,各自去尋了投脾氣的兄弟喝酒,不得一會兒,大廳內就喧鬧成亂糟糟的一團。
溫大牙瞧著辰年面上帶笑,心上總算輕鬆了些,也起身敬了辰年一回,飲盡後卻是說道:“大當傢什麼都好,就是酒量不行,要不說女子就是女子呢?”
辰年並不受他激,只微笑著看他,不想一旁的靈雀卻是聽不得這話,當下就站起身來,向著溫大牙叫酒道:“溫大哥少瞧不起女子,我來和你喝,倒要看看誰先趴下。”
屋中這些人都是看戲不怕臺高,一瞧這個竟是齊聲叫好,倒叫溫大牙一時騎虎難下,索性也端了酒碗起來,叫道:“喝就喝。”
他兩個竟真的拼起酒來,場面正熱鬧著,肖猴兒悄悄地從外進來,湊到辰年耳邊說道:“師姐,雲西王那裡請你過去。”
辰年臉上笑容微凝,側臉瞥了肖猴兒一眼,這才點了點頭,道:“我知曉了。”
肖猴兒那裡卻是不走,像是在等著辰年現在就去,瞧他這般,辰年忽地想起邱三來,猜到肖猴兒定是已被封君揚籠絡住了,不覺嘲弄地笑了笑,她從桌邊起身,又見陸驍向她這裡望了過來,便就微微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洠�隆�
出得門來,不想封君揚已是等在陰影處,辰年看他一眼,又看向他的身後,見並無喬老等人跟隨,奇道:“王爺自己一個人。”
她雙頰紅潤,眸中微微帶了些迷濛,唇瓣開合間,似有淡淡的酒氣溢位,封君揚瞧出她是喝了酒,心中忽覺得惱恨異常,又見她身上衣衫單薄,只恨不得立刻尋件披風來將她嚴嚴裹住。
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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