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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拉攏我為你所用。”湘妃扭頭轉向一邊。
“瑛昭儀,真的想看起來那樣弱不禁風嗎?”
“呸,那個賤人!”聽到這三個字,胡靈湘就氣不打一處來。雖然被禁足後訊息不時那麼靈通,不過她轉念一想,料定羽鳶也被算計了,所以大笑起來:“你也吃虧了吧,哈哈哈哈!”
“就是在雨裡貴了大半個時辰,但是我絕對不想再有第二次。”
揣摩著羽鳶的意思,胡靈湘道:“你想和我聯手對付她?”
“對付道談不上,現在她恩寵正盛,我只是想自保罷了。”
“驕傲如皇后,也有求人的時候啊。”
“也不算求吧,這樣,對我們都有好處,不是嗎?妹妹好好想想吧。對了,我帶了些小點心,希望妹妹喜歡。就不打擾了,告辭。”
湘妃雖然傲慢跋扈,但是她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不像瑛昭儀那樣表面柔弱,實則詭計多端。不過換句話說,就是沒心眼吧。但是有一個共同進退的人,總是好的。
今天中了她的計,吃了啞巴虧卻又說不出,無論如何元君耀都會相信她的吧,楚楚動人,柔弱的樣子讓人想要疼惜。
想著想著,心裡就覺得很悲憤。捏緊拳頭,在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不能認輸!
夜宴(上)
很快就到了元君耀的生辰,在含瑞殿舉行盛大的夜宴。這是他登基以來第一次舉辦這麼盛大的宴會,各宮妃嬪都爭奇鬥豔,為的就是博他一笑。文武百官也來赴宴,雖然不喜這種熱鬧的場合,但想到可以見到父親,羽鳶還是很興奮,剛用過午膳就開始精心裝扮了。
硃紅的外袍上繡著只又皇后才能用的綵鳳圖樣,鳳的羽毛用了金絲線,鳳目綴點的是寶石,都折射出耀目的光。臂上挽著飄曳的挽帶,走起路來迎風招展,宛如飛天。
雖然內務府並沒有送很多首飾來,但也還夠用,自己出嫁時還湊夠家裡帶了許多來。四隻杏花金簪插在腦後,將繁複的髮髻固定住,又挑了一隻頭飾插在頭頂,雕得栩栩如生的金鳳口中吐出金絲做的流蘇,末端綴著碩大的紅寶石。這樣的盛裝,上一次是在大婚那日。
女子誒悅己者而容,她的悅己者,又在何處?
傍晚時分,踏著晚霞的薄暮,皇后的鳳駕到了燈火通明的含瑞殿。進了大殿,上首的席位果然是一片五彩繽紛。
她蓮步輕移,款款的走著,在這樣的場合裡,她終究是有著皇后的身份,即使平日恨她入骨的人,也恭敬的行禮。
羽鳶走到自己的位置——緊鄰著元君耀的上席坐下。掃過四周,元君耀的另一側則是湘妃,她不是被禁足了嗎?羽鳶想了想,或許是因著今日的壽宴吧,那禁足的命令也就解了,兩人相對一笑。
坐定後,羽鳶又冷冷的看了一眼跟著她身後入席的瑛昭儀,沒有多言什麼,很快便移開了目光,在百官的席位上掃視,想要尋找父親的身影。
原來他在第一桌上,還好。雖然父親的實權已經被架空,充其量不過是個閒散貴族,但並沒有受到怠慢,至少這一點上,她有那麼一丁點感激元君耀。
似乎是覺察到了她的心思,元君耀湊過來小聲道:“不要急著感激朕,他能不能活,還是個變數呢,哈哈哈哈。”
耳邊響起輕笑,元君耀的氣息噴在她耳邊,帶著美酒的芬芳,羽鳶一陣戰慄。他的話瞬間就讓她的心涼了,但羽鳶還是要拼命擠出一絲笑容來,向元君耀舉杯,敬酒。
在下面的人看來,都覺得帝后之間是親密無間的,席間的耳語,淺笑勸酒,都蒙上一層曖昧的氣氛。前些日子羽鳶被罰跪,激起的帝后不合的傳聞也就這樣不攻自破了。畢竟,他繼位後手上沾染了太多的血腥,現在他需要一個能讓他顯得溫和的人。
琴瑟和鳴,如此,甚好。自己不過是再一次被利用了罷了,羽鳶在心裡冷笑。
坐在下面的父親見到羽鳶和元君耀之間很是親密,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看來女兒在宮中的生活還不錯,這樣一來,夏侯家的處境也會好一些。可是,他怎麼也猜不到這不過是表面的假象罷了。
遠遠的看著父親,羽鳶嘆氣,對不起,是女兒無用。他的心,自己連猜透都做不到,怎麼才能得到?進宮又一個月了,元君耀從沒給過自己好臉色,甚至連心平氣和的談話也沒有,前路是何其的渺茫?
只得遙祝三杯酒,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眼中高大的父親也開始變得蒼老了?兩鬢斑白,額上也有了皺紋。
時辰到了,宴會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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