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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可不認為你是為了百姓才這般忘我,怕是要猜測你們這是在故意做戲。”封君揚瞧她一眼,似笑非笑,問她:“這個時候,你送那些寨兵家眷過江,我再好好給你安置,你生怕別人不知道謝寨主與我封君揚藕斷絲連,是不是。”
辰年不是不知這個時候送流民過江有些著急,只是眼看著天氣入秋,若是現在不走,等到冬季還不知有多少老弱熬不過去,她垂頭沉默,半晌後才低聲說道:“我只是眼瞧著那些人死,心裡難受,想著能多活一個是一個。”
封君揚默默看著她片刻,淡漠說道:“既要顧著大仁大義,就不能心軟。”
辰年笑容微苦,問他道:“聽你這般說來,宜平之事騙不過賀家。”
“騙得過賀澤,騙不過賀臻。”封君揚淡淡答道。
辰年不解,抬頭看他。
封君揚揮手示意順平下去,順平忙伸手就去拽傻大,可傻大那裡卻是動也不動,直到辰年叫他下去,這才甩開順平,大步如飛地走了。
屋後只剩下封君揚與辰年兩個,封君揚抬眼看了看雖已西墜卻仍十分霸道的秋陽,嘲弄地翹了翹唇角,問辰年道:“謝寨主,我若是躺在屋裡不出來,你是不是就要叫那傻大把我房子都給拆了。”
辰年不理會他這嘲諷,只問他道:“你那話是什麼意思,若是騙不過賀臻,賀家豈不是還要來奪宜平,可現在卻未聽到什麼動靜,這又是什麼道理,還有,你既知道騙不過賀臻,為何還要這般配合地過來做這場戲。”
封君揚卻是看她,問:“你以為我只是來陪你做戲。”
辰年抿唇不語,封君揚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身側竹榻,示意她坐過去說話,卻瞧她立在那裡動也不動,唇邊就露出些自嘲之意,只回答道:“能騙過賀澤,已是足夠,賀臻離得太遠,又正在與張家死咬,待再得到確切訊息,為時已晚。”
第二章何為深愛
辰年思量半晌,還是理不清當中頭緒,便就坦言道:“我想不明白。”
封君揚輕聲嗤笑,道:“若是什麼都叫你一想就明白了,我索性也不用活了,你才跟著我學了多久,不過學到點皮毛,竟也想著摻和到軍鎮之爭裡來,你當誰都跟薛家兄弟一樣,謝辰年,你離出師還遠著呢。”
辰年聽他又提以前的事情,便就說道:“王爺歇著吧,我先告辭了。”
說著竟轉身就走,封君揚一愣,不由問她道:“你做什麼去。”
辰年回身,淡淡答道:“回去把王爺的話好好想一想,一天想不明白就想兩天,總有想明白的時候。”
封君揚被她噎得一愣,片刻後卻是又輕笑,道:“你回來,我把這當中事情細細講給你聽。”
辰年微微側頭看他,目光中帶著毫不遮掩的警惕與戒備,
封君揚見她這般,面上卻是笑得愈加溫和無害,道:“我現在又打不過你,你還怕什麼。”
辰年靜靜看他片刻,道:“封君揚,我當你那日已是明白了,我心中的阿策已經不在了,你心中的辰年也已嫁做他人婦,你再成不了阿策,我也不是當初的謝辰年,我尚能放下那些恩怨,你為何還要苦苦糾纏往事。”
封君揚眸子暗了暗,卻是笑道:“我倒瞧著是你洠Х畔攏�閎粽嫻慕�俺就�露擠畔鋁耍��味暈一拐獍鬮ǹ直苤�患暗哪Q��臀宜稻浠盎狗且�胱湃�稍叮�闈譜潘�疑塘棵蓯碌氖焙蚴欽獍閽讜鶴永錆盎暗模��滷鶉頌�蝗ィ�敲礎!�
辰年不耐與他耍這些嘴皮子的本事,就又往前走了幾步,為著遮人耳目,她做得是男子打扮,一身男子衣袍倒也方便,索性就在他坐的竹榻前席地而坐,抬頭正色與他說道:“這樣可行了,可能說了,賀家到底會不會來奪宜平,你什麼時候才肯安置那些流民。”
封君揚笑笑,不理會那些雜亂的藤蔓落花,也隨著她從竹榻換坐到地上,懶散地倚在榻前,不急不緩地與她說道:“這事要講明白就得從頭說,你首先要看透了賀臻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賀臻”這個名字,於辰年是個極特殊的存在,那是她的生父,卻又是害死她生母的元兇,她不知是該去愛他還是恨他,所以只能儘量去忽略這個人,權當此人與她毫無關係,聽封君揚提到賀臻,辰年不覺微微垂目,神色淡漠,問封君揚道:“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封君揚卻似看透她的心思,坐直身子默默看她片刻,卻是輕聲說道:“辰年,你母親出事時,賀臻人在盛都,並不在你母親身邊,你母親的死並非是他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