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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發現,我又回到自己位於掖庭的院子了,再看那宮人,已然沒了蹤影,難道她是掖庭局的人?
我一邊好奇一邊翻身越進了窗子,並沒注意到黑暗處一雙頗為明亮的眸子正定定的注視著我的身影。
翌日……
天剛矇矇亮,還沒睡醒的我就被媚娘和歌闌從被窩裡扒拉起來,穿上那綴著長長金色流蘇的對襟抹胸襦裙,梳著統一的雙飛鬢,沒精打采地跟在了她們身後,一邊向外走著一邊還不顧形象的捂嘴打著哈切,誰讓咱昨晚夜探後宮了呢。
靈萱厭惡地睨了我一眼,我吊兒郎當地回以她媚笑,走起路也晃晃悠悠,一點都不著急,除卻這漂亮的臉蛋和這淑女的裝扮,倒是像極了那些頹廢的世家公子。
幾人這樣拖沓的去了掖庭局的正大院兒,發現人早都到齊了,只等我們入隊,面對一溜環肥燕瘦的的紅衣美人的注視,我們顯然有些發懵,不過稍一細想也能明白其中緣由,恐怕是來通知我們的宮女被人收買,故意給了我們錯誤的集合時間。
切,還真是不入眼的小技倆呀,我搖著頭,尷尬地給管事姑姑請了安,管事姑姑臉色黑沉,卻沒有多加怪罪。
今天是學習宮中基本禮儀,無非就是怎麼走路,怎麼行禮問安,這些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見得,管事姑姑訓了話,就我們分成十個人一排,有兩個資深宮女和一個姑姑負責教導。
靈萱她們站在我的右側,都很認真的跟著姑姑們的示範在做,因為這些也會在最後的比試中佔得分數,是女子的端莊儀態跟品行德良,而我,則是能偷懶就偷懶。
頭上突然被扣了個什麼東西,一摸,居然是個青花瓷碗,這是要幹什麼?再瞧身側的美女,都如我一般,頭上多了個碗頂著,這是……?
“這是讓你們走好路的第一步,要想入選後宮,這走、坐、站都要端莊,平穩,才顯得出皇家的氣度,來,各位姑娘都走走看,目視前方、小步的往前移,不能讓碗掉下來……”姑姑手執戒尺,板著個姑婆臉,像極了惡毒的容嬤嬤。
“啪!”她還沒說完,一名秀女頭上的碗就應聲而碎。
那女子顯然沒見過什麼市面,見碗打碎,嚇得腳一哆嗦,竟是坐在地上。
姑姑面無表情的走過去,“請姑娘伸出手——”
那女子小心翼翼地半伸出手臂,‘啪’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只是這次不是碗碎,而是戒尺和手掌的親密接觸。
眾人皆顫抖了一下,彷彿那一尺子是打在自己身上一般。
“各位姑娘都是千金小姐,恐是沒吃過什麼苦,可這一個月在奴婢這裡學習可是要作德行考核的,嚴格一些自是無可厚非,姑娘們見諒!”那管事姑姑說得很客氣。
其實,她心裡清楚,這一百多名女子中姿色上乘的本就不多,且還要看緣分,哪是個個兒都能飛上枝頭當娘娘的,沒有被選中的女子不論你是大家千金還是什麼人,還不是一樣要做宮人奴婢,所以她也不怕誰來報復。
那被打的女子還坐在地上嚶嚶地哭著,一旁的宮人左右開弓,一把拉起女子就拖了出去,大家都知道,她已經失去了競爭的資格,只能做宮女了。
眼見這樣的變故,眾人更是小心翼翼地,生怕一個不是,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我扶了扶頭上的青瓷碗,腦海裡全是月光下李恪俊朗的臉,我可還記著他的話,也不想挨板子。
學著她們的樣子,我也抬頭挺胸,邁起了細小的碎步。
在我左側,是個身段超好的女子,豐胸細腰,哪怕頂著瓷碗走起路來也是搖風擺柳、婀娜多姿。
可是,她為什麼離我越來越近?光顧著看美女的我絲毫沒發現危險已漸漸逼近。
突然,那美女屁股一扭,朝著我腰上就是狠狠一撞,可憐平日武藝高強的我竟然忘了反應,任由她全身的重量把我撞了個踉蹌。
“啪!”頭上的瓷碗從高處落下,再次發出牢牢清脆的響聲,只是,那聲音是那麼的刺耳。
我怔愣了片刻,管事姑姑已拿著戒尺走近,右側的靈萱媚娘歌闌驚愕地望著我們,而那撞我的美女也不走,取下碗站在我對面,悠閒得意的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我對著姑姑含蓄的笑笑,就很自覺地伸出了手,不出意外地捱了一戒尺,卻是不痛,我抬頭看那姑姑,只見她微不可聞的搖了搖頭。
看來是自己人吶,怪說來晚了也不責備,就不知道是晉王還是吳王的自己人了。
之後繼續訓練,那美女見我沒有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