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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位義父吧?”
“嗯,應該是了。”辰年不以為意地點點頭,歪著頭看向賀澤,道:“十二哥,你該把我帶回泰興去,到時綁到兩軍陣前,看看他會不會有所顧忌。”
“他若是顧忌你,就不會把你孤身一人留在江北了。”賀澤說到此處停下,看了辰年片刻,方又低聲說道:“辰年,你是我妹子。”
辰年眼珠轉了轉,卻是說道:“既然認我是妹子,那就別關著我了。人都說盛都乃是世間最繁華所在,不如十二哥帶我出去轉轉,好不好?”
賀澤輕輕搖頭,道:“我可不敢,你詭計多端,萬一再尋個機會跑了,到時我拿誰去嫁封君揚?我還是先關你幾天,等你嫁入封家,你便是飛了天,也礙不著我什麼事了。”
辰年不由笑道:“剛還說我是你妹子,心裡盤算的卻都是你自己的得失。十二哥,我都替你害臊了。”
賀澤道:“你莫要激我,我可不上你當。我知你想聯絡朝陽子和你那師父。不瞞你說,他們現在並不在盛都。年初時,他們兩人便就往雲西去了,一直未歸。”
辰年心思轉得極快,說瞎話從來不用打稿,笑眯眯與賀澤說道:“十二哥,我也不瞞你說,我已是知道他們兩人不在盛都,我還知他們為什麼去的雲西。我相見的可不是他們,而是慧明和尚。”
賀澤聞言不覺一怔,他們到盛都才不過三日,辰年連這院子都不曾出去過,卻不知她如何與外界通了訊息。他看了看辰年,不由問道:“為什麼要見慧明?”
“為著封君揚。”辰年答道。
第四十七章真假難辨
賀澤目露狐疑之色辰年不等他問便就解釋道:“慧明和尚和封君揚關係匪淺,而我因著之前江北流民之事也算和這慧明有點面子情分。若是有什麼話想透過封君揚,經這慧明的口來說最是合適不過。”
賀澤奇道:“你想給封君揚透什麼話?”
“自然是一些消沉迷茫的話,好叫封君揚起些憐惜之情。”她肅了面容,雙掌在身前輕合,眉沉淺愁語帶微澀,垂目與賀澤說道:“大師,為何愛是苦,不愛亦是苦,人生在世可就是來受苦的?”
她演得太過逼真,彷彿眼前坐的真是那可以點化人的高僧。賀澤瞧得愣住,半晌後才失笑出聲,指著辰年笑道:“你這丫頭怎地這般會裝,差點把我也唬住了。”
辰年卻是不笑,定定地看著賀澤道:“十二哥,我沒裝,我真就是這般想的。”
賀澤聞言不由緩緩收了面上嬉笑,輕聲道:“辰年,凡事多往好處想想,日子就會好過許多。”
辰年垂眸,過得片刻才低聲說道:“多謝。”
賀澤笑笑,起身出了院子。待人到院外,眉宇間不覺添了些陰鬱之色。他沿著園內青石小徑緩步而行,良久之後淡淡一笑,與身邊心腹說道:“我剛才竟是被那丫頭哄得心軟了。”
那心腹之前便就得了人囑咐,聞言忙輕步上前勸道:“公子,千萬不要心軟。您想想您都能被她哄得心軟,雲西王那裡豈不是更要心軟?哪裡還能捨得放她走!到時芸生小姐便是來了,又如何爭得過她?”
賀澤默然不語,過得一會兒,卻是似笑非笑地問那心腹道:“嬸母給了你多少好處,叫你能這般為她說話。”
那心腹嚇得忙給賀澤跪下了,辯解道:“公子可冤枉死小人了,小人一心一意只為公子打算。若謝辰年在雲西王身邊,咱們怎能動得了她?只有她不在雲西王身邊了,咱們才有機會下手。”
他說完了便就伏下身去,將額頭緊緊地貼著地面不敢動彈。賀澤瞧他兩眼,伸出腳尖輕踢他的肩膀,笑道:“起來。瞧把你嚇的,不過是逗你一逗,再說就是收了她們些好處也沒什麼。白送過來的不要白不要。”
那心腹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用衣袖擦了擦額頭汗水,抱怨道:“公子可不能這般冤枉人。”
賀澤勾了勾唇角道:“少和爺裝傻,爺是裝傻的祖宗。去偷偷進宮一趟,問問那太后娘娘,芸生此刻到何處了,什麼時候能到盛都。順便再告訴,葉小七的命一直攥在叔父手中,我可不敢動她。若是想動,就請她自己想法子吧。”
那心腹忙就應聲去了。賀澤負手在原地立了片刻,這才譏誚地笑了笑。
太后宮中,封君揚將鮮氏南下的訊息告知封太后。封太后聽完沉默片刻,抬眸看向弟弟,卻是問道:“你可是又要去江北?”
封君揚道:“要看情形,許是會去。”
封太后想了一想道:“阿策,姐姐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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