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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於是都緊隨太后的鳳駕,一路風風火火往金水橋而去。
白玉石砌的金水橋,夾道鐵甲而立,從養心殿,紅毯一直蔓延,成千上萬的宮人跪了一地。
只聽號角振聾發聵傳來,接著便聽到一陣厚重的馬蹄聲,掛著白旗黃龍的軍隊率先進入午門。
“阿允,是阿允!”太后喃喃著,抓著沈芊君的手拼命地拍著,喜不自勝。
沈芊君蹙眉,任由著受傷的手被太后扯著,心也跟著緊繃了起來。
雖然昨日他們已相見,但卻恍如隔世…
如今的他,一身銀白色的盔甲,挺傲於紅棕馬背上,紫金冠下的臉龐如同刀削過般稜角分明,他直直平視前方,眸光卻帶著令人無法直視的冷漠和無情,似乎眼前之物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直到忽然,目光落在一身風光霞帔的沈芊君身上。
他的唇才似有似無勾起,而後又略帶敵意地掃過最前方一身龍袍的人,卻並未有下馬之意。
隨後,藍色蒼龍旗和紅色白龍旗的兩軍也緊隨其上,駿馬上雙雙而下兩名俊逸男子,正是梁王高演和齊王高齊飛。
兩人隨即便行大禮叩首,兩軍也都停步,於金水橋邊叩拜,三呼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刻,宸王仍舊高坐於馬上,冷然氣勢之餘多了幾分隱忍。
“宸王殿下,還不快快下馬拜見吾皇?”
掌管司儀的公公見勢不妙,急忙上前提醒。
然…
一劍封喉,司儀公公還未來得及喘息,脖子已被東邪劃開,血濺三尺,將金水橋的白玉石板染地鮮紅。
宸王冷冷收劍,微微揚唇,“皇兄,先帝在世曾許臣弟可踏馬過金水橋,這個狗奴才居然敢擋道!”
眾人唏噓不已,只等著君臣交鋒。
高冉昊卻未發作,淺笑道,“去,攙扶太后過來,一同迎接宸王!”
楊明安領命立即回走,同沈芊君一起攙扶太后來到高冉昊身邊。
與宸王的咄咄之勢不同,高冉昊一顯君王大度風範,到顯得宸王小氣了。
他唇微抽,視線停留在一身鳳袍的人兒身上,不禁揚手大笑,“臣弟玩笑之言,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畢,騰身下馬便抱拳跪下。
高冉昊的高明,百事孝為先,任憑宸王多橫,也不得不下馬給他的母后跪拜。
“皇兒,阿允在同你開玩笑呢。”太后滿臉寵溺,抽手便去迎宸王,將他挽住,心疼不已,“皇兒,擺駕坤寧宮吧。”
眾人唏噓不已,見太后已攜宸王率先踏過了金水橋。
宮人們都不敢前行,直到高冉昊大手一揚,上了軒車,“擺駕!”
儀仗隊又奏起了恢弘的音樂,太后與宸王同乘一輛軒車,沈芊君立在橋邊,回頭看了眼身後微風吹起的簾子後,一身銀色盔甲的男子不可一世的笑顏。
忽然,她感到腰際有一股力量,回眸之際,身子已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高冉昊將她牢牢禁錮在懷,同時軒車擺駕,聖駕這才慢悠悠地往坤寧宮而去。
“朕早知你當日撒謊,其實你心裡的那個人不是沈千賀,是他,對不對?”
那雙清澈的眸裡滿含深情,薄唇微啟之時,一股暖流沿著脖頸便襲如體內,沈芊君身子一抽,忙嫣然笑道,“皇上何出此言呢?表哥已是過去式,宸王更是子虛烏有。臣妾的身體是皇上的,難道不夠證明?”
那一笑,萬千風華盡顯,嫣然桃花盛開,嬌嗔之餘多幾分媚態。
可就是這種反應,讓他更加篤定,淡然一笑,他大手捂上了人兒的手腕,“忙完今日就讓太醫好好瞧瞧吧?”
“皇上的傷勢可大好?”面對他的關心,沈芊君有些尷尬,忙問道。
“大好。”他遞去一個令人寬心的笑,見沈芊君臉上倦意十足,拍了拍自己的肩頭,“靠著。”
沈芊君眼露難色,卻被高冉昊大手強行按壓到了肩頭。
興許是這些日太累,她靠著不久便淺淺入睡,而高冉昊急忙吩咐車外楊明安停下奏樂,並讓馬車放慢了步調。
原本喧鬧的車隊,忽然就如微塵般無聲,在長長的宮道聲行走,眾人都不解,而這背後的原因,僅僅是想讓疲憊的人兒稍作休息。
“禮樂怎麼停了?”太后似是不滿,今日可是她寶貝兒子回京的大日子,怎能變得如此蕭條?
“回老祖宗,聽說是因為皇后娘娘疲乏,皇上下令讓禮樂停下。”軒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