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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床一桌一椅,再無其他,其它的陳設早就被搬走了。
人去樓空,頓感淒涼。
娘,我回來了,可是回來地太晚!
她緊緊捏住了拳頭,眼眸灰暗。
“是…大小姐?”忽然,一聲囉嗦蒼老的聲音傳來,讓出神的人猛然回頭,一看院子中央,站著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婦人,她手裡提著一個籃子,正悽楚地看向房門外的人,似是不確信,她又補充了一句,“真的是大小姐?”
“張媽!”沈芊君看著婦人,忽然像見到自己的母親般,一把撲了過去,抱著那婦人,便在她懷裡抽泣起來。
“大小姐,真的是你,真好,我還以為那幾個混小子在瞎說呢,府里人人都說你回來了,可大家又不敢多說這事”,張媽聲音蒼老,在風中瑟瑟顫抖,忽然伸手摟住沈芊君,也跟著低聲抽泣了起來,“可是夫人沒回來,你和太后去迎夫人的時候,我還以為她不久便會回來,卻沒想到…”。
張媽是趙氏的陪嫁丫鬟,當初對沈芊君也是當做自己親生女兒般來對待的。
主僕兩人抱頭痛哭了許久,沈芊君才緩緩從張媽懷裡起身,擦著自己臉上的淚水。
張媽望著她只是笑,“府裡不讓燒紙錢,我是偷偷來燒的,如今梅氏儼然是當家主母,許多事已不似從前了。”她嘆了口氣,拉著沈芊君便坐到一邊的樹樁上。
“之前伺候過夫人的老人們都陸續被趕出了府,我因為還能幫府裡做些針線活,並且手藝還算好,便被留下了,聽說阿貴家的因為沒錢請大夫難產死了,二夫人實在是太狠心了,這相府上下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她坑害,幸好小姐你回來了。”
張媽邊說著邊擦淚。
沈芊君捏著她的手,臉上一片悔恨,“都怪我之前沒有回來過。”三年,她怎麼可以三年都在深宮裡未回相府一次過?這麼多人因為她受難。
拳頭再次捏緊,關節發出卡擦的聲音,她的眼眸裡閃過一道恨意,忽然想到什麼般問張媽,“咱們沈家的產業那一部分做的最大?”
“綢緞莊是做的最大的,相爺也一直最在乎。不過近日好像相爺在秘密運鹽。”張媽似乎不太肯定,又撓了撓頭。
運鹽?鹽鐵一直是官運,走官道,若是私運,那便是走私,是死罪!呵,想不到爹啊爹,你的小辮子這麼容易抓。
不過現在還地一步步來,而且她需要有一份自己的產業來壯大自己的勢力,所以暫時還不能動相府。
“張媽,我想麻煩你一件事,你待會幫我送一封信去宸王府。”
……
夜寂靜地可怕,宸王府裡自從得知皇后仙逝後,日日如鬼屋般靜寂。
高允憑窗而立,手裡拎著一個小酒壺,對著月亮發呆,他揚起酒壺,一口冷酒下肚,那陰冷的眼眸深深眯起,銀髮隨風吹起,將他的臉襯托地更加冷寂。
阿君,你食言了!
忽然,他將手中的酒壺一扔,一壺清酒落地,水花飛濺。手中的東邪猛然出鞘,被高允扔在了院落外的楊柳樹下,他一個騰身飛出,冷眼看了東邪最後一眼,然後重新給它套上鞘,一把抽出扔進了廊坊的湖中。
湖面飛濺出幾丈高的水花後又歸於寧靜,沒有人知道在這個夜裡究竟發生過什麼。直到手機隨風而來,定定落在他身後,“王爺,有個老婦人送來一封信,說是必須親手交給王爺。”
高允負手而立,身上一股酒味,他略帶醉意地接過那封信,涼薄的指尖掐在信封上撕開,冷眯著眼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就照此人說的去辦,手機,明日你便去沈家綢緞莊子預訂一萬匹新綢緞,先付一半押金,等他們三日後完全到貨後再付另一半,同時,往沈家錢莊大量存錢,三日後抽走,此事務必明日一次性辦妥。”
“是。”手機領命便嗖地一陣如風飛走。
高允立在原處,手指間的那封信還夾著,但卻有了點褶皺,他再次開啟信封,忽然認真地研究起字跡起來,這字跡明顯是分了好幾筆寫成的?很多可以連筆的地方也是拆分成好幾筆來寫,此人為何寫字手法如此奇怪,而且,為何他知道自己憎恨沈家?
“王爺,您該歇息了。”就在高允看那張信紙出神的時候,遊廊里亞賽帶著一個丫頭走來,她手裡端著熱酒,卻沒再靠近。
高允用餘光淡掃身後的人,抬步便離開,“王妃還是自己睡吧,本王要出去走走。”
看著高允的身影消失在湖邊,亞賽身邊的丫鬟才出聲道,“王妃,不如您也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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