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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說的是什麼,而可汗,也終於了卻了自己的心事般,忽然一口熱血吐了出來,然後身子往後一仰,手重重地垂在了床榻邊。
“父汗!”
“可汗!”
屋子裡,立即傳來一陣哀嚎聲,同時,整片草原響起了哀鳴的號角聲。
北鮮一代梟雄,就這麼與世隔絕了。
新帝登基,整個北鮮沉浸在一片悲哀之中。
月牙灣邊,沈芊君打馬前行,走到水邊時,忽然停下馬來,看著黃昏日落倒影在水裡的美景,從馬上卸下酒壺,一個人獨飲了起來。
“是不是很難過?很難過就哭吧,我不介意把肩膀借給你。”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男子悠悠的聲音。
沈芊君仰著頭,剛要喝酒,便斜看了眼來人,他一身白衣,翩躚而立在一片黃沙邊。
“全國的人都難過,這是人之常情”,沈芊君淡淡道,繼續仰頭喝了一口酒,酒水很苦,她喝了一口便覺得沒了興致。
古人都說借酒消愁,可是她怎麼覺得酒這麼難喝呢?
索性不喝,把酒壺扔到一邊,沈芊君一屁一股坐到水邊抬頭看著日落起來。
高冉昊以為她是因為可汗臨死前的那個賜婚而難過,卻不知道,她是因為那個毒誓一直耿耿於懷。
隨手撿起地上的酒壺,高冉昊坐到了沈芊君身邊,仰起頭就著她喝過的地方喝了一口,也眯縫著眼睛,嫌棄地把那酒壺一扔,“這酒真難喝。”
“我自己釀的,怎麼,你不是愛乾淨地要死麼,怎麼還喝我喝過的?”沈芊君看了身邊男人一眼,撿起地上的石頭便扔進了水裡。
高冉昊卻答非所問,忽然笑盈盈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也別太傷心。”
沈芊君一怔,白了他一眼,真不想和他解釋,於是也懶得開口,看著長河落日,“話多。”
“想哭就哭吧,趁著我現在還算有空”,高冉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臉上的笑意不減。
沈芊君又白了他一眼,挪開了一步,坐到了另一邊。
高冉昊嘴角一揚,笑得更加開懷起來,然後又死不要臉地挪到沈芊君身邊,不知道為什麼,當聽到可汗賜婚的時候,他的心裡竟然有一絲竊喜。
“我們以前是不是總吵架?”
以前?以前他們是怎樣的?沈芊君猛然陷入了回憶,想起了他們那時候相敬如賓,她只是曲意逢迎,卻不知道慢慢地便栽進了這個男人的手裡,那時候她心心念唸的都是阿允,卻被這個男人搶去了心,直到現在,都沒有還回來。
“對,經常吵架,所以我才離開你的”,沈芊君隨口道,看著太陽似乎一點也沒動,卻比方才的位置低了些,在心頭不禁暗歎,日落西山,太陽始終是要落山的,人這一輩子,無論多輝煌,都是要謝幕的。
“看得出,你脾氣不太好…”,高冉昊捏著下巴,卻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沈芊君身上,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也學著沈芊君的樣子,撿起一塊小石頭,打進了水裡。
水裡立刻蔓延開一片漣漪,沈芊君也抓了幾個石子,打了過去。
水面的漣漪越來越大。
高冉昊在旁邊一直唧唧歪歪著,這麼被他攪亂了心思,沈芊君倒也意外,覺得自己沒那麼煩悶了。
忽然,她甚是好奇起來,歪著頭問道,“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可是蕭雨說了我很多壞話?”
“咳咳,也不算吧。我何時討厭過你?”高冉昊忽然蹙眉,佯裝出一絲不解,這樣子還真能裝。
沈芊君知道從他嘴裡套出話來不容易,只能無奈道,“不說我也猜的出,如果我說,你以前愛我愛地死去活來,你信不信?”
邊說著,沈芊君已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似乎是不想再理會他,縱身就要上馬。
走到一半,她忽然回頭,“對了,北鮮和南越要打仗了,我勸那個死燕子趁早投降吧,她他不是殿下的對手。”
說畢,縱身上了馬。
她揚起馬鞭便策馬奔騰而去,老可汗啊老可汗,您當真是給我出了難題了。
看著策馬奔騰而去的人,高冉昊這才收回視線,緩緩道,“我信”。
只是兩人不知道,在他們談話之際,遠處,還有兩個身影正在看著。
慕容澈站在錦瀾身後,看著一片大好河山,輕聲道,“軒,終於到你施展抱負的時候了。你看這錦繡河山多好?不如就放開芊君吧,與其看著她成日悶悶不樂,不如放她去尋找幸福。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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