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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地給自己倒水喝,說道:“他們一群糙老爺們兒,黑點就黑點。我要是也成那個模樣,還怎麼出門?再說了,我長了二十來年,好容易才長成這般模樣,怎麼也得珍惜點吧?明明是面若桃花,唇紅齒白,若真給曬成黑鍋底了,那就只能剩一口白牙了!”
朝陽子不禁失笑,道:“這麼大姑娘也不知害臊,哪裡有人這麼自誇的!”他雖這樣說著,卻是起身配了幾包藥材丟給辰年,“大包的用來泡澡,小包的磨成粉和水敷面。就算你曬成一節黑炭,也能白回來。”
辰年雙手接住,本十分歡喜,不知想到了什麼,面上又現疑慮,瞅著朝陽子問道:“道長,管用嗎?這藥若是真這般管用,我怎地就從沒見你白過?”
朝陽子一愣,待反應過來,氣得抓起案上鎮紙就向她扔了過去,口中罵道:“不管用,你快給我還回來!”
辰年有意逗他,早就有所防備,身子往旁側一閃,伸手一撈,將那鎮紙抄在手中,笑嘻嘻地說道:“道長快消消氣,這時節天乾物燥的,可別著急上火。”
她手上暗用巧勁,將那鎮紙丟回到書案上,不偏不倚地正落在案頭,自己抱著那幾包藥站起身來,笑道:“我先回去,就不打擾道長了。”說著往外走了沒兩步,卻又停了下來。
朝陽子瞧她這般,沒好氣地問道:“說罷,還想討什麼東西?”
辰年笑笑,說道:“道長,忽地又想起一事來。您這有治外傷的靈藥嗎?鎮熱止痛,不留疤的。”
朝陽子橫她一眼,故意說道:“有,碗大的疤雖除不了,鞭傷卻是管用。”
辰年聽他說這話,便就出言解釋道:“俗話說慈不掌兵,那幾個寨兵確是犯了軍紀,我雖心有不忍,可若不殺,那些軍法軍令都會成為一紙空文。至於宋琰那裡,今日他先和我動心眼,可我當眾罰他,他也算給我面子。這都打完了,怎麼也得給個甜棗吃吃,安撫一下。”
朝陽子聽得緩緩點頭,道:“你這般行事並無過錯,我只是怕你鋒芒太露,日後更不好脫身。”
說到這裡,辰年便又轉了回來,與朝陽子低聲說道:“道長,封君揚既然想要把我綁在軍中,我索性將計就計,抓些軍權在手中,以此助自己脫身。”
朝陽子奇道:“你已有脫身之計?”
第10章兩女之爭
辰年答道:“脫身之事,我已有所安排,過幾天你與我師父先走。待賀澤大軍一到,我再趁亂把溫大牙與傻大幾個也送走。剩下的那些人,封君揚見我拋下他們不管,就知曉他們與我算不上親厚,依他的脾氣,反倒不會怎麼為難他們。”
朝陽子思量片刻,卻是說道:“你這丫頭,平日裡看著精明,這會子卻說傻話。你當封君揚留下的那些暗衛都是傻的?我們這些人都走了,他們還能猜不到你的心思?到時把你看死了,你還如何脫身?不若我與你師父留下,也好迷惑他們,待你走了,我們再做打算。”
“這怎能行?”辰年立刻否定了這提議,她這次若逃走,必會徹底激怒封君揚,萬萬不能留朝陽子與靜宇軒兩人在此冒險。
朝陽子卻是嘿嘿一笑,道:“你放心,你師父武功高強,姓封的小子未必能抓得住她。至於我這裡,礙於我師門和喬羽那裡,他也不能把我怎樣。”
“不行,”辰年斷然拒絕,“你們不知那人的脾氣。他表面上看著溫和懂禮,像是個冷靜剋制之人。可他若真惱了,絕對會不管不顧。你和師父必須先離開這裡,我才能走。”
朝陽子耐性耗盡,忍不住低聲罵道:“哪這麼多婆婆媽媽,我說不走就是不走,你愛怎樣,隨你便是。”
辰年瞧一時無法說通他,只得暫時作罷,笑了笑,“那就先等等再說。”
她從朝陽子處告辭出來,親自把那療傷藥膏給宋琰送了去,面帶歉疚地說道:“宋將軍,我性子急躁,行事魯莽。今日只當你是故意為難我,這才一時衝動,罰了你那二十鞭。待回去一想,才明白宋將軍當時確有難處,是我冤枉了你,也多虧宋將軍有肚量,不與我一般計較。”
她語氣誠懇,說話實在,倒像是真心實意地給他賠禮道歉。若是一般人,或許就真信了,可宋琰卻知這女子能叫封君揚束手無策,絕不是好相與之人,今日又見她在校場上的一番表現,更看出她心機口才皆都了得,不是尋常人物。
宋琰不動聲色,只恭聲說道:“將軍此言差矣,確是末將辦事不利,辜負了將軍的信任。受這二十鞭笞,一點不冤。若是換做王爺還是鄭將軍,怕是都要罰得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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