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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賀兩家聯姻非比尋常,加之雲西王封君揚官拜大將軍,在朝中地位無人能比,雖封太后與封君揚姐弟倆個都說了要一切從簡,這一場婚禮排場仍是極大。
喧天的熱鬧聲中,那花轎也不知走了多遠方才停下。辰年腦子有些昏沉,心中卻又似是極明白,仿若在經歷一場夢境,她聽不到聲音也不知自己在做些什麼,直到眼前倏地豁亮,聲音從兩耳灌入,四周景物這才猛然真實起來。
四下裡靜了一靜,她緩緩抬眸就看到了身穿喜袍一臉平靜的封君揚。
第四十八章洞房花燭
封君揚的目光也落向辰年面上,卻是一觸即走。周圍笑鬧聲又起,人們紛紛誇讚新娘美貌,辰年唇角輕抿,似羞澀又似忐忑,也如封君揚一般微微垂目聽從那喜娘指令。
少頃,各式禮畢。太后娘娘的封賞也到了,辰年隨著封君揚接了聖旨,封君揚被人拉去席上敬酒,辰年則由侍女扶著回了新房。新房內已無了女眷賓客,便是大將軍府的侍女也都被留在外間,內室裡只有隨辰年嫁來的幾個貼身侍女。
侍女朝露帶著人上前給辰年褪下釵釧,伺候她盥洗換裝。待辰年恢復一身清爽,重又在妝臺前坐下,本想著再給她撲些薄粉的朝露卻是不覺呆住怔怔地看著燭光下的一張芙蓉俏面,低聲嘆道:“小姐這容顏已是絕美,沾上脂粉才是汙了顏色。”
朝露果斷地將脂粉俱都放下,又忍不住小聲替辰年抱不平,“小姐剛才那妝喜慶是喜慶,卻太厚重了。雖說新娘子妝都厚,可奴婢還沒見過能厚成那樣的呢,把小姐的面容都蓋住了。哼,若是剛才在喜堂上叫他們看到小姐真容,非得個個都瞧傻了不可。”
辰年淡淡一笑,壓低了聲音用她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剛才可是瞧清楚雲西王長什麼模樣了?”
這話一問,朝露雙頰上立刻飛起了紅暈,便是眼睛都亮了幾分。她小心地從妝鏡內瞄了辰年一眼,沒敢回答。瞧她這般模樣,辰年只輕輕地翹了翹嘴角,卻是也沒說什麼。
直到夜深時分,外面的喧鬧聲才漸漸小了下去。又過一會兒,有腳步聲從外而來,便聽得廊下侍女恭聲喚道:“王爺。”
聽聞此聲,辰年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片刻後封君揚的身影出現在她眼簾內。他面容依舊平靜從容,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便轉去了淨房盥洗。待再回來時,身上的喜袍也已換下。
封君揚走至桌前坐下,揮手斥退屋內的侍女,抬眼看向辰年,沉聲問道:“可吃過東西了?”
辰年未答,從床邊起身緩步走上前去,手執酒壺給他與自己斟滿了酒,她這舉動叫封君揚稍覺詫異。辰年卻是笑笑向他舉起杯來,輕聲問道:“王爺,永寧二年謝辰年曾在青州捨命救您,您欠她一條命您可還認?”
封君揚沉默看她,過得一會兒才點頭道:“認。”
辰年又道:“那請王爺將葉小七從賀家手中救出,還了她這條命可好?”
封君揚唇瓣不由抿緊,幾息之後應道:“好。”
辰年仰頭將酒一口飲盡,把那酒杯倒轉過來給封君揚看。封君揚不語,也把自己面前的那杯酒飲盡。辰年又將兩人酒杯倒滿,舉杯道:“新武二年,謝辰年曾為王爺苦守宜平一十九天,您欠她一座城您認不認?”
那仗劍而立,殺得血人一般的辰年彷彿還在眼前。封君揚不覺閉了閉眼,道:“我認。”
辰年笑笑道:“那請您有朝一日攻破泰興,還她一座城。”
“好。”封君揚應道,端起那酒杯,飲盡了那酒。
辰年不急不忙地喝了杯中酒,再次給兩人滿上了酒。封君揚望著酒杯,苦笑澀聲問道:“我還欠你什麼?”
“王爺錯了,不是欠妾身,是欠謝辰年。妾身可不是謝辰年。”辰年淺淺一笑,纖細白嫩的指尖緩緩地轉動著那酒杯。那不是謝辰年的手,謝辰年的手雖也白皙,卻因著練武而生了薄繭,絕不會這般柔若無骨。
這雙手是被白先生用藥水浸泡過的,生生地褪去一層又一層的皮,方有了現在的柔嫩膩滑,就像是眼前的這個女子被剪去雙翼,一次次削骨剝皮,終由謝辰年變成了賀氏嫡女。
她唇角上噙著柔媚的笑,封君揚明知她是有意折磨自己,心口還是疼得喘不過氣來。他默默坐了片刻,問她:“好,我還欠謝辰年什麼,說出來我一併還了她。”
不想辰年無辜地瞪大了一雙妙目,道:“不欠了啊。妾身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