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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先吐了口鮮血出來,她吃力地抬起手背,擦了擦那血跡,無力說道:“鄭綸,你不用怕,這許多人都能給你作證,不是你殺的我,是我自己不想活了。”
鄭綸心中一片茫然,低聲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辰年低聲重複,卻又忍不住悶咳,她受傷極重,每咳一聲都有血從嘴裡湧出,她開始還擦,到後面手臂再無力氣抬起,身體也撐不住,索性就又躺倒在地上,低聲答道:“累,活著??太累。”
她微微眯起眼睛,貪戀地望著天空中的藍天白雲,低聲道:“可我偏偏又應過老和尚不尋死,要好好活著??”
第三十四章悔之莫及
辰年的聲音漸漸低下去,鄭綸似猛地驚醒過來,幾步上前將辰年從地上扶起,右掌抵住她的背心,將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她的體內,口中急聲喝道:“謝辰年,你不許死,你若尋死就自己另想法子,不許借我的手來尋死。”
他心慌意亂,竟忘了上馬,抱起辰年拔足往城內狂奔,快到城門時迎面遇到賀臻帶著人追來,瞧得情形也是一愣,忙攔住鄭綸,問道:“怎麼回事。”
鄭綸頹然低頭,道:“我……打了她一掌。”
賀臻濃眉緊皺,面色凝重,沉聲吩咐身後隨從道:“單音,速回水寨去尋白先生,叫他乘快舟東來,單容,通知澤爾將船靠岸,我這就帶辰年去船上。”
那兩個隨從齊齊應聲,撥轉馬頭疾馳而去,賀臻伸手想要將辰年從鄭綸懷中接過,不想鄭綸卻是不肯鬆手,他抬眼冷冷去瞧鄭綸,道:“鄭將軍,這是我賀臻女兒,我需得帶她回船上請人救治。”
鄭綸手掌一直不曾離開辰年背心,將真氣灌入她的體內,到此刻額上已是起了薄汗,他張了張口,艱澀說道:“她內息太過微弱,我不能撤掌,我送她過去。”
賀臻看鄭綸兩眼,並未拒絕,只叫人讓出一匹坐騎來,道:“上馬。”
鄭綸抱著辰年躍到馬上,一行人縱馬繞宜平城而過,徑直到了江邊,賀澤已帶著船在江邊等候,迎著眾人上了船,不等賀臻吩咐,便叫那船沿江逆流而上,去接應乘舟東來的白先生,
這一路上,鄭綸從洠Ф狹爍�僥曄淥駝嫫��攪舜絲蹋�迥謖嫫�呀�萁擼�砩弦律瀾遠急緩顧��福�卣檣砼緣囊桓鏊媧憂頻秸獍闈樾危�憔蛻鍁八檔潰骸爸=���行∪頌婺�換岫�傘!�
鄭綸抬頭看他,見這人就是那夜去宜平城內尋辰年的青衣人,好似是叫做單堯的,鄭綸雖不甘心,內力已是不繼,只得點頭,道:“好。”
那人先伸手在按在鄭綸肩後,借他的手探了探辰年體內經脈,這才替下鄭綸,以掌抵住辰年背心,持續不斷地往她經脈內灌入柔和剛正的真氣,以護住她的心脈,好叫她維持住那點微弱的內息,
鄭綸踉蹌著起身,立在那裡怔怔看辰年,瞧她雙目緊閉,睫毛低垂,紋絲不動,面龐仿若是上好的細瓷,雖白皙細膩,卻是失卻了往日裡的紅潤,毫無生氣,便是那唇瓣也蒼白無色,只唇角上的那抹血跡鮮紅豔麗,觸目驚心,鄭綸看得心驚,竟不敢再看下去,忙轉了身往艙外走去,
此刻正是晌午,頭頂日頭雖然烈,卻仍是驅不散江上的寒意,那船逆流全速航行,風迎面撲來,打得人面頰隱隱作痛,鄭綸在甲板上立得片刻,聽得身後有人過來,回頭看去,不想卻是賀澤。
賀澤笑笑,走到船頭,道:“放心,只要她能撐著這口氣見到白先生,性命就會無憂,我那日被她一掌差點把心脈齊齊震斷,你瞧,現在不是也還好好活著。”
鄭綸側頭看他,問道:“白先生是誰。”
賀澤道:“你們只知神醫朝陽子,卻不是有鬼手白章,白先生是我叔父救下的一位能人,醫術比那朝陽子只高不低。”說話間,江面上有艘快船扯足了風帆從上游順流而下,賀澤笑道:“白先生來了。”
他們所乘的大船迎上前去,那快船收起風帆,貼到大船近前停下,有四名護衛從艙中抬出架輪椅來,其上端坐了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圓團臉,白胖胖,五官和氣,觀之可親,那幾名護衛輕功甚好,抬著他躍上大船,賀澤忙走上前去,恭聲叫道:“白先生。”
白先生笑眯眯地問道:“是誰又挨人打了。”
不等賀澤回答,賀臻從艙內出來,道:“在這裡。”
白先生瞧了那艙門一眼,伸手從輪椅旁取下一副柺杖來,藉著雙柺支撐站起身來,口中嘟囔道:“我就煩坐船,去哪裡都不方便。”他這樣說著,雙柺交替點地,人輕飄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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