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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錢字。
那麼,有可能當初只是供景仁宮一錢麝香,而不是一斤?
她猶記得當日蕭雨憤怒憎恨看向她的眼神,她咬斷一個宮女的手指,說不會讓自己好過!而還在冷宮的顧美人,如嬪,哪個不是恨她入骨,就連欣嬪也是吧。
她真心待過欣嬪,事情就是從那條太后賞賜的佛鏈開始…
猛地從椅子上跳起,她翻找著梳妝盒裡的那條珠鏈,卻怎麼看怎麼不對,色澤比尋常的瑪瑙珠子更加的光鮮,秀眉不禁緊蹙,她將鏈子送到鼻尖,立即眼眸一狠,將珠鏈朝地上扔去。
麝香珠!居然是麝香珠!
之前因為沒有身孕的原因,又加之太后說這是佛珠,她一直以為佛鏈所散發出的味道是檀香,卻從來沒想過,竟然是,麝香!
原來從一開始太后就沒安好心,也從來沒有真正對她仁慈過。
呵呵,沈芊君冷笑著,眼裡忽然流露出一絲凌冽的寒光。趙妔青啊趙妔青(太后的全名),看來你是很想把沈家扳倒,可惜了!
——本節為插敘——(四日前)——
鍾粹宮一片死寂,紗帳全部打落下來,屋裡的光線因此顯得有些暗。
欣嬪看著屋內空蕩蕩的只剩自己,嘲諷一笑,她呆坐了半晌,直到一個小宮女探頭進來。
“如何了?”
“梁王說有事纏身,不便來,娘娘若有急事,先自行解決。”小宮女維諾著。
自行解決?有事纏身?她都以死相逼了,他還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手緊捏著一張密函,她顫抖著起身,忽然一口熱血吐出,將密函染紅,這是梁王寫給月兒的密信,上面寥寥幾字:欣嬪腹中子,不可留。
他居然讓月兒除掉自己腹中的孩子?為何?為何?
對著暗紅的天花板睜眼,裡面淚水盈眶,她將帶血的密函緊緊捏在手心,朝門外走去。
黑暗的天牢,裡面到處散發腐敗的氣味,欣嬪跟在獄卒身後,朝一處潮溼牢籠走去,裡面漆黑一片,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正窩在麥稈上,環抱著自己的臂膀,雙眼無神地盯著小天窗發呆。
“欣嬪娘娘到!”
身後內監傳報,月兒卻並未回頭,直到牢門被開啟,欣嬪走了進去,她才微微轉頭,“娘娘鳳駕來此有何貴幹?”
“不用這麼陰陽怪氣地和我說話,月兒,自我入宮以來,是你跟了我三年,我以為,我們是最親的人,卻沒想到,你竟要如此對我!”
“呵呵,親人?親人會打罵隨意,是親人你會讓我試毒?”月兒回頭,那張臉白的嚇人。
欣嬪半晌沉吟,只冷笑道,“你只說,你是何時和他好上的?”
月兒半晌不出聲,回頭時,欣嬪已落寞而去,只留一身決然身影。
欣嬪跌跌撞撞走出了天牢,魂魄已去了一半,她冷笑著,笑事到如今,身邊終究沒一個真心待她的人。
“欣嬪娘娘,老祖宗請你去慈寧宮一趟。”就在她失神悵惘之際,遠處春尚宮帶著一批宮女而來,攔了她的去路,欣嬪被心情不佳,這會兒看到這老刁奴,自然心裡不爽利,平日裡太后尋她去慈寧宮就是做些低等宮女抄抄佛經的活,究竟把她當什麼了!
“今日本宮身子不爽利,改日吧。”馮欣兒冷掃了春尚宮一眼,作勢就要走。
“娘娘,這可不是老奴說的算的吧,萬一惹惱了太后,後果…”,春尚宮抬起一隻胳膊,公然攔截住馮欣兒的去路。
“你!”這個老刁奴,看她來日不好好收拾她!
慈寧宮裡一團青煙嫋嫋,春尚宮領著欣嬪候在了佛堂門外,太后一身金色錦袍正在幾尊金身大佛面前叩拜,她掐著手中的佛珠來來回回,嘴裡唸唸有詞,直到身後傳來春尚宮細細的提醒聲,才緩緩起身。
由身邊的宮女攙扶著出了佛堂,太后冷眼掃了欣嬪一眼,而後眼裡回了暖意,她坐到鳳榻上,不緊不慢地接過宮女遞來的茶杯,緩緩朝裡吹著氣,看著茶葉在茶水中沉沉浮浮,忽然一笑,“欣嬪近來身體可好?”
欣嬪身子一怔,上前行禮,而後緩緩出聲,“好。”
“聽說跟著你的那丫頭也有了身孕?孩子父親你可知?”太后佯裝不知,言畢後呷了一口茶。
“此事但憑皇后娘娘處理,臣妾不知。”欣嬪別開視線,不想再提傷心事,可太后卻窮追不捨,忽然眯縫著眼睛笑地詭異。
春尚宮幾步上前,走到欣嬪跟前,輕聲道,“老祖宗想請你半個忙,不知你可否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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