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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邊……溪邊……”
我不知道人悲傷時竟然除了呢喃,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彷彿那一味的重複可以沖淡心中的悲傷,緩解那揪心的疼痛。
墨染的黑瞳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盯著我,從我開始的淺哭到痛哭,再到最後的哽咽,它都一言不發,直到我哭的累了倦了,將它的前身抱住,好似那樣可以捂暖一下我冰涼到接近僵硬的身軀,它才輕悠悠的嘆了口氣。
“你又何必如此呢?”
“……我……我沒得選擇……你知道嗎……杜豆蔻……她因我而死了……因我而死了……我只是……我也不想的……我沒想到她對我竟然動了真情……當初……我只是隨便說說的……我只是想從她的手中救回荷生……所以才那樣騙她……沒想到……沒想到……她卻衝過來替我擋了一刀……她就那樣走了……帶著我的自責與內疚……就那樣走了……讓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這只是意外……你無須太過介懷。”
“你叫我怎麼不介懷?一條人命,一條人命就那麼因我而沒了,是我害的,是我害的,若不是我欺騙她的感情,她又怎會為我至此?都是我害的她命喪刀下,你叫我怎麼不介懷?你說啊?”
手指深深的嵌進它的肉裡,而它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依然一如既往的凝視著我,只可惜身處自責與痛苦中的我猶自不知,反而更加用力的嵌其深入,直到那脈脈的血液灼痛了我的手指,我才怔怔的將它放開。
將臉別向遠方,我雙眼無神道:“不行,我要報仇,我絕不能讓她就這麼白白的死了,殺人要償命,我要讓他得到報應。”
說完,我就掙扎著想從它的身下起來,可它一爪子就重新將我按到了地上。
“那個人已經讓你一輩子都身處自責當中,難道你還要被他害的連自己的性命都丟了嗎?”
“就算性命丟了,我也讓他償命!”猛的轉過頭,我與他怒視相向。
“你冷靜點,行不行?你要報仇我不反對,但請你是在頭腦清晰的基礎下來做這件事,你知道人類為什麼是悲哀的嗎?因為他們往往都是在心情最好或最壞的時候做決定,而有些時候,一步錯,就全部錯,人生從此也就錯誤的延伸下去了。”
被它這一吼,我怔忡在了原地,好半晌,我才不甘的重新別過頭去,雖說它說的沒錯,可心下的那口氣與痛就是咽不下去。
“你是我的主人,你的感受我明白,仇可以報,但現在不是時候,你先隨我離去,等到你徹底的冷靜下來,你再決定如何來對待這件事,到時無論結果怎樣,至少我曾經勸過你,你就當今日的隱忍是為了償還我當初的一個恩情。”
說完,也不容我質疑,便將我從地上叼了起來,一個稍微用力的甩動,我就穩穩的坐在了它的背上。
條件反射的抓著它的脖子,我心中一動的朝荷生看去。
但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我下意識的看了看溪邊,而它彷彿知道我的心意一般,也將頭一併轉了過去。
良久才淡漠一語:“如果你非要帶上,就帶上吧。”
在與荷生騰上半空的那一剎,我終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當那個青色的影子越來越模糊後,誰也沒有看見我眼中飛逝下的一滴淚。
鬱墨,此次離去,再見時,恐怕已是各自一方了。
作者有話要說:親親們:
山寨篇正式結束,下一篇就是女豬與荷生的江湖篇了,(*^__^*) 嘻嘻……
另外呀,村姑有了窩了,大家有空都來我家喝酒吧,不想來的,動動手指留下q號,村姑攜帶著荷生親自去請,咔咔~~~~~~
冬眠治癒
眼幕處是四面環繞的群山,蒼翠欲滴下是一彎潺潺流動的溪水,那溪底的鵝暖石在夕陽的照射下更加顯的清澈可見,偶爾有魚遊過,似給漣漪的水面鍍上了一層碎光,閃閃的,分外刺眼。
揉了揉有些乾澀的雙眼,我剛一轉頭,就看見荷生背對著我朝溪邊走去。
不一會就見他手捧著一彎溪水站在了我面前。
放下手,我剛想發聲,就感到喉嚨處一陣似被火燒過的灼痛與沙啞,估計是剛剛的一番哭喊和長時間的被大風所灌的緣故,才導致喉嚨如此乾啞。
“來,喝點吧,喝點喉嚨會清涼許多的。”
看著他那一副心疼與焦急的模樣,心頭微微一暖,我點了點頭。
就著他的手,我就將那一捧清涼的溪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