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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年不想他會說出這些話來,意外之餘又覺羞怒,用力抿緊了唇瓣,默然不語。
鄭綸並未看她,只一味地講自己的話,“王爺那般苦苦留你,你卻不為所動,一心要走,惹得他為你失態。我開始想你還算有些骨氣,誰知你說著要走,繞一圈卻又到了他眼皮之下,引著他,逗著他,故意和那陸驍不清不楚,玩些欲迎還拒的手段。”
辰年臉色已是十分難看,她停下了步子,深吸了口氣壓住心中怒火,僵硬著聲音問鄭綸道:“可說完了?”
“沒有。”鄭綸也跟著停下來,回過身看她,沉聲說道:“你雖然私德有虧,卻又收攏山匪,救助流民,也算是懂幾分大義。只憑這個,便是我瞧不上你的言行,可也需得給你幾分敬重。”
辰年聞言不由嘿嘿冷笑一聲,道:“我可真當不起你這幾分敬重。”
天色漸黑,卻越發襯得她一張俏臉慘白無色,唯有一雙瞳仁漆黑髮亮,似是已被怒火燒得炙人。
可鄭綸此刻滿心怒火,只恨不得把話做刀來使,面無表情地看她兩眼,繼續說道:“等後來奪下這宜平,你又說得那樣大義凜然,好似能為這城中守軍與百姓捨身成仁。我還真當了你是大仁大義,以身家性命、個人前程做賭,明媒正娶你。不想你頭上還頂著鄭夫人之名,卻**無恥,與王爺白日宣淫,你。。”
辰年再聽不下去,身形疾動,揚手向他臉上扇去。鄭綸沒有防備,辰年動作又迅疾無比,就聽得“啪”的一聲脆響,這一掌竟正正地打在了鄭綸臉上。鄭綸先是一怔,隨即便就大怒,揮掌向辰年打了過去。
辰年武功雖然大為精進,可與鄭綸相比卻還是不及,只擋得幾招,就被他迫得連退幾步,撞到了一旁樹上。她背後傷口剛剛開始結痂,這般一撞,立刻皆都迸裂,痛得不由周身一僵。辰年咬緊了齒關,死死瞪向鄭綸,眼中明明冒著火,卻是又不受控制地蘊上了淚。
鄭綸心中恨她至極,可瞧她這個模樣,竟還是心痛莫名。一時間,他心裡只覺得恨,也分不清是恨她還是恨自己。像是為了壓下心中的異樣情感,也像是故意去折磨她,好叫她也同自己一般的難受。他冷聲問道:“你惱羞成怒了?我可說錯你了?”
辰年看著他,一字一頓地道:“鄭綸,你是烏龜王八蛋!”
鄭綸自嘲一笑,說道:“說的沒錯,正就是烏龜王八蛋。現在誰不知我鄭綸頭上的帽子綠地油亮?”
辰年道:“你我婚姻本就是有名無實,這事現在宜平已歸封君揚,天下人都知道那場婚禮做不得真,只當你們主僕不過是拿我來糊弄賀澤,便是我與封君揚在一起,壞的也是我的名聲,與你何關?”
鄭綸聞言回道:“實情是一回事,明面上卻是另外一回事。之前王爺在朝中說了我是叛逆,那我就只能是叛逆,便是再次歸順朝廷,也是我悔不當初,迷途知返。絕不是之前就忠於王爺,為他才殺了薛盛英,奪下青州。所以你再嫁他,傳入後世,就是他霸佔臣子之妻,是他為君的汙點。”
“我現在沒想著用謝辰年這個名字嫁他!”辰年強自忍淚,因著繃勁過大,身子已是隱隱有些發抖,顫聲道:“我可以為他舍了謝辰年的身份,更名改姓。”
鄭綸劍眉緊皺,“你真要換個身份去給他做妾?”
辰年搖頭,道:“我絕不給人做妾。”
“你不做妾?”鄭綸並不知芸生人在鮮氏,略一思量,只當辰年使了這多手段就是為了逼封君揚娶她為妻,心中不由更怒,“難怪你要這般折騰,原來竟就是為了逼王爺娶你為妻?”
辰年簡直不知他這般憤怒是從何來,瞧他這般步步緊逼,也不想再與他解釋,只怒道:“這是我和封君揚的事情,與你何干?你不是喜歡芸生嗎?她嫁不了封君揚,你該暗中歡喜才是。難不成你願意瞧著自己喜歡的女子嫁與你的主子?這算什麼忠心?”
鄭綸聞言,想也沒想,揚手就向辰年面上扇去,手到半路,才猛地驚醒過來,強行收住了手。辰年抬臉看向他,挑釁問道:“怎麼?被我戳中心思了?你這才該叫做惱羞成怒吧?”
鄭綸被她這話又激得大怒,只恨不得能把話當做刀使,寒聲道:“你不配提芸生小姐。”
“我不配?”辰年怒極而笑,“因著什麼?因為出身?鄭綸,你說這麼多,尋我這許多不是,不就是瞧不起我的出身嗎?同樣的事,我做了就是輕浮放蕩,芸生做了便是天真無邪。我與封君揚糾纏三年,天下盡知,名聲全無。她落於拓跋垚手上三年,到如今世人皆還以為她是深閨淑女,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