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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一地關係青冀兩地,十分重要,不能有失。”
“嗯,你家王爺也是這般忽悠我的,宜平是他北進之路,只有宜平在手,他才能佔據青冀二州,進而爭奪天下。”辰年苦笑,慢慢低下頭去,默了一默,輕聲道:“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他能不能奪得天下,和我有什麼關係?和那些流民又有何干?”
她聲音漸漸低下去,裡面有著難掩的疲憊與消沉,“我只想跟著我的那些兄弟能活命,想那些投奔到寨子的流民能有個去處。我沒想著要死守宜平,沒想著用大夥的命去給他奪天下。”
宋琰良久無言,好一會兒才能輕聲勸道:“只要是打仗,難免會死人。這些人不會白死。宜平守住了,王爺平定天下的時間許得就能提早兩年,就能少死許多人。到那時,百姓也不用再受戰亂流離之苦,可以休養生息,可以安居樂業。”
辰年聽得低笑,抬頭看向宋琰。她目光專注,直直地盯著宋琰,直把他看得有些尷尬了,這才收回視線,輕輕一哂,道:“你們這樣的世家子弟,講起大道理來都是一套套的,明明是為了個人野心,爭權奪勢,卻說成為了天下蒼生,個個大義凜然。”
“不是的!”宋琰面色漲紅,急聲辯道:“王爺不是那樣的人,他確是這般想的。我少時便與他相識,還在王府讀書時,他便立志要結束這軍鎮混戰的亂世,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太平盛世??”辰年低聲念著這詞,輕輕地扯了扯嘴角,道:“好一張油光閃閃香噴噴的大餅,可這城裡許多人,怕是到死都吃不到一口。”
她垂頭低語,“太平盛世離得他們太遠,他們看不到,他們現在只想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日後才有可能看到那太平盛世。”
宋琰聽她這般說話,心中暗驚,試探問道:“將軍想要棄城逃走?”
辰年聞言嗤笑,“往哪裡逃?南邊是宛江,過不去。往北再回太行山?這數以萬計的流民,靠什麼來活?”宋琰心中剛剛一鬆,不想辰年停了一停,卻又自言自語地說道:“若是賀澤肯不殺我寨兵,不傷我流民,我就是降了他也沒什麼。”
宋琰聽得大驚,駭然道:“不可!萬萬不可!”
見辰年抬眼看他,他忙穩了穩心神,勸道:“您之前奪他宜平,殺他大將,現在又與他惡戰十數天,傷他士兵無數。賀澤那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絕不會留您性命。”
辰年卻是聽得笑了,道:“你莫要慌張,我不過是說說而已。要降早就降了,都到現在了,還降個什麼勁啊!”她說著說著,心中卻是忽地一動,道:“現在也有用!”
宋琰聽她這般說,幾乎就要拔劍而起,想到她武功高強,憑一己之力無法制服,這才強行忍下了,心中卻暗道若是她真要投降賀澤,他必要設法先殺了這女子。若是日後王爺怪罪,他就自裁在王爺面前是了。
辰年見他嘴唇微抿,目露殺意,猜到他的心思,不由冷笑道:“宋琰,就憑你的本事,若想殺我,還難了些。”
宋琰垂了垂眼簾,按捺住心中殺意,只恭聲道:“將軍這話說得奇怪,末將不解。”
辰年冷冷一笑,懶得與他計較,道:“你解不解都沒關係,先聽我把話說完再說。我說投降,自是假降。”
宋琰轉念一想,自覺明瞭辰年的用意,沉聲問道:“你想借機拖延幾日,以待王爺的大軍?只是用何藉口拖延?”
辰年答道:“流民。賀澤定也知道宜平城裡有許多流民,我出面與他談判,叫他在江遍備好船隻,只要能把我這些流民皆都送往江南,我就把宜平城給他。”
宋琰聽完這藉口,心中略覺失望,暗道女子就是女子,這般的藉口竟也想去糊弄一方梟雄。他搖頭,道:“賀澤不會信,他定會看出你這是拖延之計。”
不想辰年卻是笑道:“也沒想著叫他信,只想麻痺他,叫他以為我們已沒了鬥志,只想拖延時間,等你家王爺來救。”
宋琰不解,問道:“這有何用?”
“大用處,”辰年看著他,沉聲答道:“我要趁他麻痺,誤以為我們沒了反抗之力的時候,帶兵出城偷襲他大營,殺他個措手不及。咱們不知著你家王爺的援兵了,咱們靠自己,重擊賀澤,也好安定城中軍心!”
宋琰心知此法極為冒險,可眼下實在別無他法,唯有放手一搏。他思量片刻,應道:“好!我帶兵去。”
辰年卻是笑,道:“你去,打不贏賀澤,我留下,也守不住這城。不如咱們還是各展所長,你來守城,我去偷襲。”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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