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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臉上的迷惘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得意。“姐姐你錯了,那並不是毒,只是西疆小國的貢品罷了。就算是你把事情捅到陛下那裡,御醫驗過之後也會說那是無毒的,你又能怎麼樣呢?”
“你!”
“你不過是仗著自己的皇后身份來壓我吧,不過只是個空殼罷了。要是哪天惹得陛下不高興了,呵呵,夏侯家只怕是……你還是想辦法討陛下歡心吧,少來惹我。”說完她轉身要走,經過羽鳶身邊的時候,故意狠狠的撞上去,沒有防備的她仰面便摔到了青石板的地面上,背上和腰上的瘀傷一觸到地面就痛。
湘妃的話戳到羽鳶的痛處,正中紅心,再加上這樣的挑釁,大為惱火的羽鳶從地上爬起來,徑直向胡靈湘追去。
此時的胡靈湘還沉浸在洋洋得意中,自己數落了皇后,還推搡了她,實在是快事一樁啊。她忽然感覺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回頭一看,竟然是剛辭啊被撞倒在地的羽鳶。髮髻有些散亂,流蘇簪子歪了,正不善的瞪著自己。
“皇后……”惡毒的話還未出口,就捱了一巴掌,湘妃退了一步,差點站不穩。她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從小到大,被別人打,這還是第一次!臉上火辣辣了的疼,羽鳶的一巴掌,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胡靈湘捂著臉,唇角留下一絲血來。
“夏侯羽鳶,你敢打我!”她是又驚又怒。
“打你又怎麼樣?”羽鳶本就比她高出一些,現在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胡靈湘也不敢示弱,一腳磕在羽鳶膝蓋上。
髕骨一陣錐心的痛,她失去平衡就向前栽在了地上。既然如此,索性就魚死網破吧,她用力的抱住湘妃的腿,將她也拉倒在地。於是兩人扭打起來,相互撕扯著頭髮和衣裙。
“賤人,你竟然敢打我,是皇后又怎樣,陛下寵幸的還不是我!”
“呵,不要忘了你小妾的身份!”
“呸!那個位置是我的,是夏侯家恬不知恥的送你進宮!”
羽鳶和胡靈湘相互謾罵著,字字句句,都是再惡毒不過的話,賢淑識禮的大家閨秀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兩人已經顧不得身份了。
在不遠處站著的兩個宮婢看不到那邊的情形,只是聽到越來越大的咒罵聲才匆匆跑過去的。眼前的情景嚇了她們一跳,想要拉開她們,可兩人正打得激烈,是難捨難分。不過顯然是羽鳶佔了上風,她騎在湘妃身上,一隻手揪著她的頭髮,一隻手狠狠一巴掌扇過去,胡靈湘只覺得眼前一片金星,接著又是第二掌。
她也不甘示弱,兩隻手從背後抓住羽鳶後腦勺上脫墜下來的髮飾,一扯,那髮飾便掉了下來,烏黑的青絲徹底的披散下來。被扯著頭髮的羽鳶只好騰出手去抓湘妃的雙臂。
兩個宮婢根本沒法拉開她們,反倒是一不留神,被打了幾下。
“你家主子太沒規矩了,以下犯上!”如萱說道。
“皇后怎麼了?不得寵的女人,遲早要去冷宮的。”之桃說完竟然還衝她挑眉,這樣囂張,無非是仗著湘妃得寵。
“放肆!”似乎是被地上的兩個女人你死我活的氣氛感染了,如萱用力的推了粉衣的之桃一記,接著兩人也扭打起來。
這下好了,春意盎然的御花園裡,罵聲一片,誰又想得到大家閨秀也會用這樣粗鄙的語句。不僅如此,四個人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拉扯著,指甲、牙齒全用上了。女人沒有男人的力量,沒有拳頭沒有刀劍,有的就是難聽的罵詞和指甲牙齒。
“你們在幹什麼!”身後的迴廊下傳來一聲怒斥。
聽到這聲音,四人的動作戛然而止,一看來人,心裡都暗叫不好。
昭儀
戛然而止的四個人,怔怔的看著一臉怒意的元君耀。難得今日奏摺很少,算是得了空,下朝後便到御花園中散散心,結果沒走幾步就看見迴廊那頭的兩個身影。
一襲鵝黃宮裝的女子向前走著,後面的紅衣女子叫住了她,接著就是一巴掌。現在走近了,看清了兩人是誰,其實這件事誰是誰非,一開始在他心中就已經有了定奪。
“後宮裡位分最高的兩個人,居然在這裡廝打,你們粗鄙的話語,就像是市井中的下三濫,這成何體統?你們的禮數呢?”他怒道,難的的好心情就這樣被破壞了,目光掃過羽鳶。
眼下的四人,十分狼狽。原本盤成的精緻髮髻已經散亂了,金釵和步搖掛在蓬亂的頭髮上,糾纏著。錦衣華服沾滿了灰塵,還有落下的花瓣,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