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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大卻是撓頭;很是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還以為大當家是故意這樣走。”
辰年哭笑不得;只得沿著原路往回走。這樣來回一耽誤;她與傻大回到城守府時便就過了飯點;好在溫大牙給他們兩個留得有飯;他往辰年對面的凳子上一蹲;一面瞧著辰南吃飯;一面唸叨道:“大當家;我還是覺得去江南搶糧一事不妥;你想咱們若是扮作流民過去搶糧;那豈不是要壞了流民的名聲;畢竟日後還是要往人家那地盤上去過日子的??”
辰年默默地往嘴裡扒著飯;直待那碗乾飯吃盡了;這才抬眼去看溫大牙;淡淡說:“我們身邊有封君揚的眼線;要去江南搶糧的事情已經洩露了。”
“**老話講得好;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溫大牙猶自唸叨自己的話;慢了半拍;這才把辰年的話聽入耳中;頓是一驚;道:“又出了內奸。”
“不錯。”辰年緩緩點頭;問他道:“你覺得這回會是哪個。”
溫大牙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洗脫自己;當下想也不想地說道:“反正不是我。”轉頭間瞧見傻大正端著飯碗傻乎乎地看他;忙又補充道:“也不會是傻大;他洠д飧魴難郟晃夷芴嫠�虯�鋇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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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大牙這才放下心來;重新在凳子上蹲好;念道:“表面上瞅著一個個都忠心耿耿的;暗地裡卻做能如此不地道的事來。這可真應了那句老話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辰年不耐聽他磨叨;用筷子敲敲碗邊;打斷他的話;問道:“說要緊話;你瞧著誰最可疑。”
溫大牙思量道:“不該是靜前輩那裡;”
辰年點頭;“我師父做不來這事。”
溫大牙想了想;又道:“也不該是道長那裡;他一向看那王爺不對眼。”
“封君揚拿捏不住道長;不會是他。”
“難道又是崔習;”溫大牙奇道;可隨即自己就否定了這個猜測;“不能是他;他整日都被關在院子裡;也不知曉咱們的事啊。”
溫大牙一向是誰也不得罪的老好人;他寧肯將眾人一個個地排除;也不具體指出誰的嫌疑最大;辰年對他也算了解;自己琢磨了一會兒;忽地問他道:“你覺得魯嶸峰與朱振兩個誰的嫌疑更大。”
溫大牙眼珠子轉了轉;卻道:“這兩人面上瞧著可都不像。”
辰年不覺笑了笑;魯嶸鋒與朱振兩個卻是最有可能成為封君揚眼線的人。魯嶸鋒是曾隨著朝陽子往雲西去過;免不得了與封君揚有過接觸。而朱振那裡;她記得在虎口嶺時;他曾和那個樊景雲走得很近;樊景雲可是封君揚心腹中的心腹。
她瞧出溫大牙耍滑頭;便也未深究;想了想;道:“你提起崔習來;倒叫我一事;咱們總這麼關著他也不是辦法;不如給他安排給去處。”
溫大牙一聽這個倒是極高興;問辰年道:“把他安排到哪裡去。”
辰年不肯直接答他;推開飯碗;從桌邊站起身來;道:“我先得去看看他;去處我雖然給他想好;可要不要去;卻要看他了。”
此時已過晌午;她叫傻大回房去歇著;獨自一人往城守府後院走。崔習所住的小院靠近後花園一角;地方雖不大;卻是綠樹成蔭;幽雅清淨;那院門大敞著;一眼就能望見院內的情形;林蔭下的石桌旁;崔習正在低頭讀書。
那門口處立著了兩個看守;瞧見辰年過來;忙都行禮道:“大當家。”
這聲音也驚動了院內的崔習;他抬頭向著院外看過來;稍稍一怔;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緩緩站起身來。辰年屏退了那兩個看守;不緊不慢地走到石凳旁坐下;拾起崔習剛才丟下的書卷;翻了翻見是本遊記;笑道:“你在這裡倒是清閒自得;茂兒呢;怎麼不見她。”
崔習在辰年對面坐下;輕聲答道:“她在屋裡;剛睡下了。”
辰年點點頭;停了片刻;忽地問道:“若說我身邊有封君揚的奸細;你覺得誰最有可能是。”
崔習稍覺意外;想了一想;還是答道:“魯嶸鋒;或是朱振。”
辰年不覺失笑;道:“倒是和我想到一處去了。”
崔習話本就不多;聞言也不說話;只默默坐在那裡。
辰年瞧他這般;忍不住問他道:“崔習;我對你們兄妹也算有過救命之恩;你卻是恩將仇報;將我的行蹤賣給賀澤;你見了我也洠�裁椿耙�怠!�
崔習抬眼看她;說道:“事情都已經做下了;便是再愧疚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