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部分(第1/4 頁)
�俏薰妓廊サ陌稅偌揖臁!�
賀澤瞥她一眼,瞧她面上並無多少悲傷之色,多少也有些詫異,心思轉了一轉,故意問她道:“聽說你當時也差點死在飛龍陘,還是封君揚冒險動用了雲西的飛龍令,這才救下了你,可是真的。”
辰年神色自然,應道:“是啊,我與他本是和那些家眷一起動身,全因一時興起去了甸子梁,這才躲過了一劫,可見也是天意,該著他封君揚得那青、冀二州。”
賀澤笑笑,道:“天意不天意的,倒是沒料到你會長在清風寨裡,就在文鳳鳴眼皮子底下,若是早知道你的下落,叔父定會……”
辰年打斷他的話,“若是早知道我的下落,現如今被關在小院裡的那個傻女,就該是我了。”她臉上難掩煩悶,賭氣般地把手中棋譜往棋盤上一丟,砸亂了那棋局,又抬眼去看賀澤,道:“十二哥,我心裡悶得慌,你帶我出去透透氣,好不好。”
她從未這般對他好言相求過,賀澤不禁有些受寵若驚,不過略一遲疑,竟就真的站起身來,道:“走,我帶你出去,外面冷,你穿厚些。”
辰年聞言十分歡喜,忙叫外面的侍女取了皮毛大氅來,穿戴好了同賀澤一起出門,外面已是連下了幾日的雪,這兩日才剛晴了天,賀澤本想叫辰年坐車,辰年卻是不肯,只道:“好容易才能出來一回,誰還要坐車啊,我要騎馬。”
賀澤扭不過她,只得叫人給她牽了坐騎出來,兩人上馬往城外而來,在江邊曠野上策馬撒了會兒歡兒,辰年勒馬立在江岸上,望著滔滔的江水出神,賀澤見狀,不禁催馬湊了過去,問她道:“看什麼呢。”
辰年轉頭向著他粲然一笑,半真半假地答道:“看江水啊,只要看一看這天地間的大山大水,就覺得人生一世,不論長短,便是隻能再活一日,都該坦坦蕩蕩,肆意快活才是。”
她此刻眼神明亮,雙頰通紅,雖沒了之前的嬌媚,卻另有一種勃勃生機,賀澤怔怔看她,似是有些被她迷惑,辰年瞧他上鉤,不覺笑了一笑,口中卻是說道:“與你說這些你也不懂,你們心中,只有算計與欺瞞,何曾敢把心思袒露給人看。”
辰年微微傾身過去,湊近了賀澤,笑吟吟地問道:“十二哥,你有沒有冒出過這樣的念頭,把胸膛敞開了,叫陽光好好曬一曬你那裡暗不見光的心思。”
她分明是話裡有話,對他也是忽冷忽熱,喜怒無常,可越是這般,反而勾得賀澤失了理智,明知她帶著刺,觸碰不得,卻依舊控制不住地想湊上前去,他微微側頭看辰年,唇邊勾著一抹輕佻的笑,低聲道:“辰年,你想玩火麼。”
他自覺風流瀟灑,辰年卻幾欲作嘔,握韁策馬退開幾步,抬鞭指他,笑罵道:“滿懷骯髒,無恥齷齪,你這般的人,就是玩弄於鼓掌之上又能怎樣,白白髒了我的手掌。”
賀澤面色一變,不及動怒,辰年那裡卻已是撥轉了馬頭,往城內方向飛馳而去,賀澤滿腔怒火,卻又無處發洩,瞧一眼遠處跟隨的單音等人,只得在後追著辰年而去。
臘月十六,賀臻從靖陽前線返回,與賀澤等人說道:“鮮氏大軍已在關外集結,很快便要南下,眼下我軍不過兩條路,一是加緊攻下靖陽城,憑關固守,拒鮮氏於關外;二是退守豫州,先放鮮氏入關,再慢慢圖謀。”
賀澤想了一想,出列朗聲說道:“侄兒原為叔父奪下靖陽。”
不想賀臻卻只是笑了笑,道:“此事需得從長計議。”
這兩個選擇,一個激進,一個保守,便是賀臻身邊的心腹要員也分作了兩派,爭論不休,又因著快到年關,軍政繁忙,賀臻回到泰興幾日,才不過見了辰年一面,瞧她性子依舊那般倔強,絲毫沒有服軟的跡象,笑笑作罷。
這一日,辰年又去隔壁尋白先生學棋,想從他那裡旁敲側擊地問一問,為何她內功毫無起色,不想才剛剛落了幾個子,她話題還未引到練功上,就見賀臻身邊的心腹單容匆匆而來,急聲與白先生說道:“將軍遇刺,白先生快過去看看。”
辰年聞言微微一怔,抬眼看了看單容,又去看白先生,白先生面上卻依舊是帶著些笑模樣,不慌不忙地從一旁取過雙柺,問單容道:“什麼人這麼有本事,竟能傷了你家將軍。”
單容雖然急迫,卻也不敢催促白先生,只在他身後緊緊跟著,答道:“倒算不上是什麼厲害角色,只是將軍一時沒防備,這才叫人得了手。”
他這樣一說,叫辰年也不覺好奇起來,正好白先生回頭看她,問道:“丫頭,你可要跟著過去看看。”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