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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哥哥,我哪也不去!你給我滾開!”
“可是您已經一天沒有休息了,就吃了一點乾糧……”
“我說滾!”說完她奪過韁繩再次翻身上馬,準備親自去尋。
見勸說無果,耶碩狠下心來,一躍而起,一記手刀搭在她後背上,迪雲雅立刻失去了知覺仰面翻下馬來。還好被耶碩接住,帶回了大營。
失明
在地底,若是沒有光亮,四周都是一片漆黑,根本辨不清外面是黑夜還是白晝,所以醒來也不知自己就進睡了多久。
司尤醒來的時候,發現靠著牆坐下的兩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倒在了地上,羽鳶伏在他胸口,還睡得很沉。整個左肩被她壓著,已經麻木了,他苦笑。
羽鳶醒了,但眼前還是一片黑暗,沒有完全清醒的她還迷迷糊糊的覺得天沒亮,想翻身繼續睡。聽到耳邊的呼吸聲,她思索了一下,才想起線材的處境,睜開眼,立刻坐了起來。
“你終於醒了,”司尤也撐起來,把火折遞給她:“給。”
“幹嘛?”
“點火呀,不然什麼都看不見。我的手都被你壓得沒感覺了,使不上勁。”他一邊揉著手臂,一邊抱怨著。
撥開火折,前端有很微弱的橘色火星,羽鳶伸手摸索著就在一旁的火把,抓起來,用橘色的火星去輕觸浸滿桐油的火把,咻的一下,火光通明。
在亮光下,意識到兩人似乎隔得太近了,羽鳶乾咳了一聲,拿著火把站起來,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她更加的窘迫了。
從昨天到現在,什麼東西也沒吃,只是喝了些水,早就餓了。偏偏馬背上那隻裝有乾糧的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破掉了,裡面的東西盡數漏下,一點兒也沒剩。
“我們繼續走吧,或許到了盡頭,會有什麼轉機呢。”司尤在身後說道。
“恩。”
兩人沿著漆黑的甬道向前走,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時間的概念已經模糊了。眼前一成不變的景象,就連空間的概念也漸漸模糊了。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還要走多久。
突然到來的一陣頭暈眼花,體力的不支的羽鳶覺得視線的邊緣漸漸的變黑,可以看到的範圍越來越小。很快的,眼前已經是一片黑暗,她一頭栽倒了。
“你怎麼了!”司尤大驚,扶起羽鳶。
“我沒事,只是有些頭暈。”她扶著額頭坐下,“我休息一會兒就好。”胃不斷的翻騰,傾訴著對食物的渴望,只是現在連一點食物的殘渣都沒有,所以只有一些酸苦的液體湧動著,格外的難受。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你別走了,騎馬把。”說完司尤吹了個口哨,那匹馬就乖乖的跑到面前來,在他面前跺這蹄子以為司尤要上馬了。他把羽鳶抱上馬背,那匹馬才意識到自己要載的不是主人,而是這個兇過自己的女人。
羽鳶心想,倘若不是他親自的話,那匹馬一定會不屑一顧的。她一直覺得這是一匹重色輕友的母馬,對自己兇得要死,卻對司尤很是親暱,她翻了個白眼,這是什麼人啊,連馬都這副德行。
不過不得不說,這匹一點也不善解人意的馬騎著還是很舒服的,至少不用再繼續沒底的走下去。只是微微的顛簸讓手上的傷一陣陣的痛。
……
再一次轉過一個道口,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轉角了。只是不同與之前,這一次,轉完之後,兩人腳步聲的迴音變了,變得更加空靈,說明這裡比起先前的甬道應該更加的寬敞。
司尤舉起火把想要丈量頭頂,卻發現這頂高得照不到!他往左右各走了幾步,才發現根本挨不到石板牆,又是一片黑暗,根本不知道這裡有多大。
他點燃另一支火把遞給羽鳶:“你在這裡等我,千萬不要亂跑,我去去就回。”
羽鳶坐在馬背上,看著他手裡的亮點越來越小,離自己越來越遠。心中驚歎,這裡究竟有多大啊!那亮點一點點的升高,他似乎走上了階梯。
就在這時,一陣強烈的亮光忽然從前方的頭頂傳來,幾乎是同時,四周完全亮了起來。已經適應了昏暗的眼睛被這強烈的光逼得睜不開。羽鳶用手捂住眼睛,過了很久才微微適應了些,緩緩的睜開眼來。環顧四周,這像是一個大殿,只是這簡直大得不像話,連鳳至殿的大殿都無法與之相比。
四周的牆邊都擺放有朝著不同方向的銅鏡,而他們又是相互呼應的,只要在其中一個銅鏡前有了一束光,那麼這束光就會不斷的被投射到下一面銅鏡上,直到照亮每一個角落。